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死在结婚前夜。
我死在结婚前夜。
不是意外,不是疾病,是谋杀。
毒药是掺在安神茶里的,无色无味,发作时像心脏病突发。
医生来得很快,摇头说:太可惜了,才25岁。
没人怀疑。
毕竟,我未婚夫陈铮抱着我哭得像个孩子,萧玉儿——我最好的闺蜜,跪在地上撕心裂肺:飞儿,你不能走!
可就在救护车走后十分钟,我飘在天花板上,看见他们俩在厨房抱在一起,笑出了声。
成了。陈铮抹掉眼泪,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没喝完的药,最后一瓶,明天火化,神不知鬼不觉。
萧玉儿接过瓶子,往水池里一倒:骨灰我来处理,保证撒进马桶,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我飘在那儿,想骂,想撕了他们,可我发不出声,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擦掉指纹,换衣服,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火葬那天,司仪念悼词:段小姐温柔贤淑,德才兼备,是段家未来的掌舵人……
我笑了。
温柔贤淑
为了陈铮,我替他顶下三百万赌债;他母亲肾衰竭,我主动捐了肾;他创业失败,我烧了剑桥的录取书,陪他从零开始。
可换来的,是一杯毒茶。
骨灰装进盒子时,我还在。
魂魄没散。
我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恨意太重,压得我下不去。
第七天,他们办婚礼。
段家老宅张灯结彩,宾客满堂。
陈铮穿西装,萧玉儿穿婚纱,笑得像一对璧人。
我飘在宴厅角落,看着厨师端出一盘红烧肉,油光发亮,香气扑鼻。
下一秒,我看见萧玉儿偷偷打开我的骨灰盒,舀了一小勺灰,拌进了肉里。
让他们都吃点飞儿的灰,沾沾‘温柔贤淑’的福气。她笑着对陈铮说。
我差点魂散。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冰冷机械音:
【检测到极致怨念,绑定怨灵复仇系统。任务目标:让加害者生不如死。】
【初始能力:附体、读心、幻觉制造。】
【警告:过度使用将魂飞魄散。】
我笑了。
终于,轮到我了。
第一个目标——萧玉儿。我轻声说。
下一秒,我冲进她的身体。
她正在敬酒,突然浑身一僵,手里的酒杯啪地摔在地上。
她瞪大眼,尖叫:有鬼!飞儿!飞儿你别吓我!
陈铮赶紧扶她:怎么了
她嘴唇发抖,却从喉咙里挤出我的声音:
你们吃的红烧肉……是不是特别香那是我骨灰拌的。
全场死寂。
我附在她身上,看着他们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
陈铮死死掐住她的脖子:装神弄鬼给我闭嘴!
可我知道——
这只是开始。
他们说我温柔贤淑,可他们不知道——我咽气前,还在替他们擦掉毒药瓶上的指纹。
第二章:我住进闺蜜的身体
我钻进萧玉儿身体的那一刻,她像被雷劈中一样,整个人猛地一抖,膝盖一软,咚地跪在了地上。
酒杯碎了一地,宾客哗然。
玉儿!陈铮一把扶住她,声音都变了,你怎么了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因为我现在是她的嘴,她的心跳,她的神经。
我在她脑子里冷笑:怎么骨灰拌肉的时候,没想过会有今天
她终于啊——地尖叫起来,双手抱头,指甲在脸上抓出三道血痕。
有鬼!飞儿!飞儿你放过我!她尖叫着,眼泪鼻涕全糊在脸上,婚纱都扯歪了。
陈铮脸色铁青,回头对管家吼:送她去医院!快!
我笑了。
医院
他们以为医生能治得了我
救护车呜哇呜哇地响,我借着萧玉儿的眼睛,看见陈铮站在门口,眉头紧锁,手指不停敲着手机屏。
他在查什么
我集中意念,启动【读心】功能——
飞儿……真的是你回来了
我愣住。
他居然……在想我
可下一秒,他眼神一冷,打了一通电话:查一下最近有没有灵媒出没,别让这种事影响公司股价。
我心彻底凉了。
他还以为是有人装神弄鬼。
他根本不在乎我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医院里,医生给她打镇静剂,她昏睡过去。
我趁机在她梦里布下【幻境】——
她又回到了那天晚上。
我躺在床上,脸色发青,呼吸微弱。
她站在我床边,手里拿着空药瓶,嘴角带着笑:飞儿,对不起啊,但陈铮只爱我一个,段家的百亿家产,也该由我来管。
然后她把药瓶塞进我抽屉,轻轻关上,转身离开。
梦里的她,哭着摇头: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我在梦外冷笑:睁眼说瞎话,不累吗
她猛地惊醒,尖叫着从病床上弹起来,把护士吓得后退两步。
她醒了!但状态不对!护士喊。
我控制着她的身体,突然咧嘴一笑,对着空气说:陈铮,你老婆说她没杀我,你要不要查查她手机里的转账记录五十万,毒药卖家,支付宝实名‘王婆子’,在黑市很有名哦。
护士吓得拔腿就跑。
我满意地躺回去,感受着她内心的恐惧像潮水一样涌上来。
她终于明白了——我不是幻觉,我是回来索命的。
三天后,她被强行出院,说是精神分裂。
陈铮亲自来接她,语气冷得像冰:你再闹一次,婚礼就取消。
她哭着点头,可我心里却在笑。
婚礼
我还没玩够呢。
回到段府,我让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对着镜子一遍遍画口红。
她手抖得厉害,画歪了,我就让她用指甲刮掉重来。
画一次,刮一次,再画一次,再刮一次……
直到她的嘴唇被刮破,血流下来,像涂了真正的血。
疼吗我在她脑子里问,我死的时候,比这疼一百倍。
她崩溃地砸了镜子,碎片划破脸颊,血流不止。
我却让她捡起一块,对着自己说:萧玉儿,你活该。你抢了我的男人,我的家,现在连我的魂都住进你身体里了。
她抱着头尖叫:滚出去!滚出我的身体!
我轻笑:可以啊——只要你去民政局,把陈铮的结婚证撕了,再跪在段家祠堂前,说你杀了我。
她摇头:不可能!我不会放弃的!陈铮是我的!段家也是我的!
我沉默了一秒,然后——
发动【神经痛感100%】。
她瞬间倒地,浑身抽搐,像被高压电击中,牙齿咬破舌头,口吐白沫。
我让她痛,但不让她昏过去。
我要她清醒地感受每一秒的折磨。
十分钟。
二十分钟。
她哭着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你放过我!
我这才停下。
记住,从今天起,你不是萧玉儿,你是我的容器。你笑,我让你痛;你哭,我让你更痛;你要是敢再碰陈铮一根手指——我就让你疯。
她瘫在地上,眼神涣散,像条死鱼。
可我知道,她不会服。
她还得在婚礼上,穿上我的婚纱。
婚礼前夜,陈铮来探她。
他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玉儿,明天之后,我们就真的在一起了。飞儿的事……我会永远记得她,但生活还得继续。
我借她之口,轻声问:你真的……不害怕吗
他顿了顿,眼神闪过一丝动摇:怕什么
怕我回来找你啊。我笑着,用我的声音说。
他猛地抬头,脸色骤变:谁谁在说话!
她张着嘴,可发出的是我的声音:陈铮,我死前最后一句话是——‘原来你真的会为了钱杀我’。你记得吗
他猛地后退,撞翻了床头灯,呼吸急促:不可能……飞儿已经烧成灰了!
是啊,我轻笑,可我的灰,已经被拌进红烧肉里了。你吃了几块是不是特别香
他脸色惨白,踉跄后退,差点摔倒。
他不信鬼神,可他信我死前的眼神。
那不是愤怒,是看透他灵魂的悲凉。
他逃了。
门砰地关上,留下她一个人在黑暗里发抖。
我却没放过她。
我让她站起来,走到衣柜前,拿出那件婚纱。
洁白,镶钻,是我母亲留下的传家宝。
我让她亲手,一针一线,把婚纱剪成碎片。
她边剪边哭:这是你最后的尊严了……你为什么毁它
我冷笑:因为我已经不需要尊严了。我要的,是你们的恐惧。
剪完最后一片,我让她把碎片铺在床上,躺进去,像躺在棺材里。
然后,我让她对着手机录下一段视频——
我是萧玉儿,我杀了段飞儿。我勾结陈铮,下毒谋财。我罪该万死。
她挣扎着想关掉,我再次启动痛感,她只能哭着录完。
我上传到段家内部群、家属群、财经圈私密群。
一小时,转发三千次。
第二天,婚礼现场。
宾客云集,红毯铺地,乐队奏乐。
陈铮站在礼台前,西装笔挺,却眼神游离,不停看手机。
突然,大门被推开。
萧玉儿走了进来——穿着一身黑裙,脸上没化妆,头发凌乱,手里拿着一杯红酒。
全场安静。
她一步步走上台,举起酒杯,对着所有人说:
各位,今天本该是我和陈铮的大喜之日。但我要告诉大家——我杀了段飞儿,你们吃的红烧肉里,有她的骨灰。
人群炸了。
陈铮冲上来捂她嘴:你疯了!谁让你说的!
她用力甩开,声音颤抖:陈铮,你对得起飞儿吗她为你捐肾,为你顶债,你却为了钱杀了她!
他愣住,脸色铁青:你……你被鬼附身了是不是!
她突然笑了,眼神变得冰冷:你说对了。
然后,她直视镜头,用我的声音说:
陈铮,你以为烧了我,就能开始新生活可我告诉你——我回来了。
你娶的不是新娘,是我的怨魂。
你吃的不是喜宴,是我的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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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今以后,你闭上眼,看到的都是我死时的脸。
全场死寂。
有人扔下筷子跑了,有人呕吐,有人报警。
陈铮疯了一样掐她脖子:滚出她身体!滚出去!
她却咧嘴一笑,轻声说:
你赶不走我的。
因为我已经,住进她心里了。
她穿我的婚纱,戴我的钻戒,——她吃的每一口喜宴,都沾着我的灰。
第三章:我让他在婚礼上当众发疯
萧玉儿被我操控着说出真相后,整个婚礼现场炸了锅。
有人报警,有人呕吐,还有记者冲进来举着手机直播:豪门自曝谋杀未婚妻,骨灰拌菜震惊全城!
陈铮像疯了一样扑向她,拳头砸下来:你给我闭嘴!你被鬼附身了!
可她只是笑着,用我的声音说:你打她,就是打我。你越狠,我越不走。
保安冲上来拉架,萧玉儿被拖走时,还在笑。
而我,借着她的嘴,最后看了陈铮一眼——
他站在原地,西装皱了,领带歪了,眼神空洞,像一具被抽走灵魂的壳。
我知道,他开始怕了。
但还不够。
我要他跪下来,求我原谅。
我让萧玉儿住院,对外宣称精神失常。
陈铮没来看她。
倒是徐宁知和宋然来了,一脸嫌恶:疯婆子,别连累我们。
我冷笑。
你们也快了。
可就在我准备对徐宁知动手时,系统突然响起警告:
【检测到目标怨念值下降,复仇能量不足。】
【建议:查明加害者动机,提升怨气等级。】
【否则,宿主将在48小时内魂飞魄散。】
我愣住。
原来……复仇不能靠恨。
我得知道,他们为什么杀我。
尤其是陈铮。
那个曾在我捐肾手术单上签字,哭着说飞儿,我欠你一辈子的男人。
我决定潜入他的梦。
深夜,我飘进陈铮的公寓。
他坐在客厅,一瓶酒,一支烟,对着电视发呆。
新闻正在重播婚礼闹剧:段氏千金遗体遭亵渎,骨灰被拌入婚宴菜肴……
他关掉电视,倒了杯酒,对着空气举起:飞儿,敬你。
我心头一震。
他竟然……还在想我
我闭眼,发动【梦境入侵】。
场景切换——
三年前,地下赌场。
陈铮被几个壮汉按在地上,脸上全是血。
三十万,明天不还,剁手!
他求饶:再给我三天!我一定能筹到!
画面一转,他坐在电脑前,看着段家财报——
总资产:98.7亿。
他盯着屏幕,手指发抖。
再转,是他翻我手机,看到我父亲的遗嘱扫描件:
独女段飞儿,继承全部军产与股份,未婚夫可获10%干股。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整整十分钟。
最后一幕,是他坐在医院走廊,我刚做完捐肾手术,昏迷不醒。
他握着我的手,低声说:飞儿,我真想一辈子对你好。可我欠了三千万,高利贷要砍我全家……我只能选你家的钱。
然后他哭了。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他哭。
我从梦中惊醒,魂体都在颤抖。
原来……他不是天生恶人。
他是被逼到绝路,才选择了最烂的那条路。
我回到萧玉儿身体里,她正缩在病床角落,瑟瑟发抖。
求你……放过我吧……她喃喃,我也是被他骗的……他说你迟早会甩他,不如先下手为强……
我沉默。
第一次,我不知该不该继续。
系统再次提醒:
【怨气值持续下降,宿主即将消散。是否执行终极审判】
我闭眼。
如果我现在消失,陈铮会怎么样
继续娶萧玉儿还是背负罪恶过完一生
可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陈铮来了。
他站在病房外,没进来,只是隔着玻璃看她。
护士说:她一直喊段小姐的名字,说对不起。
他点点头,低声问:今天……有吃药吗
吃了,但副作用很大,疼得整夜睡不着。
他沉默了很久,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瓶药,递给护士:这是我托人从国外带的止痛药,副作用小,给她用。
我愣住。
他在给被我折磨的人买药
他转身要走,却又停下,对着病房,轻声说:
玉儿,对不起。
但……飞儿,我知道你在。
你若还在,能不能……看我一眼
我心头巨震。
他不是在演。
他是真的……在等我出现。
我控制萧玉儿的身体,缓缓抬起头,隔着玻璃,直视他。
他呼吸一滞,眼眶瞬间红了。
飞儿……是你吗
我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他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把脸埋进膝盖,肩膀剧烈抖动。
对不起……我真的……对不起你……
我看着他,第一次,心软了。
原来最痛的,不是被爱的人背叛。
而是他背叛你的时候,他自己也在痛。
我收回意识,离开萧玉儿的身体,飘在病房天花板上。
她猛地惊醒,大口喘气,像刚从地狱爬回来。
而我,站在窗边,看着月光洒在人间。
系统最后一次提醒:
【宿主,你还有24小时。是否继续复仇】
我望着陈铮离开的背影,轻声说:
再给我一天。
我想看看……他会不会去我坟前。
他害我,可他也每晚梦见我哭。原来最痛的,不是被爱的人背叛,而是他背叛时,也在痛。
第四章:我放过他一次
我决定放过他。
不是因为原谅,而是因为——我终于看清了。
陈铮不是天生的恶人,他只是被钱逼到绝路,才选了最烂的那条路。
可他也每晚梦见我哭,也会对着空气敬酒,甚至给被我折磨的萧玉儿买止痛药。
他坏,但他也痛。
而我,已经恨了太久,魂体都快散了。
所以,我做了个决定:
不再复仇,任由魂魄消散,转世投胎。
我最后一次飘到段家老宅。
月光洒在院子里,我小时候练剑的地方,青石板上还有我刻下的飞字。
我轻轻摸了摸,像在告别。
我去了祠堂,看了我的牌位。
爱女飞儿之灵位。
父亲老了,头发全白,每天来上香,一句话不说,坐一整晚。
我多想抱抱他,可我连碰他衣角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最后去了陈铮的公寓。
他不在,屋里很乱,酒瓶堆了一地。
我翻他手机,相册里还存着我们的合照——他搂着我笑。
最后一张,是昨天拍的,他对着镜头说:飞儿,如果你还活着,我会把一切都还给你。
我闭上眼,心口像被刀割。
够了。
我走吧。
我回到系统空间,轻声说:我要解绑了。
【警告:一旦解绑,宿主将立即魂飞魄散,无法轮回。】
【是否确认】
我点头。
确认。
倒计时开始:10、9、8……
就在这时——
我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是陈铮。
他回来了,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垃圾袋。
我下意识跟过去。
他走到天台,点燃打火机,把袋子里的东西一件件扔进火盆。
是我的日记。
我写给他的情书。
我捐肾手术后的病历。
还有那枚他送我的银戒指,他说等我攒够钱,就换成钻戒。
火光中,他轻声说:对不起,飞儿。但……我得开始了。
然后,他拿出手机,给萧玉儿发语音:玉儿,别怕,飞儿的事过去了。明天起,我们重新开始。
我站在他身后,火光映在我透明的魂体上,像在烧我最后一丝温度。
原来,我心软的这一刻,他已经在祭奠我的死亡。
【检测到二次背叛,怨气值突破临界!】
【系统重启!新任务发布:让他亲手毁掉自己的幸福。】
【能力升级:可跨体附身,持续时间延长至72小时。】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如果魂体还能流泪的话。
好啊。我轻声说,既然你把我的原谅当灰烬烧了,那这一次,我不再留情。
第二天,我离开萧玉儿的身体。
她醒来时,像做了一场噩梦,浑身冷汗,却记不清细节。
但她知道——段飞儿放过她了。
而我,盯上了徐宁知。
他是陈铮的兄弟,也是毒药的中间人。
他早就知道一切,却为了分一杯羹,亲手把我推向地狱。
我找到他时,他正准备向富家女求婚。
餐厅订好了,戒指买好了,朋友圈文案都写好了:从今往后,只爱她一人。
我冷笑。
那你现在,当着全城最有钱的千金,爱给我看。
求婚仪式开始。
小提琴响起,蜡烛摇曳,女孩羞涩低头。
徐宁知单膝跪地,掏出戒指,声音温柔:林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发动附体。
他突然僵住,眼神一变,猛地站起身,一把扯开衬衫领子,对着全场大喊:
我不爱她!我爱的是陈铮!我爱了他十年!从学校第一天起,我就想睡他!
全场死寂。
女孩脸色惨白:你……你说什么
他继续吼:陈铮!你出来!我知道你在!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感情!为什么非要娶萧玉儿!你明明知道我才是最懂你的人!
陈铮刚走进餐厅,差点被吓退。
徐宁知!你疯了!
我没疯!他扑过去抱住陈铮的腿,你记得吗那次你醉酒,我给你擦身,你摸着我的脸说‘宁知,你比女人温柔’!那是真的!那是真的啊!
陈铮拼命挣脱,脸都绿了。
富家女尖叫着跑出餐厅,她父亲当场宣布:徐家,永不联姻!
我附在他身上,看着他被保安拖走,还在嘶吼:陈铮!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我笑了。
这才刚开始。
晚上,我转战宋然。
他是三人中最贪的,收了萧玉儿二十万,帮她删监控。
我附体他家司机,让他酒驾冲上人行道,撞上一家三口。
警方调查发现,那女人是他包养三年的情妇,孩子八岁,户口本上写着宋然长子。
新闻一出,宋然老婆提刀上门,直播砍人。
宋然婚外生子
直接冲上热搜第一。
而我,飘在夜空,看着这三个人的天塌了。
陈铮被董事会逼问是否知情,他哑口无言。
徐宁知被调查精神问题。
宋然被家族除名,连狗都不让他进家门。
我最后飘回陈铮家。
他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我烧剩的日记残页,手指发抖。
他忽然抬头,对着空气说:
飞儿……是你吗
是你让他们这样的,对不对
我没回答。
但我知道——
这一次,我不是为了复仇。
我是为了告诉所有人:
你可以骗我一次,但别指望我死两次。
我给你一次赎罪的机会,你却拿它去祭你的新生活——那这一次,我不再心软。
第五章:我让他在公司年会上裸奔
我决定亲自上场。
徐宁知疯了,宋然塌了,萧玉儿被关进精神病院——可陈铮还站着。
他开记者会,说徐宁知精神失常,宋然私生活混乱,与我无关;
他改组董事会,把烂摊子全甩给下属;
他甚至买了新公寓,准备重新开始。
他以为,只要切割干净,就能洗白。
可他忘了——
我还在看着他。
而这一次,我不再借别人的手。
我要让他,亲自把自己钉上耻辱柱。
星辰集团年度盛典当晚,会场灯火通明。
千人礼堂,嘉宾云集,财经媒体架着长枪短炮,直播信号同步推送到全网。
陈铮作为CEO,将上台发表年度演讲。
我飘在他身后,看着他整理领结,眼神冷静,像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对着镜子说:今晚之后,陈铮就是新的陈铮。
我贴在他耳边,轻笑:是啊,今晚之后——你再也不是人了。
我发动【跨体附身】。
一瞬间,他身体僵住,瞳孔放大,手指抽搐。
助理问:陈总,您没事吧
他张嘴,却发出我的声音:
我很好。终于,要开始清算。
他猛地推开助理,大步走上舞台。
聚光灯打下,音乐响起,全场掌声雷动。
他站在话筒前,西装笔挺,笑容标准:感谢各位股东……
然后,他突然解开了领带。
掌声停了。
镜头愣了。
所有人都以为他中暑了。
可他没停。
一件件脱下西装、衬衫、背心,直到上半身赤裸,露出结实却布满烟疤的胸膛。
陈总!主持人冲上来,您怎么了!
他一把推开他,抓起话筒,对着全场,对着直播镜头,大吼:
我有罪!我杀了段飞儿!我是畜生!
全场死寂。
有人笑出声,以为是行为艺术。
可他继续脱——裤子、皮鞋、袜子,直到全身赤裸,站在千人面前。
他指着大屏幕:你们不是想知道段飞儿怎么死的吗我放给你们看!
他掏出手机,连上投影——
是我死前最后的监控:我躺在床上,脸色发青,手抽搐着,嘴里吐白沫。
萧玉儿站在我床边,笑着把毒药瓶塞进抽屉。
陈铮走进来,摸了摸我的脸,轻声说:飞儿,对不起,但我必须这么做。
视频播完,全场哗然。
弹幕炸了:
【卧槽真的假的!】
【这男的疯了吧当众裸奔还放杀人录像】
【段飞儿不是突发心脏病吗】
【快报警!这可能是真案!】
陈铮站在台上,浑身发抖,可我的意志撑着他,一字一句:
我不是疯,我是赎罪。
我欠高利贷三千万,走投无路。
段飞儿为我捐肾,为我顶债,我却为了钱,杀了她。
她的骨灰,被拌进了我的喜宴红烧肉。
我吃了一块,还说‘真香’。
我配不上她,也配不上做人。
他跪下,额头磕在舞台上,发出咚的一声。
全场没人敢动。
直播观看人数突破五百万,热搜瞬间爆了:
星辰集团CEO当众认罪
段飞儿被谋杀
骨灰拌红烧肉
警方冲进会场时,他还在跪着,嘴里喃喃:飞儿……飞儿……
我从他身体退出,魂体几乎透明。
系统警告:【怨气值即将耗尽,宿主72小时内魂飞魄散。】
可我不后悔。
这一跪,是他欠我的。
他被送进精神病院,诊断为创伤后应激障碍。
医生说:他长期压抑罪恶感,最终以极端方式爆发。
我没再附体他。
可我每天夜里,都会去看他。
他不说话,不吃饭,只是盯着墙角,像在看什么。
护士说:他总对着空气说话,叫‘飞儿’。
那天夜里,我飘进病房。
他忽然转头,仿佛能看见我。
他嘴唇发抖,声音沙哑:
飞儿……如果你还在……能不能……抱抱我
我心头巨震。
他不是在求饶。
他是在求一点温度。
我慢慢靠近,想伸手碰他,可魂体一触即散,像烟。
我只能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哭出声: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每天梦见你死……我受不了了……
你回来杀了我吧,别让我活着想你……
我闭上眼,第一次,心口疼得像真的一样。
原来最狠的惩罚,不是让他死。
是让他活着,却再也见不到我。
他疯了,可他喊的,是我的名字。原来最狠的惩罚,不是让他死,是让他活着想我。
第六章:我魂飞魄散前
我决定走了。
不是因为恨尽了,而是因为——我再也撑不住了。
系统警告不断响起:【宿主怨气耗尽,魂体即将消散。】
我的手已经半透明,像雾,一碰就散。
我知道,这是最后的72小时。
我不想再附体,不想再操控,不想再看着他们痛苦。
徐宁知进了精神病院,宋然被家族驱逐,萧玉儿在警局哭着招供所有细节。
而陈铮,被强制停职,接受调查。
他们全都塌了。
可我一点都不爽。
我飘回段家老宅,父亲在祠堂烧纸,嘴里念着:飞儿,爹想你。
我多想应一声,可我发不出声。
我只能轻轻落在他肩上,像一片雪。
我去了档案室,翻出我生前的最后一份任务报告——
《边境毒网调查》,是我死前一周提交的。
陈铮曾说:你别查了,太危险。
可我还是查了。
也正因如此,我发现了陈铮和毒贩的转账记录。
他欠的三千万,根本不是赌债,而是贩毒资金。
他骗了我最后一次。
我闭上眼,心口像被刀剜。
可我依然,下不了手让他死。
我最后一次去看他。
他在精神病院,瘦得脱相,头发乱糟糟,眼神空洞。
医生说:他不吃不喝,只抱着那个空骨灰盒,说是你的。
我飘进病房,他突然抬头,仿佛能看见我。
飞儿……他声音沙哑,你还在吗
我没动。
他抱着盒子,手指发抖:我知道你恨我。可我查到了……是萧玉儿买的毒,徐宁知删的监控,宋然伪造了你的病历。他们三个,合起伙来,逼我动手。
他们说,你不死,段家就不会交权,我永远是个外人。
我……我信了。
他把脸埋进盒子,肩膀剧烈抖动:可我现在才明白——你从来没把我当外人。把父亲的密信给我看,甚至……你想把段家交给我。
我却为了自保,亲手杀了你。
他猛地抬头,对着空气嘶吼:飞儿!你要我死,我给你!可别让我活着想你!我受不了了!
我站在他面前,魂体轻轻颤动。
我想说我原谅你了,可我不能。
系统不允许,怨灵不该有慈悲。
七天后,他出院。
警方宣布:萧玉儿、徐宁知、宋然因谋杀罪、伪造证据罪、贪污罪,被判处无期徒刑。
而陈铮,因主动供述、协助破案,被判三年。
他没上诉。
出狱那天,天下着雨。
他没打伞,直接去了段家墓园。
他抱着我的骨灰盒,跪在墓碑前,一动不动。
第一天,他念我的日记,一页页读,声音发抖。
第二天,他把我最喜欢的红烧肉放在墓前,说:这次没拌灰,你吃吧。
第三天,暴雨倾盆,他浑身湿透,嘴唇发紫,却死死抱着盒子,像抱着最后一丝温度。
守墓人劝他:小伙子,回去吧,她不会回来了。
他摇头,声音轻得像梦:
她回来了。
她让我疯,让我跪,让我当众脱光……
她一直在我身边。
可我现在……再也感觉不到她了。
他跪在雨里,抱着我的名字,像抱着全世界。
我死后,他才学会爱。可我已经,走到了轮回的尽头。
第七章:我重生回死前24小时
我睁开眼时,阳光正从窗帘缝里斜进来。
床头闹钟显示:结婚前夜,晚上8:17。
手机震动,陈铮发来消息:飞儿,安神茶我让玉儿送过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见。
我低头看手——
完整,温热,有血色。
我不是魂,不是鬼,不是怨灵。
我回来了。
系统最后一道光闪过:【宿主完成复仇与救赎,特许一次轮回机会。记住:这一次,别再为爱低头。】
我笑了。
笑出声。
笑到眼泪都快掉下来。
上一世,我为他顶债、捐肾、烧掉留学offer,换来的是一杯毒茶。
这一世,我不再是段飞儿——
我是来收债的。
我打开电脑,登录加密云盘。
三份文件早已备好:
陈铮与毒贩的转账记录(从未来带回的记忆还原)
萧玉儿购买毒药的暗网交易截图(系统最后赠予)
徐宁知、宋然合谋伪造我突发心脏病的医疗报告
我全部备份,发送给父亲、监察组、财经媒体主编。
定时发送时间:明天上午10:00——正是婚礼开始前一小时。
然后,我打开保险柜,取出父亲给我的令符。
我把它放进手包,轻声说:从今天起,我不再是未婚妻,我是掌权人。
门铃响了。
萧玉儿端着安神茶站在门口,笑得温柔:飞儿,陈铮说你最近睡不好,让我给你送茶。
我接过茶,闻了闻——还是那股淡淡的苦杏仁味。
和上一世,一模一样。
我笑着看她:谢谢你,玉儿。你一直对我这么好。
她一愣,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温柔。
她甚至有点愧疚地低下头:应该的……你是我的姐妹。
我点头,转身走进厨房,当着她的面,把茶倒进水池。
她脸色瞬间变了:你……你不喝
我回头,微笑:我改主意了。不如——你喝一口
她慌了:我我不用……
别客气。我拿起茶壶,硬往她嘴边送,你不是说对我好吗那就替我试毒啊。
她拼命后退:你疯了!这是陈铮让你喝的!
我冷笑:哦所以这茶,不是你准备的是陈铮指使的那你怕什么喝一口证明清白啊。
她转身要跑,我一把拽住她手腕,声音冷到极致:
萧玉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计划
五十万,毒药,骨灰拌红烧肉……
上一世,我咽下了毒。
这一世,轮到你们了。
她瘫在地上,哭着求饶:飞儿,我错了!是陈铮逼我的!他说你若不死,段家永远不会交权!
我蹲下,捏起她的下巴:那现在,段家归谁
她摇头:我不知道……
我站起身,拨通父亲电话:爸,我有事要您处理。陈铮、萧玉儿、徐宁知、宋然,涉嫌谋杀未遂、贪污、勾结毒贩。证据已发您邮箱。请纪委立即介入。
挂掉电话,我看着她:明天的婚礼,照常办。
但新郎,不会是你爱的那个男人。
而是——我的战利品。
第二天,婚礼现场。
宾客满堂,红毯铺地,乐队奏乐。
陈铮穿着西装,站在礼台前,眼神自信,嘴角带笑。
他以为,一切都在掌控中。
可十点整,手机疯狂震动。
新闻弹出:
段氏千金遭谋杀未遂
陈铮涉毒被查
萧玉儿买凶证据曝光
他脸色骤变,冲进后台,看见我正坐在梳妆镜前,涂口红。
飞儿!这些新闻怎么回事!
我慢条斯理地抿了抿唇,回头看他:陈铮,这杯安神茶,我亲手泡的,喝吗
他僵住。
那语气,那眼神,像极了他梦里的鬼魂。
你……你怎么会……他后退一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笑着起身,从包里拿出令符,轻轻放在他掌心:
你可以骗我一次,但别指望我死两次。
段家,从今天起,归我。
而你——
我凑近他耳边,轻声说:
连跪着求我的资格,都没有了。
我转身,摘下头纱,大步走出礼堂。
身后,他跪在地上,手里攥着那枚符,像攥着最后一丝希望。
三个月后,我正式接管段家。
陈铮被判十年,狱中写满一本日记,最后一页是:
如果重来一次,我宁愿穷死,也不碰你一分家产。
而我,在某个雨夜,站在窗前,看着城市灯火。
风吹起窗帘,像谁曾轻轻抱过我。
我轻声说:
我不是原谅了你。
我只是——
终于,赢了。
你可以杀我一次,但我重生后,连死都不怕了——你还拿什么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