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白月光的名字傅梓安的微信弹出来：下周回本市,还住你家附近老地方
我点开对话框,老婆的回复更是让我刺眼。
钥匙在老位置。
只有我们俩才知道的位置,原来她早就告诉给了第三人。
老婆曾说她最讨厌欺骗,可她却背着我给她的白月光留后路。
我想起她推掉我们的旅游、指责我的不懂事。
说她加班很忙没时间。
我翻出离婚协议签名放下,拉黑了她所有联系方式。
她的谎言,我不奉陪了。
这傻子,我更不当了！
1
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随手拿起苏语落在茶几上的手机,想帮她充个电。
屏幕刚亮,一条微信消息就弹了出来,发信人备注是傅梓安。
我扫了眼内容,整个人瞬间僵在原地。
下周回本市,还住你家附近的老地方
傅梓安这个名字,像根刺扎在我心里很久了。
他是我老婆苏语的白月光。
苏语婚前跟他处过三年,虽没瞒我,却一直说早断得干干净净,连联系方式都删了。
我当初信了,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
我鬼使神差地点开对话框,心脏跳得像要炸开。
往上翻没几条,就看到苏语的回复：钥匙还在老位置,你直接去就行。
老位置像道惊雷,我猛地想起婚房玄关柜的备用钥匙盒,那是我们俩才知道的地方。
那老地方又是什么我攥着手机的手开始发抖。
苏语婚前租过一套公寓,就在我们小区旁,她说结婚后就退了。
上个月她提过帮朋友打理旧公寓,现在才懂,那朋友根本是傅梓安！
我放下手机靠在沙发上,浑身发冷。
近半年苏语总说加班,推掉我规划的好几次短途游。
我抱怨过婚后没好好相处,她还指责我不懂事,现在想来,那些加班夜她或许在那套公寓里。
我起身走到卧室,打开衣柜看着苏语的衣服。
我当初有多爱她,现在就有多失望。
我以为婚姻是真心相待,没想到她还在给前任白月光留后路,连婚房钥匙都能随意给别人。
我没心思再想,从衣柜翻出一个行李箱,随便装了几件我的衣服和常用物品。
走到客厅,我从抽屉拿出早就拟好的离婚协议。
上个月我就察觉她不对劲,本想再给次机会,现在没必要了。
2
我把离婚协议放在茶几正中间,没留纸条,没做解释。
该说的,苏语的手机消息已经替我说了；该做的,我也仁至义尽了。
我拎着行李箱轻轻带上门,走出这个曾以为会住一辈子的家。
坐进车里,我拿出手机把苏语的微信、电话一并拉黑。
看着熟悉的名字消失,我心里没有难过,只有解脱的轻松。
我发动车子往城外开,这个有她的城市,我暂时不想回来了。
路上手机响了几次,都是陌生号码,我知道可能是苏语换号打来的,没接,直接关了机。
我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脑子里全是她跟傅梓安的聊天记录。
原来所谓的断干净,是把我的婚房钥匙当人情,把旧公寓当秘密基地,而我像个傻子。
我想起刚谈恋爱时,苏语说最讨厌欺骗,说两人在一起要坦诚。
那时候我觉得她真诚可爱,下定决心要跟她过一辈子。
现在才发现,她的坦诚全是谎言,对前任的念旧就是对我最大的伤害。
车子开了两个小时,我在一个陌生小镇停下,找了家宾馆住下。
房间很小设施简陋,却比充满谎言的婚房舒服多了。
我把行李箱放墙角,坐在床边拿出烟点燃,呛得咳嗽。
我不爱抽烟,可现在只有尼古丁能让我平静。
我拿出手机开机,没收到陌生来电,苏语大概意识到我真的不会回头了。
我打开离婚协议的照片,看着上面我的签名,心里没有丝毫犹豫。
有些感情一旦有了欺骗背叛,就再也回不去了,哪怕再爱,也迈不过心里的坎。
我把手机扔在床头,躺下来闭上眼睛。
脑子里会闪过苏语的脸,闪过一起装修婚房、挑家具的画面,可很快就被聊天记录覆盖。
我告诉自己别再想,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以后要为自己活。
3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手机震动了一下,我以为是苏语发来的,拿起来看是公司同事的工作消息。
我回复完把手机调成静音,重新躺好。
窗外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地上的细长影子,像极了我支离破碎却又清醒的心情。
我在小镇宾馆住了三天,每天除了处理公司临时工作,就是在附近漫无目的地走。
手机始终调着静音,打开只有工作群消息,没有苏语的任何痕迹。
我以为她会找疯了,现在看来,或许她根本没那么在意我。
第四天早上刚洗漱完,我就收到公司HR的外派通过通知。
目的地是南方偏远山区,负责基建项目现场协调,工期至少两年。
我直接回复同意,收拾行李去火车站,买了最早一班去山区县城的火车。
我没告诉任何人去向,包括父母,只发消息说去外地工作,让他们别担心。
火车开动时,看着窗外后退的城镇,我心里终于松了口气。
只是偶尔想起婚房的回忆,还是会觉得胸口发闷。
而我离开后的第二天傍晚,苏语才拖着疲惫回家。
她推开门,客厅没开大灯,只有玄关感应灯亮着,屋子空荡荡的。
她喊秦洋没人应,放下包才看到茶几上的离婚协议。
苏语拿起协议的手瞬间发抖,翻到最后看到我的签名,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她掏手机想给我打电话,拨号时手都抖,却传来号码已被拉黑的提示。
换微信发消息,对话框弹出红色感叹号,消息被拒收了。
苏语瘫坐在沙发上,眼泪止不住流,才意识到我真的走了。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想起我看手机消息的表情,想起我提议旅游被她以加班拒绝。
她抬手扇自己一巴掌,骂自己蠢,不该抱着旧情惯性不放。
苏语哭了大概一个小时,突然起身拿起手机拨中介电话。
她语速飞快说要退掉和傅梓安同居过的旧公寓,让中介明天就带人看房。
挂了电话,她删掉傅梓安微信,连电话也一并拉黑。
第二天一早,苏语就去了那套旧公寓。
打开门,里面还放着傅梓安没带走的书和外套,她只觉得刺眼。
她找纸箱把这些东西全装进去,连纪念小物件也不放过,然后扔进垃圾桶。
处理完公寓的事,苏语马不停蹄去了我公司。
她在楼下等了近两个小时,才看到同事李哥走出来。
她跑过去拦住李哥,带着哭腔问：李哥,你知道秦洋去哪了吗我是他妻子,有急事找他。
李哥愣了一下,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叹了口气说了实话。
秦洋上周提交外派申请,去了南方XX山区项目部,三天前就走了。
苏语赶紧追问地址,李哥翻出大概地址：具体住处不清楚,你去了问当地人。
4
苏语接过地址反复看,对着李哥连连道谢,然后直接去火车站。
她买了当天下午去山区县城的火车票,在火车上既紧张又期待。
她在心里排练见到我该说什么,怎么解释才能让我原谅。
火车开了十几个小时,终于到了山区县城。
下了火车她才发现这里更偏僻,县城只有一条主街,连像样酒店都没有。
她找小旅馆住下,第二天一早就按地址打听项目部位置。
当地人说项目部在四十多公里外的山里,没有公交车,只能坐三轮车。
苏语花五十块找了辆三轮车往山里走,山路颠簸得她头晕恶心。
可一想到马上能见到我,她又觉得浑身有了力气。
三轮车走了一个半小时,终于到项目部门口。
苏语付了钱,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敢往里走。
她在宿舍区转了一圈,终于看到一个穿工装、背影像我的人。
她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轻声喊秦洋。
那人转过身真是我,可我看到她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全是冷漠。
没有惊讶,也没有波澜,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皱了皱眉,语气冷淡：你怎么会来这赶紧走,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苏语眼泪一下子涌上来,上前想拉我的手,却被我躲开了。
她哽咽着说：秦洋,我知道错了,我退了公寓删了傅梓安,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我没看她,转身往宿舍走,留下一句冷冰冰的话：我不想听,你走。
苏语站在原地,眼泪掉得更凶,可她没有走。
她知道我还在气头上,决定留下来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改变。
苏语在项目部附近找农户租了间小房子,每天天不亮就去我宿舍门口等。
等我去工地后,她就溜进宿舍打扫卫生,洗我换下来的脏衣服。
傍晚做好晚饭用保温桶装好放门口,然后躲在树后看我回来。
可每次我看到门口的保温桶,都只看一眼,就拎起来扔进垃圾桶。
连打开都不打开,一点余地也没给她留。
苏语看在眼里,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可她还是没放弃。
第二天,她依旧做好晚饭放在门口,还贴了张纸条：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你多少吃点,别饿坏了身体。
结果还是一样,我把保温桶扔进垃圾桶,纸条也被揉成一团扔掉。
她没有气馁,开始打听我每天去哪个工地。
只要知道地址,她就提前查路线、准备防晒和饮用水。
在我去工地的路上等着,然后默默跟在我身后。
到了工地帮我拎工具袋、记数据,遇泥泞路段想扶我,却被我刻意避开。
有次工地旁山坡滚下石头,正好朝着我这边。
苏语想都没想冲过来把我往旁边推,石头砸在她胳膊上,肿了一大块。
我回头看了眼她胳膊的淤青,皱了皱眉,没说话转身继续走。
晚上苏语疼得睡不着,胳膊肿得越来越厉害。
山里医院太远,晚上没车,她只能找农户借药酒自己揉。
5
疼得眼泪直流,可一想到我,又觉得再苦都能忍。
第二天早上,苏语还是去给我送早饭。
我出门看到她胳膊的淤青,停顿了一下,从口袋掏出跌打药酒放台阶上。
没说话转身就走,苏语看着药酒,眼泪一下子掉下来。
这是我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对她有除了冷漠之外的反应。
她拿起药酒,心里又燃起希望。
她觉得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我会原谅她。
从那以后,苏语还是每天跟在我身后帮忙。
我虽然依旧冷淡,不说话也不接受她的晚饭。
但偶尔她感冒,我会扔一盒感冒药。
她没带伞,我会把伞放她面前的桌子上。
苏语知道,这些小动作都是我还在乎她的证明。
所以她更坚定了留下来的决心。
她相信总有一天,我会跟她好好谈谈,给她解释的机会。
山里的雨季来得突然,前一天艳阳高照,第二天一早就下瓢泼大雨。
我早上出门没带伞,想去工地找同事借,刚到楼下就看到苏语站在屋檐下。
她手里拿两把伞,看到我赶紧递过来：雨太大了,你拿着伞去工地吧。
我没接伞,也没看她,径直走进雨里。
雨水瞬间打湿衣服,冰凉触感顺着领口滑下,我却一点都不在乎。
身后传来苏语着急的声音：秦洋,你会感冒的！我脚步没停,很快甩远了她的声音。
中午休息时,我坐在工地临时棚里擦雨水,同事老张递来一杯热水。
秦洋,刚才有个女的给你送了干衣服和姜茶,说是你朋友。
我看向棚角的袋子,里面有干净工装和热姜茶,却没说话,把袋子推到一边。
老张叹了口气：那女的在雨里站了半天,浑身湿透就为送这个。
她不是我朋友。我冷冷开口,语气里没一点温度。
老张看我脸色不好,把没说完的话咽回去,转身去忙了。
下午雨停了,工地全是泥坑,我踩着泥泞往前走。
身后突然传来啊的一声,我回头看到苏语摔在泥坑里。
她拎着的晚饭撒了一地,想爬起来却因为泥滑失败,满脸满身都是泥。
我站在原地看了她几秒,心里没波澜,甚至觉得她自找的。
同事小李看不过去,跑过去扶她：你没事吧要不要去旁边歇歇
苏语摇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秦洋,我再去给你做一份晚饭吧。我转身就走。
晚上回到宿舍,推开门就看到桌上放着一碗热汤。
旁边纸条写着：我看你中午没喝姜茶,煮了驱寒汤,趁热喝。
我盯着汤看了会儿,直接端起来倒进门口垃圾桶。
6
转身时正好看到苏语站在门口,她眼睛红红的,显然看到了我倒汤。
秦洋,我知道你还在生气,可我真的改了,和傅梓安彻底断了。她声音发颤,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的机会,早在你给傅梓安留钥匙时就用完了。我语气冷得像冰,说完直接关门。
接下来的日子,苏语还是每天来,只是不再说话,只默默做事。
我去工地,她就提前洗好我宿舍的脏衣服；我回来晚,她把热饭放门口就走。
我依旧倒掉她的饭,把洗好的衣服扔回她住处,可她第二天还是照样做。
有次我加班到半夜,回到宿舍楼下看到苏语坐在台阶上。
她手里抱着件外套,看到我赶紧站起来递过来：山里晚上冷,你穿着上去吧。
我没接,绕开她往楼上走,她却突然拉住我的胳膊。
秦洋,我知道以前错了,不该留旧公寓,不该给傅梓安留钥匙,不该骗你加班。她带着哭腔,眼泪往下掉,你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她没站稳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你放开,我说过我们没可能了,别再缠着我。我眼神里满是不耐烦。
我不缠你,就是想好好跟你说,我真的很爱你,不想失去你。她哭得更厉害。
你爱我我笑了,语气满是嘲讽,爱我会背着我给前任留公寓会把婚房钥匙给别人苏语,别自欺欺人了。
说完我转身上楼,把她的哭声留在楼下。
第二天早上下楼,没看到苏语的身影,我心里竟有点莫名失落。
到工地后,同事小王说：昨天跟你说话的女的好像生病了,早上被人扶去卫生院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却嘴硬：跟我没关系。小王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
中午实在忍不住,我找借口去了卫生院。
刚到病房门口,就听到医生说：你发着高烧还淋雨,再晚来就转肺炎了。
推开门看到苏语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看起来很虚弱。她看到我,眼睛一下子亮了,挣扎着想坐起来：秦洋,你怎么来了
我没说话,走到床边把买的退烧药和消炎药放桌上。
你好好休息。说完转身要走,她却抓住我的手：秦洋,谢谢你。
我抽回手,没看她：我就是怕你病死在这,给我添麻烦。走出病房时,心脏却不停跳。
从那以后,我对苏语的态度稍微软了点,不再倒掉她的饭,也不扔她洗的衣服。
她还是每天来做饭、打扫宿舍,我们之间依旧没什么话。
7
有时候她跟我说山里的生活,哪家农户菜好吃、哪家小孩可爱,我虽不说话,却默默听着。
有次去山里考察路线,走到陡坡时我不小心踩空,身体往下滑。
就在以为要摔下去时,苏语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胳膊,用力把我拉上来。
她自己没站稳,差点掉下去,我赶紧伸手拉住她,把她拽到身边。
你疯了吗这么危险还冲过来。我语气有点生气,还有点后怕。
苏语看着我笑了笑：我不能让你有事。
谁要你多管闲事。我心里一暖,却还是嘴硬。她没反驳,只说你没事就好。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主动跟苏语说话：你胳膊没事吧下午拉我时,她胳膊撞到石头肿了。
她愣了一下,摇摇头：没事,过几天就好。
我从抽屉拿出跌打药酒递给她：擦点这个,好得快。
她接过药酒,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哽咽着说：谢谢你,秦洋。
别想多了,我就是不想你因为这点伤,没法给我做饭。我别过脸,没看她。
虽然嘴上不饶人,可我知道,心里的那道坎好像慢慢在松动。
我开始习惯她的存在,习惯每天回来有热饭吃,习惯宿舍干干净净。
只是想到她当初的欺骗,还是没办法彻底原谅。
我不知道我们之间,到底能不能回到从前。
苏语好像也察觉到我的变化,不再急着让我原谅,只默默陪在我身边。
有时候我们一起坐在宿舍门口看星星,她会说以前的事,说和傅梓安在一起并不开心,只是当初年纪小不懂要什么。
我没说话,却把她的话都记在心里,或许,真该给她和自己一个机会。
山里的日子过得快,转眼我来这边已快一年。
项目部工作接近尾声,公司通知我月底调去邻省新工地。
我拿着通知心里有点乱,第一次犹豫要不要告诉苏语。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看到苏语正坐在桌边包饺子。
她系着我买的碎花围裙,头发随意扎着,侧脸在灯光下很柔和。
今天买了肉馅,知道你爱吃白菜猪肉馅,就包了点。她抬头笑着说。
我走过去坐下,看着她手里的饺子,突然没勇气说调走的事。
公司是不是有新安排了苏语突然开口,手里动作没停。
我愣了下问她怎么知道,她低头捏饺子边：早上听到你跟经理打电话,说要调去邻省。
空气一下子安静,只有饺子皮被捏紧的细微声响。
8
我看着她的侧脸,想说点什么却不知怎么开口。
苏语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却还笑着：什么时候走我帮你收拾行李。
月底。我声音有点低,不敢看她的眼睛。
她点点头继续包饺子,只是手有点抖,饺子褶子捏得歪歪扭扭。
那天晚上的饺子,我们没怎么说话,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吃得慢。
接下来几天,苏语还是照常帮我打扫宿舍、做饭,只是话少了很多。
我看着她默默收拾我东西的样子,心里像被堵住,难受得厉害。
我甚至开始后悔,是不是不该调走,是不是该再给她一次机会。
月底那天,天还没亮苏语就起来帮我做早饭。
她煮了我爱吃的面条,还卧了两个荷包蛋,放在我面前：路上吃,别饿着。
我看着面条,眼泪差点掉下来,赶紧低下头假装吃面。
我送你去火车站吧。苏语轻声说,语气里带着点恳求。
我没拒绝,点了点头。
路上坐在三轮车上,风吹着她的头发,我们都没说话。
到了火车站,离检票还有半个小时。
我们站在候车厅里,看着来往的人,依旧没话说。
苏语突然转身看着我,红着眼眶：秦洋,我已经改了,等了这么久,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里面全是期待和委屈,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想起这一年她的付出,想起她为我摔进泥坑、差点掉下山坡,想起一起看星星的夜晚。
可也想起她手机里的消息、隐瞒的公寓,想起看到离婚协议时的绝望。
我沉默几秒,轻轻摇了摇头：苏语,不是我不给你机会。
我的声音有点沙哑,每个字都像用尽力气：你给傅梓安留门的那一刻,我们就没机会了。
苏语听到这话,眼泪一下子掉下来,她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肩膀却不停发抖。
我看着她心里难受得厉害,却还是转过身走向检票口。
我不敢回头,怕一回头就忍不住改变主意。
秦洋！身后传来苏语带着哭腔的声音,我还会等你的！不管你去多久,我都会等你！
我脚步没停,咬着牙快步走进检票口,把她的声音甩在身后。
坐上火车,我靠在窗户上看着外面的站台。
苏语还站在那里,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个迷路的孩子。
9
火车慢慢开动,她抬起头目光追着火车,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
我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
旁边的阿姨递来一张纸巾,轻声说：小伙子,舍不得就回去,别让自己后悔。
我摇摇头擦了擦眼泪：不了,有些事,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阿姨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火车越开越快,山里的风景慢慢往后退,像我和苏语的过去,再也回不去了。
我拿出手机翻出苏语的照片,那是我们刚结婚时拍的,她笑得很开心。
我看着照片眼泪又掉下来,心里空荡荡的,像少了一块。
我知道,苏语是真的改了,这一年她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
可我心里的那道坎,始终过不去。
欺骗和背叛像一根刺扎在心里,拔不出来,就算不疼也会留疤。
或许,分开对我们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她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不用再为我等待；我也能慢慢放下过去重新开始。
只是偶尔想起她,心里还是会有点疼,有点遗憾。
火车开了很久,窗外风景从山区变成平原,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
我收起照片靠在窗户上,闭上眼睛。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希望我和苏语都能好好的,只是我们再也不会有交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