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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干什么！你快起来啊！”
杨雪尖叫着冲过来，想把杨开泰扶起来。
“你跪他干什么？他算个什么东西！我们杨家凭什么要怕他！”
她歇斯底里地吼着，完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杨开泰看到她，像是看到了仇人，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猛地站起身，反手一巴掌，比周处长刚才那一下更狠，更重！
“啪！”
杨雪被这一巴掌直接扇倒在地，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逆女！你给我闭嘴！”杨开泰气得浑身发抖，他指着杨雪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吗？你知不知道，没有沈先生，我们杨家现在还在工地上搬砖！”
这句话，像一道晴天霹雳，劈在了杨雪的头顶。
也劈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上。
没有沈毅，就没有杨家？
这怎么可能？
“爸你你说什么？”杨雪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杨开泰双目赤红，几乎是吼出来的：“我说什么？你这个蠢货！你到现在还以为，我是靠自己本事当上首富的吗？你以为那些项目，那些贷款，都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那是沈先生！是沈先生看我老实本分，才给了我这个机会！我杨开泰能有今天，全都是沈先生一手扶持起来的！”
“我千叮万嘱，让你不要惹事，要低调做人！可你呢？你都干了些什么！你去平了沈先生父母的坟！你还砸了领导的车！你是想让我们整个杨家都给你陪葬啊！”
杨开泰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竟老泪纵横，又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真相，就以这样一种惨烈的方式，被揭开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那个在他们眼中一无是处的穷小子，竟然是山河市首富背后真正的掌控者。
这个反转，比任何电影都来得刺激，来得震撼。
杨雪彻底傻了。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目光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走了。
她引以为傲的一切，她的身份，她的财富，她的优越感，在这一刻，被击得粉碎。
原来，她看不起的穷鬼，才是她所有光环的来源。
原来，她唾弃的泥土，才是托起她这朵娇花的根本。
这是何等的讽刺。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杨开泰面前。
“杨总，现在，我们可以谈谈赔偿的问题了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却让杨开泰浑身一颤。
他知道，真正的审判，现在才开始。
他抬起头，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我：“沈先生，您说，您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什么都愿意！”
我没有看他，而是看向那片黄土。
“第一，把我父母的坟，原样恢复。我要用最好的材料，请最好的工匠。”
“第二，这个开发项目，立刻停止。这片土地，永远不许再动。”
“第三”我顿了顿，目光转向已经面无人色的杨雪。
“我要她，在这里，在我父母的坟前，跪上三天三夜，不许吃饭，不许喝水。”
“磕头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