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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川煞白的脸上也闪过狂喜。
他连滚带爬扑到老人脚边，第一时间就指向我。
“爷爷！您终于来了！”
“沈芊芊这个贱人疯了！”
“她学了邪术，搞出这些鬼东西来害我！”
“您快帮我，我们一起弄死她！弄死她！”
他声嘶力竭，仿佛我是他所有苦难的根源。
听着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老爷子气得浑身发抖。
“害你？”
“你这个蠢货！”
“芊芊不知道救了你多少次！你竟然说她害你！”
“不！她她就是个扫把星！”
姜川咬着牙恨道：“今天这一切，还有以前，只要和她在一起，就没有好事！”
“放你娘的屁！”
“我怎么放屁了！”姜川越说越来劲：“八岁那年是第一次！就是因为她！”
“要不是她死缠烂打非要跟着我，我怎么会分心出车祸！”
“还有十二岁我发高烧还有前两年！”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姜川脸上。
“住口！”
“车祸就你们两个活下来了，你以为是你命大吗？”
“那是她用自己的气运换的！”
“还有你十二岁高烧不退，医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书！”
“你以为是你自己扛过来的？”
“是她守了你三天三夜，用功德给你换的命！”
“你以为你这一路顺风顺水，全靠自己？”
老爷子指着他的鼻子，恨铁不成钢：
“全是她拿命在后面给你填坑！”
“她为你挡了多少灾，吃了多少苦！”
“你回报了她什么？”
“姜川啊姜川，你的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随着老爷子痛心疾首的怒骂，姜川浑身一颤。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我，很快就再次反驳。
“不！不！肯定是假的！你们骗我！”
“否则！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我一直冷眼旁观，此刻却再也忍不住。
“告诉你？”
“姜川，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这种蠢货扯上关系？”
“要不是那纸娃娃亲让你的命和我的kpi挂钩，我巴不得你死得远远的。”
我上前一步，将心里的苦水全倒了出来：
“我辛辛苦苦给你续命挡灾，是指望你能积点阴德。”
“好让我的业绩漂亮点，能顺利转正。”
“结果呢？”
“你倒好，烂泥扶不上墙。”
“业绩越刷越负，害得老娘忙活了这么多年。”
“到现在还是个劳务派遣！”
一吐为快，姜老爷子很是惭愧：“芊芊，是我们姜家对不住你，养出这么个逆子！”
“爷爷，不关您的事！不过我还是建议，让你儿子趁年轻，赶紧再养一个！”
听着我和姜老爷子的探讨。
姜川呆呆地愣在原地。
“所以，真的是，我错了？”
正要开口，老爷子却先他一步，刚刚还挺直的脊梁，此刻竟深深地弯了下去。
他双唇颤抖，声音里带着哀求：
“芊芊丫头”
“我知道他罪该万死，但他毕竟是我的孙子。”
“求求你，看在爷爷的面子上，救他一命！求你了！”
我摇摇头，眼里没有丝毫内疚。
“爷爷，那根同心绳您还记得吗？那是他亲手扯断的。”
“天道有常，因果自偿。”
“他，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
四个字，彻底让姜川陷入绝望。
“不！芊芊！你救救我！我信你了！你救救我！”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们明天就去结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