我至今能摸到听涛谷里那块黑纹石的触感,不是普通岩石的粗糙,是浸了千年溪水的凉滑,石面上的纹路像极了盘古开天辟地时留下的混沌印记,连水帘洞的位置都隐在纹路深处,像被天地灵气裹着的秘藏。每次指尖划过那道形似
心
字的纹路,我都会想起第一次见到孙悟空的那天,他穿着虎皮裙,站在水帘洞前,喊
俺是美猴王
时,声音震得谷里的雾都散了些,而我躲在黑纹石后面,六只耳朵里全是他的笑声,像碎玻璃扎在心上,又像女娲补天时遗落的彩石碎屑,亮得晃眼。
他们都说我是
混世四猴
之一,天生能知前后、善聆音,承的是天地初开时的灵韵,可没人知道,这六只耳朵带给我的不是神通,是一辈子的孤独,我能听到三界的声音,能听到女娲补天时的石屑碰撞声,能听到伏羲画卦时的风声,却听不到一句喊我名字的话；我能看到未来的轨迹,能看到金蝉子转世的轮回,能看到金箍棒在东海龙宫沉睡的模样,却看不到自己的路在哪。我叫六耳,没有姓,没有号,只有一个代号,像件没人要的旧兵器,而他,有
孙悟空,有
美猴王,有
齐天大圣,最后还有
斗战胜佛,每一个称号都沾着天地气运,亮得让我不敢直视。
我的故事,要从那片绕着花果山、藏着先天灵脉的听涛谷说起。
第一章
听涛谷的雾：盘古石屑与女娲灵韵
听涛谷在花果山的西侧,被三座形如
品
字的巨石挡着,那巨石是盘古开天辟地时,躯干化作山川后剩下的三块脊骨,吸收了万年天地灵气,表面覆着一层淡青色的雾,那雾不是普通的水汽,是女娲补天时,洒落在人间的灵韵凝结而成,沾在毛发上凉丝丝的,像没化的雪,却能滋养生灵,谷里的草木比别处茂盛三倍,野桃的甜度能甜到心坎里。
我就是在这里诞生的,不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是从溪边一棵老柏树上的树洞里。那树洞藏着一缕女娲补天时遗落的五色石灵气,我裹着一层软毛,像个没睁眼的小奶猫,在灵气里泡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睁开眼睛。睁眼的那一刻,六只耳朵同时支棱起来,最先听到的不是溪水声,是天地间流转的古老声音：有盘古开天的
轰隆
巨响,有女娲捏土造人的
沙沙
声,还有龙族在深海吐纳的
呼噜
声。
我爬出树洞,浅棕色的毛沾着淡青色的雾,六只耳朵藏在毛发里,不仔细看发现不了。我蹲在谷口的老松树上,看着花果山的猴子们玩耍,耳朵里却全是更遥远的声音,我听到一块石卵在花果山山顶吸收日月精华,石卵里裹着的灵韵和我同源,却更盛,像藏着一轮小太阳。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孙悟空的石卵,是女娲补天时剩下的一块五色石,被伏羲点化,落在花果山,吸收了万年日月精华,要孕育出一只承天地气运的石猴。
那时候我还小,每天都趴在黑纹石上,这块黑纹石是盘古脊骨旁的伴生石,石面上的纹路是先天八卦的变体,能映出三界万物的影子。我通过纹路看花果山的猴子们抢野桃,看他们围着一块大岩石喊
大王,也看山顶的石卵一天天变得透亮,里面的影子越来越清晰。我很羡慕那石卵里的生灵,他还没出生,就有天地灵气护着,有花果山的猴子们无意识地朝拜,而我,只能躲在听涛谷里,连走出谷的勇气都没有。
我试过偷偷走到花果山的边缘,刚露出半个脑袋,就被一只瘦猴子发现了：你是谁怎么长这么多耳朵莫不是山里的精怪
其他猴子也围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眼神里满是嫌弃,像看个怪物。我吓得赶紧跑回听涛谷,躲在黑纹石后面,六只耳朵里全是他们的笑声,凉得像溪水,却比溪水更刺骨,我能听到他们心里的想法,他们说我是
不祥之物,说我
长着妖异的耳朵,这些想法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
从那以后,我就只敢在谷里待着,每天趴在黑纹石上,通过石面纹路看花果山的变化。我看到石卵裂开的那天,天空降下七彩霞光,是女娲补天时的灵韵再现,石卵里蹦出一只石猴,眼睛亮得像星星,落地时踩出的脚印里,长出了三朵先天灵草,那是只有承天地气运的生灵才能引来的祥瑞。我听到他发现水帘洞的那天,洞顶挂着的水珠都是先天灵水,能洗髓伐脉,猴子们喊他
美猴王
时,花果山的灵气都跟着沸腾,连听涛谷的雾都变得更浓了些。
我看到他说
俺要去学长生不老术,跟着一个老樵夫走了。那老樵夫看似普通,我却能听到他身上的仙气,是菩提祖师派来引路的童子,沾着三星洞的先天道韵。我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六只耳朵里灌满了风,风里好像有菩提祖师讲道的声音,有
七十二变
的口诀,有
筋斗云
的法门,可我不敢去三星洞,我怕菩提祖师也嫌弃我的六只耳朵,怕他说我是
混世四猴,不该沾染仙道。
他走后,花果山的声音变得安静了些。我还是每天趴在黑纹石上,通过石面纹路看猴子们念叨
大王啥时候回来,也看三界的变化：我看到东海龙宫的定海神针在海底震动,那是大禹治水时留下的神铁,能感知到有缘人的气息；我看到地府的生死簿上,孙悟空的名字被一道金光裹着,那是天地气运在护着他,让他不会轻易殒命；我看到天庭的蟠桃树上,第三千六百株蟠桃结了果,那是为
齐天大圣
准备的仙果,只是当时的我还不知道。
过了好几年,我听到花果山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喧哗。我赶紧通过黑纹石看,看到他回来了,穿着一身华丽的衣服,那是四海龙王凑的宝贝,沾着龙族的气运；手里拿着一根金光闪闪的棍子,正是东海龙宫的定海神针,现在叫
如意金箍棒,棒身上刻着大禹治水的铭文,闪着先天神铁的光芒；身后跟着一群穿着盔甲的猴子,那盔甲是山中精怪献上的,沾着山林的灵气。他站在水帘洞前,喊
俺学成本领了,声音比以前更亮,震得花果山的岩石都在抖,连听涛谷的黑纹石都跟着泛光。
我看着他,心里又羡慕又难过。他学成本领了,成了真正的大王,有金箍棒,有手下,有气运,而我还是那个躲在听涛谷里的六耳,连走出谷的勇气都没有。那天晚上,我坐在黑纹石上,听着花果山传来的欢笑声,六只耳朵里全是他的声音,眼泪掉在石面上,被女娲灵韵凝成的雾裹着,变成了一颗小小的水珠,水珠里映出了我未来的影子,
一个穿着虎皮裙,拿着和金箍棒相似的兵器,却一脸迷茫的猴子。
后来,我听到他去了东海龙宫,抢了定海神针；听到他去了地府,勾了生死簿,那生死簿在他手里像张废纸,因为他的气运已经超越了地府的管辖；听到他被玉帝封为
弼马温,又嫌官小,反下天庭,自封
齐天大圣,那天我通过黑纹石看到,天庭的天兵天将围着他,却没人能伤他分毫,金箍棒在他手里舞得像团金光,连二郎神的三尖两刃刀都挡不住,他的气运太盛了,盛得让我嫉妒。
有一次,我试着模仿他的神通。我对着溪水运气,想变出分身,那是我从菩提祖师的道韵里偷学的法门,可我只变出了一只小小的猴子,还没几秒就消失了,我没有他那样的天地气运,撑不起神通；我想变小,结果只变矮了一点,耳朵还是那么显眼,因为我的灵韵来自女娲补天时的遗落之气,不如他的五色石灵韵纯粹。我坐在地上,看着溪水里的倒影,六只耳朵耷拉着,我连模仿他都模仿不像,我到底能做什么
再后来,我听到他大闹天宫,听到他和天兵天将打架,听到他被如来佛祖压在五行山下。那天我跑到谷口,望着天庭的方向,能听到他喊
俺老孙不服,声音里满是愤怒和不甘,也能听到如来佛祖的叹息声：悟空,你本是女娲五色石所化,承天地气运,却因顽劣失了机缘,需在五行山下压五百年,磨去戾气,方能成就正果。
我心里也跟着疼,他那么厉害,怎么会被压在山下他的五色石灵韵,怎么挡不住如来佛祖的手掌
从那以后,花果山的声音又变得安静了。猴子们很少再欢闹,经常有人对着五行山的方向哭,他们不知道,五行山下不仅压着孙悟空,还压着一缕盘古的浊气,那浊气是开天辟地时留下的,能磨去孙悟空的戾气,也能滋养他的灵韵,让他在五百年后,有足够的实力去西天取经。而我,也很少再爬到老松树上,只是每天趴在黑纹石上,听五行山方向传来的声音,有时候是他的咳嗽声,有时候是他骂如来的声音,有时候是他喊
师父
的声音,我知道,他在等一个人,等一个能救他出来的人,等一个能带着他走上正道的人。
而我,也在等。我不知道在等什么,或许是等一个能叫我名字的人,或许是等一个能给我机会的人,或许,是等一个能让我不再活在他阴影里的人,等一缕能让我发光的天地灵韵。
第二章
西牛贺洲的沙：昆仑仙芝与玄都道韵
孙悟空被压在五行山下的第五百年,听涛谷的雾变得更浓了,女娲灵韵凝结的水珠在黑纹石上滚来滚去,映出的三界景象越来越清晰。我每天坐在黑纹石上,听着三界的声音,日子过得像溪水里的石头,没什么变化,直到有一天,我听到一个声音,是一个老神仙的声音,他在西牛贺洲的一座隐秘洞府里,对着弟子说
混世四猴,各有神通,乃天地初开时的灵物,非妖非仙,非神非人,只是机缘不同,需待有缘人点化。
我心里一动,西牛贺洲那不是孙悟空拜师菩提祖师的地方吗菩提祖师是先天圣人,住在三星洞,洞里藏着昆仑仙芝的灵气,能滋养灵脉,或许,我也能去那里,找到一个师父,学到真本事,找到属于自己的灵韵。
那天晚上,我收拾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只是把黑纹石上的一颗女娲灵韵凝成的水珠揣在怀里,那是我唯一的念想,也是我灵韵的本源。我走出听涛谷,第一次真正离开那个我待了五百年的地方。谷口的老松树在风里晃,松针上的雾珠掉下来,落在我的毛发上,像在跟我告别,我回头看了一眼,淡青色的雾裹着谷口,像个舍不得我的拥抱,也像女娲的手,轻轻推着我往前走。
去西牛贺洲的路很远,要穿过万妖谷,越过火焰山,渡过流沙河。万妖谷里藏着很多上古妖兽,是盘古开天辟地时留下的凶兽后裔,我靠着能知前后的本事躲过去,我能听到妖兽扑过来的风声,能听到它们心里的贪婪,提前躲在女娲灵韵凝成的雾里,那雾能隐藏我的气息,让妖兽看不到我；火焰山的火是燧人氏钻木取火时留下的先天火种,烧得石头都能融化,我能听到火种里的灵韵跳动声,找到火种最薄弱的地方,快速穿过去；流沙河的水是黄泉的支流,沾着幽冥的寒气,能冻住生灵的灵脉,我能听到水里的幽冥气息流动声,踩着水里的石头,一步步走过去。
走了三个月,我终于到了西牛贺洲。这里的风沙很大,吹在脸上疼得厉害,不像听涛谷那么湿润,可风沙里却藏着一缕玄都道韵,那是老子出关时留下的,能净化生灵的戾气,让人心境平和。我按照听到的声音,找到了那座隐秘的洞府,洞府藏在一座大山的后面,那山是昆仑山的余脉,山顶长着一株昆仑仙芝,散发着淡淡的金光,洞府门口有一块大岩石,上面刻着
静心洞
三个字,是用先天八卦的笔法刻的,笔画里藏着道韵,能让人静下心来。
我跪在洞府门口,喊
弟子六耳,求师父收留,喊了整整三天三夜。第一天,风沙很大,吹得我睁不开眼,我却没动,因为我能听到洞府里传来的呼吸声,很平稳,像山涧的溪水,那是师父在考验我；第二天,来了一只上古灵狐,对着我龇牙咧嘴,想把我赶走,我能听到它心里的善意,它是师父的坐骑,在帮师父考验我,我没有反抗,只是对着它笑,灵狐愣了愣,转身走了；第三天晚上,洞府的门开了,一个白胡子老神仙走出来,他穿着青色的道袍,道袍上绣着先天八卦,手里拿着一把拂尘,拂尘的毛是昆仑仙芝的纤维做的,散发着淡淡的金光,他的眼睛像看透了一切,能看到我六只耳朵里的灵韵：你是六耳猕猴混世四猴之一,承女娲遗落灵韵而生
我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是,弟子六耳,想学法术,想找到自己的路,想知道自己的灵韵到底能做什么。
老神仙叹了口气,把我扶起来,拂尘轻轻扫过我的头顶,一股暖流顺着头顶流进我的身体,滋养着我的灵韵：你与那孙悟空同源,却不同命。他是女娲五色石所化,承天地气运,注定要走西天取经的路,成就斗战胜佛；你是女娲遗落灵韵所化,承的是天地慈悲,注定要走帮助他人的路,成就一方善神。我可以教你法术,但你要记住,不要活在别人的阴影里,要找到自己的道,你的灵韵比他的更纯粹,只是缺少一个契机。
我跟着老神仙进了洞府。洞府里很安静,只有蜡烛的
噼啪
声和书页翻动的声音,蜡烛是用昆仑仙芝的油脂做的,能燃烧千年,书页是用先天灵纸做的,上面写着上古法术的口诀。老神仙教我吐纳之术,那是老子传下来的玄都吐纳法,能吸收天地灵气,滋养灵韵；教我变化之法,那是菩提祖师的七十二变变体,更适合我的灵韵,能让我变出更真实的分身；教我腾云驾雾,那是应龙传下来的驾云术,比孙悟空的筋斗云更稳,速度也更快；还教我使用兵器,教我如何与自己的灵韵沟通,让灵韵和兵器融为一体。
我学得很认真,每天天不亮就起来练拳,拳头打在岩石上,血泡破了又长,长了又破,最后手上结了厚厚的茧,能一拳打碎半人高的石头,我知道,只有变强,才能找到自己的道；晚上我就对着月亮练吐纳,吸收昆仑仙芝的灵气,有时候练到天亮,嘴唇都干裂了,却不敢停。我怕停下来,就永远赶不上孙悟空了,怕永远找不到自己的灵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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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神仙有一把珍藏的兵器,叫
随心铁杆兵,是用万年玄铁打造的,玄铁里掺了一缕盘古的脊骨粉末,能变大变小,和孙悟空的金箍棒很像,却更适合我的灵韵,金箍棒承的是大禹治水的功德,随心铁杆兵承的是盘古开天的勇气。有一次,老神仙把随心铁杆兵拿给我,说：这兵器与你有缘,你试试,用你的灵韵去沟通它。
我握住随心铁杆兵,突然觉得很亲切,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我试着用灵韵去沟通它,它好像听懂了我的话,慢慢变得和我的手臂一样长,重量也刚刚好。老神仙笑着说：好,好,这兵器终于找到主人了,它等了你千年,就像你等你的道一样。
在洞府里待了五百年,我的法术越来越高。我能变出无数个分身,每个分身都有我一半的实力,能独立战斗；我能变大变小,大到能顶住一座山,小到能藏在一片树叶里；我能腾云驾雾,速度比孙悟空的筋斗云还快,能在一瞬间从西牛贺洲飞到东胜神洲；我能用随心铁杆兵打碎大山,能用水气变成洪水,能用法术挡住天雷,那是我用女娲灵韵沟通天地灵气,引来的先天天雷,能净化一切妖邪。老神仙说：你的本事已经超过了当年的孙悟空,只是你还没找到自己的道,你的灵韵还没完全觉醒,等你觉醒了灵韵,你会比他更厉害,因为你的灵韵承的是天地慈悲。
我知道,我的道不是像孙悟空那样大闹天宫,也不是像他那样被压在五行山下。我想证明自己,想让三界知道,除了孙悟空,还有一个六耳猕猴,还有一个能做大事的猴子,我的灵韵不是摆设,能用来帮助别人,能用来守护三界。
有一天,我听到了一个消息,孙悟空被唐僧救出来了,唐僧是金蝉子转世,带着西天取经的使命,要去西天取回真经,普度众生,孙悟空要保护他,修成正果。我心里一动,取经修成正果那不是我一直想要的吗他能去取经,我也能！我比他更懂人心,比他更有耐心,我的灵韵承的是天地慈悲,更适合普度众生,我一定能比他做得更好。
我跟老神仙告别。老神仙把我送到洞府门口,递给我一块玉佩,那玉佩是用昆仑仙芝的根茎做的,上面刻着先天八卦,能帮我隐藏六只耳朵,也能帮我抵挡一次大劫：这玉佩能护你灵韵不散,记住,不要被执念迷了心,不然会万劫不复,你的灵韵很纯粹,一旦被执念污染,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接过玉佩,戴在脖子上,六只耳朵果然藏了起来,看起来和普通猴子没什么两样。我对着老神仙磕了三个头：多谢师父,弟子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会找到自己的道,会让我的灵韵发光。
走出洞府,西牛贺洲的风沙还是很大,吹在脸上,却不像以前那么疼了,因为我的灵韵已经觉醒了一部分,能挡住风沙。我腾云驾雾,朝着孙悟空取经的方向飞去。我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在和唐僧吵架,因为唐僧肉眼凡胎,看不出妖怪的真面目；他在和猪八戒开玩笑,因为猪八戒贪吃懒惰,经常误事；他在和沙僧说话,因为沙僧忠厚老实,能帮他分担压力。他的声音里满是不耐烦,却又带着一丝期待,我知道,他也想修成正果,也想找到自己的道。
我心里暗下决心：孙悟空,这次我不会再躲在你的阴影里了。我要和你比一比,看看谁能真正修成正果,看看谁的灵韵更厉害,看看谁能找到真正的道。
第三章
花果山的影：蚩尤残魂与灵韵之辨
我跟着取经队走了很久,看着孙悟空打白骨精,他用金箍棒打死白骨精时,我能听到白骨精体内的怨气,那是上古蚩尤残魂的一缕,附着在白骨上,想找机会报仇；看着他三借芭蕉扇,他和铁扇公主打架时,我能听到芭蕉扇里的灵韵,那是昆仑山的先天灵叶所化,能扇灭火焰山的先天火种；看着他大战红孩儿,他被红孩儿的三昧真火烫伤时,我能听到三昧真火里的灵韵,那是太上老君炼丹炉里的火焰所化,和孙悟空的五色石灵韵相克。
每次看到他用金箍棒打败妖怪,看到唐僧念紧箍咒惩罚他,看到猪八戒和沙僧围着他,我心里就越来越不甘,他明明那么暴躁,那么冲动,他的五色石灵韵那么霸道,为什么能有师父,有师弟,有取经的使命,而我只能躲在暗处,像个小偷,我的女娲灵韵那么纯粹,却只能用来隐藏自己
有一次,我听到孙悟空和唐僧又吵架了。唐僧说他打死了好人,那是白骨精变的,唐僧看不出,要把他赶走；孙悟空说那些是妖怪,是蚩尤残魂附着的白骨,是来害唐僧的,他不能不管。最后,孙悟空气冲冲地走了,回了花果山,他的五色石灵韵因为愤怒,在花果山引起了一阵小地震,山石滚落,猴子们都吓得躲了起来。
我心里一动,这是我的机会！我可以冒充他,去取经,去修成正果,让三界知道,我六耳猕猴也能做大事,我的女娲灵韵也能普度众生！
我飞到花果山,躲在水帘洞附近的岩石后面。我看到孙悟空坐在一块大岩石上,手里拿着金箍棒,金箍棒因为他的愤怒,发出
嗡嗡
的响声,他的脸色很不好,嘴里还在骂唐僧
肉眼凡胎不识好歹,他的五色石灵韵在他身上流转,像一层金光,却带着戾气。我看着他,握紧了手里的随心铁杆兵,我要变成他的样子,变成
孙悟空,让我的女娲灵韵附着在他的形象上,看看能不能得到三界的认可。
我对着溪水理了理毛发,用老神仙教我的变化之法,把自己变成了孙悟空的样子：穿着虎皮裙,那是我用女娲灵韵凝聚的,和真的一模一样,能挡住普通的刀剑；戴着紧箍咒,那是我用法术变的,用女娲灵韵模拟了紧箍咒的灵韵,能感受到疼痛,和真的没区别；手里拿着随心铁杆兵,变成长短粗细和金箍棒没区别的样子,连上面的花纹都仿得丝毫不差,我还在上面附着了一缕女娲灵韵,让它看起来更像金箍棒。我学着他的样子皱眉头,学着他说话的语气,俺老孙
三个字在嘴里嚼了又嚼,直到觉得和他的声音分不出真假,直到我的女娲灵韵和他的形象完全融合。
可当我看到溪水里的倒影时,突然觉得难过,那倒影明明是我,却又像另一个他,我的女娲灵韵在他的形象下,变得很暗淡,像被金光遮住的星星,我到底是谁是六耳,还是孙悟空的影子是承女娲慈悲的灵猴,还是承五色石霸道的仿制品
我甩了甩头,把这些想法抛在脑后。我走进水帘洞,花果山的猴子们看到我,都围过来,喊
大王,喊
您回来啦,他们的声音里满是欢喜,却没人能认出我不是真的孙悟空,因为我的女娲灵韵能模拟孙悟空的五色石灵韵,能让他们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我学着孙悟空的样子,对着他们笑,说
俺回来看看你们,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样,这些猴子喊的不是
六耳,是
大王,是
孙悟空,他们认可的不是我的女娲灵韵,是他的五色石灵韵。
我在花果山待了几天,模仿孙悟空的一举一动：和猴子们一起吃野桃,我能听到野桃里的灵韵,知道哪个最甜,哪个最有营养,比孙悟空更细心；一起在树枝间跳来跳去,我能感受到树枝的承受力,不会像孙悟空那样把树枝踩断；一起喝酒,我能控制自己的酒量,不会像孙悟空那样喝得酩酊大醉。猴子们都没发现异常,只有一只老猴子,那是花果山的通臂猿猴,活了上千年,能感受到灵韵的细微差别,他走到我身边,小声说
大王,您的灵韵好像比以前更温和了,少了以前的戾气。我心里一紧,赶紧说
俺最近跟着师父取经,学乖了,灵韵也变得平和了,老猴子点点头,没再说话,可我能听到他心里的疑惑,他还是觉得我不对劲。
我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我要去找到取经队,代替孙悟空去取经。我告别了猴子们,腾云驾雾,朝着取经队的方向飞去。路上,我听到孙悟空在东海龙宫喝酒,龙王陪着他,给他讲上古的故事,讲大禹治水时的艰辛,讲金箍棒的来历,孙悟空听得很认真,他的戾气慢慢消散了,五色石灵韵变得平和了些。我心里更有底气了,他不想取经,我替他去,这不是很好吗我能让我的女娲灵韵发挥作用,能让取经队更顺利,能让三界更太平。
我找到取经队时,唐僧正在和猪八戒、沙僧商量怎么找孙悟空。唐僧双手合十,嘴里念着佛经,想要求佛祖指引；猪八戒坐在地上,啃着野果,嘴里还在抱怨孙悟空
脾气暴躁不懂事；沙僧站在旁边,皱着眉头,担心孙悟空会出事。我降落在他们面前,喊
师父,俺老孙回来啦,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温和,那是女娲灵韵的影响,和孙悟空的暴躁不同。
唐僧看到我,脸色好了些,说
你知错了就好,以后不许再乱杀无辜,出家人要慈悲为怀,他能感受到我身上的温和灵韵,却以为是孙悟空知错悔改了。猪八戒和沙僧也围过来,说
大师兄,你可算回来了大师兄,你以后别再气师父了,他们也没发现异常,因为我的女娲灵韵模拟得太像了。
我跟着他们,继续取经。我学着孙悟空的样子,打妖怪,保护唐僧,却用我的方式,遇到白骨精,我没有直接打死她,而是用女娲灵韵净化了她体内的蚩尤残魂,让她重新投胎；遇到蜘蛛精,我没有用金箍棒打她们,而是用女娲灵韵沟通她们的灵脉,让她们改邪归正,还送给她们一些能滋养灵韵的草药；遇到黄眉怪,我没有和他硬拼,而是用女娲灵韵和他沟通,让他知道取经的意义,让他自愿放行。
猪八戒说
大师兄,你最近好像变好了,不再那么暴躁了,沙僧说
大师兄,你越来越稳重了,师父也不怎么念紧箍咒了,唐僧也说
悟空,你进步了,懂得慈悲为怀了,这才是取经的真谛。他们的夸奖让我很高兴,又很难过,他们夸的是
孙悟空,不是
六耳,他们认可的是我的女娲灵韵带来的改变,却以为是孙悟空的五色石灵韵觉醒了慈悲。
可这种好日子没过多久,孙悟空就回来了。他从东海龙宫回来,戾气消散了很多,五色石灵韵变得平和了,他听说有个
假悟空
冒充他,气得直跺脚,拿着金箍棒就来找我,他的五色石灵韵因为愤怒,又变得霸道起来,金光闪闪,震得周围的树木都在摇。
那天,我正在给唐僧化斋,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喊叫声：你这个妖怪,竟敢冒充俺老孙！竟敢玷污俺的灵韵！
我回头一看,孙悟空站在我面前,手里拿着金箍棒,金箍棒发出
嗡嗡
的响声,他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像要把我吃了一样,他的五色石灵韵和我的女娲灵韵碰撞在一起,发出
噼啪
的响声,像天雷在炸。
我心里一紧,却还是强装镇定,说
你是谁竟敢冒充俺老孙！竟敢用假的灵韵骗人！
我知道,我不能输,我要证明我的女娲灵韵不比他的五色石灵韵差。
我们打了起来。我用随心铁杆兵,他用金箍棒,兵器碰在一起,发出
铛
的一声巨响,震得周围的树木都倒了,我们的灵韵也碰撞在一起,女娲灵韵的温和和五色石灵韵的霸道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彩虹,却带着毁灭的气息。我会的法术他都会,他会的法术我也会,我们打得难分难解,从地上打到天上,从白天打到晚上,三界的生灵都能看到我们的打斗,都能感受到我们的灵韵碰撞。
猪八戒和沙僧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孙悟空,因为我们的灵韵太像了,只是一个温和,一个霸道；唐僧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念紧箍咒,紧箍咒的灵韵在我们头上流转,我头上的假紧箍咒因为女娲灵韵的影响,能感受到和真紧箍咒一样的疼痛,他头上的真紧箍咒也疼得他直咧嘴,我们都疼得蹲在地上,汗水直流,灵韵也变得紊乱起来。
最后,唐僧只能停下来,说
你们到底谁是真的悟空谁的灵韵是真的
孙悟空说
俺是真的！俺的灵韵是女娲五色石所化,承天地气运,你看金箍棒,上面有大禹治水的铭文,这是假不了的！
他举起金箍棒,金箍棒上的铭文发出金光,那是先天神铁的灵韵,能证明他的身份；我说
俺是真的！俺的灵韵是女娲遗落灵韵所化,承天地慈悲,你看俺净化的妖怪,她们都改邪归正了,这是假不了的！
我指着不远处的白骨精转世的小女孩,小女孩对着我们笑,她的灵韵里没有了蚩尤残魂的戾气,只有纯粹的善意。
猪八戒和沙僧也分不清,只能看着我们,摇摇头,他们能感受到我们的灵韵都很纯粹,却不知道哪个是真的孙悟空。
孙悟空说
走,咱们去天宫,让玉帝分辨！玉帝是三界之主,能看出灵韵的真假！；我说
去就去,谁怕谁！玉帝公正,肯定能认出我的女娲灵韵！
我们飞到天宫,玉帝坐在凌霄宝殿上,周围站着天兵天将,玉帝让托塔李天王用照妖镜照我们,照妖镜是上古神器,能照出生灵的本源灵韵。可照妖镜里的我们,灵韵都很纯粹,我的女娲灵韵和他的五色石灵韵都散发着金光,连一根毛发的灵韵都没区别,玉帝摇摇头,说
朕分不清,你们的灵韵都承天地灵韵而生,都是真的,只是本源不同。
我们又去了地府,让阎罗王分辨。阎罗王让判官查生死簿,生死簿是幽冥神器,能记录三界生灵的轮回。可生死簿上,孙悟空的名字还在,用五色石灵韵标注着,我的名字却没有,我是混世四猴,不在三界五行中,生死簿上没有我的名字,阎罗王也摇摇头,说
本王分不清,你不在生死簿的记录范围内,无法证明你的身份。
孙悟空又说
走,咱们去西天,让如来佛祖分辨！佛祖是万佛之祖,能看透一切灵韵的本源！
我心里有点慌,如来佛祖能看透一切,他会不会认出我的女娲灵韵会不会说我是假的可我又想,就算他认出来,我也要和孙悟空比一比,看看谁的灵韵更厉害,看看谁更适合取经。
我们飞到西天,见到了如来佛祖。如来佛祖坐在莲台上,周围站着诸佛,莲台上散发着金色的佛光,能净化一切戾气。如来佛祖笑着说
你们两个,一个是真悟空,一个是六耳猕猴,本佛祖一眼就能看穿,你们的灵韵本源不同,一个是女娲五色石,一个是女娲遗落灵韵,虽同源,却不同命。
我心里一沉,手里的随心铁杆兵差点掉在地上,我的女娲灵韵因为紧张,变得紊乱起来。孙悟空笑着说
佛祖,您快指出这个假货！他冒充俺,玷污俺的灵韵！
如来佛祖说
此猴非天非地非神非人非鬼,亦非蠃非鳞非毛非羽非昆,乃混世四猴之一的六耳猕猴。此猴能知前后,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后,万物皆明,承女娲遗落灵韵而生,本有慈悲之心,却因嫉妒悟空的天地气运,冒充悟空,想夺取取经之功,修成正果。悟空乃女娲五色石所化,承天地气运,注定要护唐僧西天取经,成就斗战胜佛,这是他的命,也是他的道。
我看着如来佛祖,又看着孙悟空,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原来我连被承认是
对手
的资格都没有,只是个
嫉妒悟空
的假货,我的女娲灵韵再纯粹,也比不上他的五色石灵韵,也得不到三界的认可。我对着如来佛祖喊
我不是假货！我有本事！我能取经！我能修成正果！我的女娲灵韵能普度众生！
如来佛祖叹了口气：六耳,你本有大好造化,你的女娲灵韵比悟空的五色石灵韵更适合普度众生,却被执念迷了心。悟空有他的道,你有你的道,何必强求你的道不是取经,是帮助那些和你一样孤独的生灵,是用你的女娲灵韵净化三界的戾气,这才是你的使命。
孙悟空举起金箍棒,对着我喊
你这个假货,受死吧！你玷污了俺的灵韵,俺要打死你！
金箍棒上的五色石灵韵变得霸道起来,金光闪闪,朝着我打来。我看着金箍棒越来越近,突然不想反抗了,我斗不过他,斗不过命运,斗不过这六只耳朵带来的孤独,斗不过他的五色石灵韵带来的天地气运。
金箍棒落在我身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了听涛谷的溪水声,听到了老神仙的叹息声,听到了花果山猴子们的笑声,还听到了女娲补天时的声音,那是女娲的慈悲之声,在我耳边响起：六耳,莫怕,你的灵韵不会消散,你的道还在。
我喊了一声
六耳,这是我第一次喊自己的名字,却也是最后一次,我的女娲灵韵在金箍棒的撞击下,变得透明起来,像要消散在三界里。
第四章
莲台后的雾：盘古浊气与灵韵觉醒
我以为自己会死,会像尘埃一样消失在三界里,我的女娲灵韵会消散,再也找不回来。可当金箍棒落在我身上时,我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觉得很轻,像飘在云里,一股温暖的力量裹住了我,那是如来佛祖的佛光,佛光里还混着一缕盘古浊气,是从五行山下引来的,能净化我的戾气,也能滋养我的灵韵。
我睁开眼,看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透明,而孙悟空举着金箍棒,愣在原地,他的五色石灵韵因为惊讶,变得平和起来；唐僧、猪八戒、沙僧也都张大了嘴,他们没想到我会没事。
如来佛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六耳,你虽有错,却非大恶。你只是想找到自己的路,只是想被人认可,你的女娲灵韵纯粹,没有被执念完全污染,还有救。本佛祖不杀你,也不罚你,只让你在这莲台后,看着悟空取经,看着三界的变化,想清楚自己的道,让盘古浊气净化你的戾气,让佛光滋养你的灵韵,觉醒你的真正使命。
我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量拉到了莲台后面,那里飘着淡金色的雾,那是佛光和盘古浊气混合而成的,和听涛谷的雾很像,却更温暖,能滋养我的灵韵。我能看到外面的一切：孙悟空放下了金箍棒,挠了挠头,说
佛祖,他……
他去哪了俺的金箍棒怎么没伤他
他的五色石灵韵里没有了愤怒,只有疑惑；唐僧双手合十,说
多谢佛祖慈悲,六耳虽有错,却也有善念,不该杀他；猪八戒和沙僧也松了口气,他们的灵韵里满是庆幸。
从那以后,我就待在莲台后面,看着孙悟空继续取经。我看到他打黄眉怪,黄眉怪拿着弥勒佛的人种袋,能装下三界生灵,孙悟空打不过他,最后弥勒佛来帮忙,收了黄眉怪,我能听到黄眉怪的灵韵里满是贪婪,那是被执念污染的灵韵,我的女娲灵韵在佛光的滋养下,能感受到他的痛苦；我看到他大战牛魔王,牛魔王是上古蚩尤的后裔,身上有蚩尤的残魂,孙悟空和他打得难分难解,最后在天兵天将的帮助下,才降伏了牛魔王,我能听到牛魔王的灵韵里满是不甘,那是被命运束缚的痛苦,我的女娲灵韵能感受到他的无奈；我看到他过通天河,通天河里的灵感大王是观音菩萨的金鱼,偷了菩萨的莲花,下凡作恶,孙悟空找观音菩萨帮忙,收了灵感大王,我能听到灵感大王的灵韵里满是后悔,那是犯错后的自责,我的女娲灵韵能感受到他的悔改。
我看着孙悟空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每一次劫难,他的五色石灵韵都变得更平和,戾气越来越少,慈悲越来越多；每一次劫难,他都在成长,都在接近自己的道。我看到他终于取到了真经,被封为
斗战胜佛,他的五色石灵韵在佛光的照耀下,变成了金色,和诸佛的灵韵融为一体,他跪在如来佛祖面前,脸上满是虔诚,再也没有了以前的暴躁和冲动。
每次看到他成功,我心里都很复杂,有羡慕,有不甘,也有一丝释然。他确实比我更适合取经,他的五色石灵韵霸道,能打败强大的妖怪,保护唐僧安全；他虽然暴躁,却有一颗赤子之心,不会被妖怪的表象迷惑；他虽然冲动,却对唐僧忠心耿耿,不会轻易放弃取经的使命；他虽然有很多缺点,却能坚持到底,能在劫难中成长,能觉醒自己的慈悲。而我,虽然比他细心,比他有耐心,我的女娲灵韵虽然比他的五色石灵韵更适合普度众生,却少了他那份执着,少了他那份对
取经
真正的理解,取经不是为了修成正果,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是为了普度众生,是为了找到自己的
心,是为了让自己的灵韵变得更纯粹,更有价值。
在莲台后面待了很久,我每天都在想老神仙的话：不要活在别人的阴影里,要找到自己的道。
也在想如来佛祖的话：悟空有他的道,你有你的道,何必强求
我还在想女娲的慈悲之声：你的道不是取经,是帮助那些和你一样孤独的生灵。
我开始回忆自己的过往：在听涛谷里躲着看孙悟空,用黑纹石看三界的变化；在西牛贺洲跟着老神仙学道,用昆仑仙芝的灵气滋养灵韵；冒充孙悟空去取经,用女娲灵韵净化妖怪；和孙悟空打架,用随心铁杆兵对抗金箍棒……
这些年,我一直活在他的阴影里,把他的道当成了自己的道,把他的目标当成了自己的目标,却忘了问自己,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我的女娲灵韵真正适合做什么。
我想要的不是
齐天大圣
的称号,不是
斗战胜佛
的果位,而是有人能喊我的名字,有人能认可我的女娲灵韵,有人能看到我六耳猕猴的存在,而不是把我当成孙悟空的影子；我想要的不是打败妖怪,不是保护唐僧,而是用我的女娲灵韵帮助那些孤独的、被人误解的生灵,用我的灵韵净化他们的戾气,让他们找到自己的道,让他们感受到天地的慈悲。
有一天,如来佛祖走到莲台后面,他的佛光裹着一缕盘古浊气,能帮助我觉醒灵韵：六耳,你想清楚自己的道了吗你的女娲灵韵已经被佛光和盘古浊气滋养得很纯粹了,该觉醒你的真正使命了。
我点点头,眼泪掉了下来,我的女娲灵韵在佛光的照耀下,变得越来越亮：佛祖,我想清楚了。我的道不是取经,不是成佛,是去帮助那些和我一样孤独的、被人误解的生灵,去告诉他们,不要活在别人的阴影里,要找到自己的路；是用我的女娲灵韵净化三界的戾气,让三界的生灵都能感受到天地的慈悲,让三界变得更太平。
如来佛祖笑了,佛光变得更亮,照亮了我的全身：好,好,你终于想清楚了,你的女娲灵韵没有白费,你的道比悟空的道更慈悲,更适合普度众生。本佛祖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去三界游历,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找到自己的道,觉醒你的真正灵韵,成为一方善神,护佑三界生灵。
我走出莲台后面,淡金色的雾裹着我,像个温暖的拥抱,我的女娲灵韵在雾里变得越来越亮,六只耳朵也露了出来,不再需要隐藏,因为我知道,这六只耳朵不是怪物的标志,是我能听到生灵痛苦的神通,是我能感受到生灵需求的灵韵。我对着如来佛祖磕了三个头：多谢佛祖,弟子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会用我的女娲灵韵帮助生灵,会让三界感受到天地的慈悲。
我离开了西天,开始在三界游历。我去了听涛谷,那里的雾还是那么淡青色,黑纹石还在,溪水流得还是那么
哗啦
响,老松树也长得更粗了。我坐在黑纹石上,摸了摸石面上的纹路,通过纹路看到一只小猴子躲在岩石后面,和我小时候一样,六只耳朵藏在毛发里,害怕被人发现,他的灵韵里满是孤独和恐惧。我走过去,笑着说
别怕,我也是六耳,我们的六只耳朵不是怪物的标志,是我们的神通,是我们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能感受到别人感受不到的痛苦。小猴子抬起头,眼睛亮了,说
你也是六耳他们说六耳是怪物,没人愿意和我玩。我说
不是,六耳是我们的骄傲,我们的灵韵承天地慈悲,能帮助别人,我们不是怪物,我们有自己的路。
我带着小猴子,去了西牛贺洲,找到了老神仙的洞府。老神仙看到我,笑着说
你终于找到自己的道了,你的女娲灵韵比以前更纯粹了,已经觉醒了真正的使命。我点点头,把小猴子交给老神仙,说
师父,您教他法术吧,让他也学会用自己的灵韵帮助别人,让他也找到自己的道。老神仙点点头,说
好,好,又多了一个承天地慈悲的灵猴,三界又多了一份善念。
我继续游历三界,帮助那些孤独的、被人误解的生灵：我帮助一只长着三只眼睛的狐狸,她的第三只眼睛能看到妖怪的真面目,却被人当成妖异,我用女娲灵韵净化了她周围的戾气,让人们知道她的眼睛是神通,不是妖异,她最后成了山林的守护者,用第三只眼睛保护山林的生灵；我帮助一条没有角的龙,他因为没有角,被龙族嫌弃,不能进入龙宫,我用女娲灵韵沟通了龙族的灵脉,让龙族知道没有角不代表没有能力,他最后成了江河的守护神,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江河的生灵；我帮助一个没有腿的仙人,他因为没有腿,不能像其他仙人一样腾云驾雾,被人嘲笑,我用女娲灵韵帮他凝聚了一双灵腿,让他能用法术行走,他最后成了凡人的导师,用自己的经历告诉凡人,身体的缺陷不是缺陷,心灵的善良才是最重要的。
每次看到他们露出笑容,我心里都很温暖,这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不是证明自己比谁厉害,是帮助别人,是被人需要,是用我的女娲灵韵让三界变得更美好,是让我的灵韵发光,让别人认可我的存在,认可我的名字
六耳。
第五章
听涛谷的风：女娲灵韵与三界善念
又过了五百年,我回到了听涛谷。这次回来,我不再是那个躲在黑纹石后面的小猴子,而是能帮助别人的六耳猕猴,是承女娲慈悲灵韵的一方善神。谷里的雾还是那么淡青色,那是女娲灵韵凝结而成的,能滋养生灵；溪水流得还是那么
哗啦
响,水里藏着盘古浊气净化后的灵韵,能平和心境；老松树也长得更粗了,树上的树洞还是那么温暖,像我小时候的家。
我在谷里建了一座小木屋,用溪边的木头做的,木头里藏着女娲灵韵,能挡住风雨；屋顶盖着茅草,茅草里沾着昆仑仙芝的灵气,能散发淡淡的清香。我每天都坐在木屋前的石凳上,听溪水的声音,听风穿过树叶的声音,听三界传来的好消息：那个三只眼睛的狐狸守护的山林,再也没有妖怪作乱,生灵们都安居乐业；那个没有角的龙守护的江河,再也没有洪水泛滥,凡人们都丰收富足；那个没有腿的仙人教导的凡人,再也没有歧视和嘲笑,人们都和睦相处；还有那个小猴子,也开始在三界游历,帮助别人,他的灵韵越来越纯粹,像我当年一样,却比我当年更自信,更勇敢。
有时候,孙悟空会来看我。他还是穿着佛衣,佛衣上的金光裹着五色石灵韵,比以前更温和了；手里拿着金箍棒,金箍棒上的铭文还是那么清晰,却不再散发霸道的气息,而是散发着慈悲的光芒。我们坐在石凳上,喝着我用野果酿的酒,那酒里加了女娲灵韵凝结的水珠,能平和心境,聊着三界的事。他说
六耳,你现在过得比俺还自在,你的女娲灵韵比俺的五色石灵韵更适合帮助别人,俺当年不该那么冲动,差点伤了你,我说
是啊,那时候我们都太执着于‘谁是真的’,忘了‘谁能做更多好事’,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们,都太年轻,太不懂事。他笑了,眼角的纹路像花果山的地图,和我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却更温暖了,他的五色石灵韵和我的女娲灵韵交织在一起,不再有碰撞,只有和谐,像天地初开时的灵韵,纯粹而美好。
有一次,他问我：六耳,你还记得咱们打架的时候吗那时候俺真以为你是妖怪,想一棒打死你,俺的五色石灵韵都带着戾气,差点污染了你的女娲灵韵。
我笑了,喝了口酒,酒里的女娲灵韵顺着喉咙流进身体,很温暖：记得,那时候我也真以为自己能代替你,能修成正果,能得到三界的认可。现在想想,那时候的我们,都太执着于‘结果’,忘了‘过程’才是最重要的。你取经路上的八十一难,让你的五色石灵韵变得更慈悲；我在莲台后面的等待,让我的女娲灵韵变得更纯粹,这些过程,比任何结果都重要。
他点点头,拿起酒杯,和我的酒杯碰了一下,发出
铛
的一声轻响,像我们第一次打架时兵器碰撞的声音,却没有了毁灭的气息,只有和谐的味道：是啊,取经路上的八十一难,比真经更重要。俺现在才明白,佛祖让俺取经,不是为了让俺成佛,是为了让俺找到自己的‘心’,让俺的五色石灵韵变得更慈悲,能帮助更多的生灵。你的道也是一样,帮助别人的过程,比成为善神的结果更重要,因为在帮助别人的时候,你的女娲灵韵在成长,你的心也在成长。
我们聊着天,风穿过听涛谷,带着淡青色的雾,裹着我们的笑声,飘向花果山,飘向西牛贺洲,飘向三界的每一个角落。风里带着我的女娲灵韵,也带着他的五色石灵韵,带着三界生灵的善念,像天地初开时的灵韵,纯粹而美好。我知道,那些过往的执念、不甘、愤怒,都被这风吹散了,酿成了温暖的回忆,像我酿的酒,甜得发暖,像女娲补天时的灵韵,纯粹而慈悲。
有一天,一个年轻的猴子来到听涛谷。他和我小时候一样,六只耳朵藏在毛发里,眼睛里满是害怕和迷茫,他的灵韵里满是孤独,像我当年躲在黑纹石后面时一样。他说
前辈,我叫小六耳,他们都说我是怪物,没人愿意和我玩,我的灵韵很弱,不知道能做什么。
我笑着把他拉进木屋,给了他一个野桃,野桃里裹着女娲灵韵,能滋养他的灵脉：别怕,我也是六耳。六只耳朵不是怪物的标志,是我们的神通,是我们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美好；我们的灵韵不是弱,是纯粹,是承天地慈悲而生的灵韵,能帮助别人,能净化戾气,这是我们的骄傲,不是我们的缺陷。
我给他讲我的故事：在听涛谷里躲着看孙悟空,用黑纹石看三界的变化；在西牛贺洲学道,用昆仑仙芝的灵气滋养灵韵；冒充孙悟空取经,用女娲灵韵净化妖怪；和孙悟空打架,用随心铁杆兵对抗金箍棒；在莲台后面想清楚自己的道；在三界游历帮助别人……
他听得很认真,眼睛越来越亮,像星星一样,他的灵韵也越来越亮,像被点燃的蜡烛,温暖而纯粹。
最后,他说
前辈,我也想和你一样,帮助别人,找到自己的道,让我的灵韵发光,让别人认可我的名字‘小六耳’。
我点点头,把老神仙给我的玉佩送给了他,玉佩上的先天八卦能护他灵韵不散：这玉佩能帮你隐藏六只耳朵,也能帮你抵挡一次大劫。记住,不要活在别人的阴影里,要找到自己的路,要相信自己的价值,你的灵韵承天地慈悲,注定要帮助别人,注定要让三界变得更美好。
他接过玉佩,戴在脖子上,对着我磕了三个头：多谢前辈,我一定会记住您的话,我会用我的灵韵帮助别人,会让我的名字‘小六耳’被三界认可。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那时候我躲在黑纹石后面,羡慕孙悟空的热闹,害怕自己的孤独,不知道自己的灵韵能做什么。而现在,我能帮助像我一样的小猴子,能让他们不再害怕,不再孤独,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灵韵很珍贵,能让他们找到自己的道,这就是我找到的道,是我真正的价值,是我的女娲灵韵真正的使命。
夕阳西下,听涛谷的雾被染成了金色,那是女娲灵韵和夕阳的光芒混合而成的,像天地初开时的霞光。我坐在石凳上,喝着野果酿的酒,听着溪水的
哗啦
声,六只耳朵里满是三界的笑声,满是生灵的善念,满是灵韵的和谐。我知道,我的故事还在继续,不是活在孙悟空的阴影里,是活在自己的光芒里；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比谁厉害,是为了帮助别人,是为了被人需要,是为了用我的女娲灵韵让三界变得更美好。
我是六耳猕猴,不是齐天大圣。我有自己的名字,有自己的道,有自己的灵韵
——
承女娲慈悲而生的灵韵,能帮助别人,能净化戾气,能让三界变得更太平。我把过往酿成了风,吹过听涛谷,吹过花果山,吹过三界的每一个角落,告诉每一个孤独的生灵：不要害怕自己的不同,不要活在别人的阴影里,你有自己的价值,有自己的道,有自己的灵韵,你的存在,能让三界变得更美好。
风又吹来了,带着淡青色的雾,裹着我的笑声,裹着我的女娲灵韵,飘向远方。我知道,未来还有很多故事要写,还有很多人要帮助,还有很多路要走,但我不再害怕,不再孤独,因为我找到了自己的
心,找到了自己的
道,找到了自己的
灵韵,找到了属于六耳猕猴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