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感觉自己的侧脸像是被一块温热的烙铁烫了一下。
很软，带着点水蜜桃味的香气，还有女孩独有的、让他浑身汗毛都竖起来的青春气息。
他整个人僵在沙发上，大脑宕机了零点五秒。
这丫头……疯了？
苏小小却完全没察觉到某位大叔内心的惊涛骇浪。胜利的喜悦和那句脱口而出的“老公”带来的余韵，让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亢奋状态。
她双手还勾着李明的脖子，像只得胜的小狐狸，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狡黠和一丝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亲昵。
“我决定了，为了报答你，要给你一个……毕生难忘的奖励！”
她说完，还故意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喷在李明的耳廓上。
李明浑身一个激灵，像被电流窜过。三十五年来古井无波的心，第一次有了要决堤的迹象。
他几乎是靠着本能，一把抓住了苏小小还想往前凑的脑袋，将她推开了一点距离。
“你先从我身上下去。”他的声音有点哑。
“干嘛呀，害羞了？”苏小小笑得更得意了，非但没下去，反而像只树袋熊一样又往他身上挂了挂，“说好了的奖励，不能反悔哦。”
李明看着她那张因为兴奋而泛着红晕的脸，心里警铃大作。
危险！这个女人是行走的麻烦制造机，是会让他晚节不保的定时炸弹！
他强行板起脸，用房东和长辈的双重身份给自己筑起一道防火墙，压制住内心那点不该有的躁动。
“我反悔了，我不要什么奖励。”
“那可不行！”
苏小小从他身上跳下来，却没走远，而是绕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一勾，“我苏小小向来说话算话。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转身就跑进了自己的卧室，“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李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心脏还在不争气地狂跳。
他抬手摸了摸刚才被亲过的地方，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柔软的触感和温热的鼻息。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完蛋，道心不稳。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去想银行卡的余额，想下个月的房租，想这个麻烦精签下的那份卖身契……总之，想一切能让自己冷静下来的东西。
几分钟后，苏小小卧室的门“咔哒”一声，再次打开。
李明下意识地抬眼望去，然后，他的呼吸就停住了。
苏小小换了一身衣服。
那是一件黑色的丝质吊带睡裙，很短，堪堪遮住大腿根。
纤细的吊带挂在圆润的肩头，勾勒出漂亮的锁骨和颈线。布料很薄，紧贴着身体，将少女刚刚开始发育却已然玲珑有致的曲线，毫不保留地展现了出来。
她似乎还有点不自在，白皙的手臂有些无措地抱在胸前，但脸上却强撑着一抹自以为很魅惑的笑容。
长发披散下来，配上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清纯与性感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在她身上达成了一种要人老命的诡异和谐。
李明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干。
他承认，他低估了这丫头的杀伤力。
这哪里是奖励，这分明是刺杀。
苏小小踩着猫步，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到他面前。
她身上那股水蜜桃味的香气，此刻仿佛被加热过，变得更加浓郁，丝丝缕缕地钻进李明的鼻腔，搅得他心神不宁。
她弯下腰，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将李明圈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这个姿势，让她胸前那片美好的风景，一览无余。
“大叔……”她的声音又软又糯，带着刻意的引诱，“想从哪里开始奖励呢？”
李明感觉自己体内的血液正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向某个不可言说的部位。
他死死地盯着天花板，不敢看眼前的凶器，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
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见他没反应，苏小小胆子更大了。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膝盖一抬，直接坐到了李明的腿上。
“轰——！”
李明的脑子彻底炸了。
女孩的身体很轻，却又带着惊人的热量和柔软，隔着两层布料，清晰地传递过来。那股香气更是铺天盖地，将他彻底淹没。
苏小小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了他的怀里，吐气如兰：“不说吗？那我可就……自己来了哦？”
这一刻，李明三十五年的人生经验，社会阅历，苦难磨砺，全部化为泡影。
他所有的防御在这一刻被彻底击溃，只剩下了一个雄性生物最原始的本能。
就在苏小小的脸越凑越近，那柔软的嘴唇即将再次印上来的前一秒。
李明猛地伸出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在最后一刻，用尽全身的力气，强行把她从自己身上推了开去！
“你干什么！”苏小小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又羞又气地瞪着他。
李明“蹭”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是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退后了两大步。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颊憋得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欲的。
他没有看苏小小，而是猛地一抬手，指向了那个因为几天没收拾，已经堆起了一座小山的厨房。
“奖励？”
他的声音因为极力压制而显得有些沙哑和扭曲。
“先把碗洗了！”
苏小小：“……啊？”
她脸上的媚态瞬间凝固，整个人都傻了，仿佛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李明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手指又转向了客厅的地面，那里还散落着几片薯片渣。
“还有，地拖一下！”
最后，他的手指，斩钉截铁地指向了门口那个快要满溢出来的垃圾袋。
“垃圾倒一下！”
他终于转过头，用一种“你看我干嘛还不快去”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石化在原地的苏小小，一字一顿地宣布：
“这是你作为房客的义务！”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
苏小小张着嘴，保持着那个撩人的姿势，足足愣了十几秒。
她的脑子从一片粉红色的旖旎，瞬间切换到了黑白色的家务清单。
碗……地……垃圾……
房客的……义务？
“噗嗤——”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大概是情绪的转换太过剧烈，导致大脑CPU烧了。
她先是想哭，觉得委屈，自己都牺牲色相到这个地步了，换来的居然是家务三件套？
紧接着，她又想笑。
看着李明那一本正经、仿佛在交代什么国家大事的严肃表情，再想想自己身上这身决胜战衣，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涌上心头。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一句怒吼。
“李明！你这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活该你单身一辈子！”
她气得跺了跺脚，转身就往卧室跑，临进门前，还不忘抓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用尽全力朝李明砸了过去。
李明侧身躲过，看着那扇被再次摔上的门，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重新瘫倒在沙发上。
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心脏还在砰砰狂跳。
太险了。
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点……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体某处依旧不屈不挠的变化，苦笑了一声。
“妈的，这丫头……真是个妖精。”
……
第二天一早。
李明是被一阵疯狂的敲门声吵醒的。
“咚！咚！咚！咚！”
那力道，不像是敲门，倒像是要拆门。
他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宿醉般的头痛让他皱起了眉。
昨晚的刺杀事件后，他和苏小小之间的气氛变得极其尴尬，两人谁也没再说话。
“谁啊，大清早的……”他揉着眼睛，不情愿地走向门口。
敲门声还在继续，中间还夹杂着一个女人冰冷又充满厌恶的叫骂声。
“你们有完没完？半夜直播，早上吵架，还让不让人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