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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个条件，一个比一个苛刻。
尤其是第三个，对于杨雪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杨开泰听完，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立刻点头如捣蒜。
“没问题！沈先生，全都按您说的办！别说三天三夜，就算三十天三十夜，也让她跪！”
他现在只想保住杨家，保住自己的命。
别说让女儿跪下，就算让他自己跪，他也心甘情愿。
他爬起来，走到杨雪面前，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那片黄土前。
“跪下！给沈先生的父母磕头！”他怒吼道。
杨雪还在失神中，被他这么一拖，发出一声痛呼，但眼神依旧空洞。
“爸我”
“你还想说什么？”杨开泰扬起手，又要打下去。
我开口了。
“让她自己想清楚。”
我不是要屈服，我要的是她发自内心的忏悔和恐惧。
杨开泰的手停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放下了。
他知道，我现在才是主宰一切的人。
就在这时，周处长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电话，听了几句，脸色变得更加严肃。
挂断电话后，他走到我身边，低声汇报：“沈先生，京里来电，领导指示，对于此事，必须严惩，以儆效尤。”
“杨氏集团所有账户已被冻结，税务、工商、安全等部门已组成联合调查组，即刻进驻杨氏集团，对其所有业务进行彻查。”
“初步调查发现，杨氏集团存在偷税漏税、违规开发、拖欠工人工资等多项严重问题。杨开泰本人，也涉嫌多起商业贿赂。”
周处长每说一句，杨开泰的脸色就白一分。
当听到“联合调查组”和“彻查”时，他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
他知道，杨家，完了。
不只是财富的崩塌，更是法律的制裁。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杨开泰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绝望。
杨雪也听到了周处长的话，她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血色尽褪。
账户冻结？公司被查？
这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她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杨家大小姐了。
她将一无所有。
恐惧，像潮水一般，瞬间将她淹没。
她连滚带爬地跪到我面前，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
“沈毅！不！沈先生！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吧！我给你磕头，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
她一边哭，一边拼命地往地上磕头。
“咚！咚！咚！”
额头很快就磕破了，鲜血顺着她的脸颊流下，和眼泪混在一起，狼狈不堪。
我低头看着她，眼神没有一丝怜悯。
“现在知道错了？晚了。”
我轻轻一挣，挣脱了她的手。
我又看向另一边已经吓傻了的张涛和那几个村痞。
周处长会意，一挥手。
“把他们，全都带走，依法处理！”
黑衣人立刻上前，将他们一个个押了起来。
张涛哭喊着求饶，却没人理会。所有人都被带走了。
曾经喧闹的空地，只剩下我们几个人，还有瘫在地上的杨家父女。
夕阳西下，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显得无比凄凉。
我走到那片被夷为平地的坟冢前，缓缓蹲下身，用手轻轻拂去表面的浮土，仿佛想触摸到什么。
周处长走到我身后，轻声说：“沈先生，这里我们会处理好。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结果。”
我点了点头，没有回头。
“谢谢。”
身后，传来了杨雪绝望的哭声，和杨开泰衰老的叹息。
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有些人，不值得同情。
有些错，必须付出代价。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走吧。”
我坐上了那辆红旗国礼，车队缓缓启动，离开了这个让我承载了太多屈辱和悲伤的村庄。
车窗外，风景飞速倒退。
我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在田埂上奔跑的少年。
也仿佛看到了那个坐在豪车里，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的少女。
一切都已时过境迁。
我不是来复仇的。
我只是来，为我逝去的父母，讨一个公道。
为我曾经被践踏的尊严，寻一个说法。
车队驶上高速，朝着京城的方向一路疾驰。
山河市的一切，都将被我抛在身后。
我知道，杨家完了。
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和无尽的悔恨。
而我，将回到我的岗位，继续我的使命。
阳光透过车窗，照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
我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父母慈祥的笑容。
爸，妈。
儿子，没给你们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