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之，我要吃那个！”
杨晓菲一手指着那野果子说道，眼神中都带着渴望。
“万一有毒就麻烦了，还是回去喝水吧。”陈行之摇了摇头。
“那是野柿子，能吃。”
说话间，杨晓菲扯着他的裤腿从地上爬了起来，挣扎着来到了那树旁边。
这东西长得的确很像是柿子，此时已经红透了，外面还有一层白色的霜。
但是在陈行之的认知当中，颜色越鲜艳，毒性越大！
“还是别吃了。”陈行之拉着杨晓菲就要走。
后者却说道：“放心吃，这个我认识，之前跟他们露营的时候吃过一次。”
说话间，杨晓菲摘下一颗野柿子递到了陈行之的手里，自己也跟着摘了一颗，剥开外面那一层薄薄的皮露出了里面诱人的果肉。
“这东西虫子和鸟都不吃，应该有毒吧？”陈行之狐疑道。
“你觉得这么冷的天，有虫子和鸟吗？”
杨晓菲说着已经将那柿子一口塞进了嘴里，含糊不清道：“吃吧，毒不死你。”
见她吃的欢快，陈行之还是犹豫了，抓着她的手说道：“咱们摘回去问问张老师再吃吧。”
“你这是不相信我啊？”杨晓菲瞪大了眼睛。
陈行之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不信。”
没办法，杨晓菲本身就不是一个让人容易相信的性格。
后者嘴角抽搐了几下，但还是拗不过陈行之。
两人摘了一些野柿子朝着山下去了，这上山容易下山难，短短的一截下山路，杨晓菲摔了好几下。
陈行之只能一手拽着她，一手扶着树干慢悠悠的往下走。
从山上下去的时候天都黑了，隐约间，杨晓菲还听见了一阵狼嚎。
“陈行之，你听见狼嚎了吗？”
“听见了，应该挺远的。”
陈行之也没想到，这地方还有狼，真不知道那些孩子到底是怎么在凌晨四五点起床，走几十里的山路来这儿上学的。
“我正要去找你们呢。”张钧打着手电筒走了出来：“电话打出去了吗？”
“打出去了。”
杨晓菲扒拉了几下陈行之的胳膊：“你蹲着点。”
陈行之蹲下身来，杨晓菲在他的帽子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小兜的野柿子。
“野柿子？”张钧一眼就认出来了：“什么时候红的？”
“张老师，这东西是不是能吃？这家伙非得说有毒，要带回来给你看看！”
“能吃，我去洗洗。”
张钧笑着说道，转身去打水了。
陈行之这才发现，水缸里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满了。
晚上没做饭，几人聚在小屋内，面前是张钧端来的火盆，里面的炭火让整个屋子都温暖了起来。
山里的温差大，被子又不够厚实，昨晚睡觉他们都是把羽绒服盖在被子上睡的。
旁边的桌上摆放着一盘野柿子和一些他们带来的肉干果脯之类的东西。
四个人在夜色中聊着山里的情况和改善当下这些孩子学习环境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