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各取所需的婚姻
苏欢颜第一次见到陆强,是在一个灯红酒绿的KTV包房里。
那天她是被闺蜜拉去蹭场子的,据说有个土大款过生日,包了豪华包间,来的都是有些小钱的男人。欢颜本来兴趣缺缺,但听到小钱二字,还是精心打扮了一番。
包间里烟雾缭绕,歌声震耳。陆强坐在正中间的主位,穿着闪亮的丝质衬衫,扣子解到第三颗,露出粗金链子和若隐若现的胸毛。他正举着麦克风,声嘶力竭地吼着一首老掉牙的情歌,跑调跑到姥姥家。
欢颜的闺蜜凑过来低声说：喏,那个就是今天的寿星,陆强,跑运输的,人都叫他陆老七。听说手里有好几辆大货车,挺有钱的。
欢颜打量着那个男人——微秃的头顶在旋转灯球下泛着油光,啤酒肚将衬衫撑得紧绷,唱歌时脸上的横肉都在抖动。她心里嗤笑一声,面上却绽开一个恰到好处的甜美笑容。
一曲终了,陆强放下麦克风,目光在包间里逡巡,很快锁定了新面孔——那个安静坐在角落,却不容忽视的漂亮女人。他捋了捋所剩无几的头发,端着酒杯走过来。
这位妹妹面生啊,怎么称呼他声音洪亮,带着刻意装出来的沉稳。
欢颜抬起眼,笑得眉眼弯弯：苏欢颜。听说今天是陆总生日,过来沾沾喜气。声音软糯,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崇拜。
陆强很受用这句陆总,哈哈一笑,顺势在她身边坐下：什么总不总的,叫七哥就行！欢颜...好名字,人如其名,让人看了就欢喜！
那晚,陆强的心思全在欢颜身上。他吹嘘自己的运输公司,吹嘘自己认识多少道上的人,吹嘘自己多有钱。欢颜始终微笑着倾听,适时发出惊叹,偶尔轻轻拍一下他的胳膊,说七哥真厉害。
散场时,陆强已经喝得七八分醉,硬塞给欢颜一张名片：以后有事找七哥！在這一亩三分地,没你七哥摆不平的事！
欢颜接过名片,指尖不经意地划过他的掌心,看着他瞬间僵硬的表情,心里冷笑,面上却羞怯地低下头：谢谢七哥。
后来陆强对欢颜展开了猛烈追求。送花、送包、请吃饭,带她去见他的兄弟们,炫耀般展示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朋友。欢颜从不拒绝他的礼物,但也从不让他真正得手,总是若即若离地吊着他。
颜颜,你看七哥对你这么好,是不是该给七哥个名分某天吃完一顿昂贵的海鲜大餐后,陆强握着她的手,油腻地摩挲着。
欢颜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七哥,我...我害怕。
怕什么有七哥在！
我前男友...他就是追我的时候百般好,结了婚就...她欲言又止,眼圈微微发红,动不动就打我...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
陆强顿时心疼又愤怒,拍着胸脯保证：那种渣滓！让七哥遇见非废了他不可！颜颜你放心,七哥跟你保证,绝对不动你一根手指头！结了婚,钱都归你管！你就在家享福！
欢颜抬起泪眼看他,像是被感动了：七哥说的是真的
当然！七哥说话算话！
三个月后,他们结婚了。婚礼办得极其铺张,陆强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娶了个多么漂亮的老婆。欢颜穿着昂贵的定制婚纱,笑靥如花,接受着四面八方或羡慕或嫉妒的目光。
新房是陆强早就买好的高档公寓,写的是欢颜的名字——这是她答应结婚的条件之一。坐在崭新的梳妆台前,她看着镜中穿着真丝睡袍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第一步,成功了。
第二章：裂痕初现
婚后的头两个月,堪称甜蜜。
陆强确实如他承诺,把财政大权交给了欢颜——至少是明面上的。他的银行卡、存折都交给了她,每月挣的钱也大部分转入她的账户。他享受着朋友们的羡慕,享受着带漂亮老婆出门的面子。
欢颜也尽职地扮演着陆太太的角色。每天做好饭菜等他回家,给他按摩捶背,在他那些朋友面前给足他面子,温顺得像只小猫。
但她从不让陆强过多干涉她的生活。她坚持要继续做直播,理由是在家待着太闷,有点事做好打发时间。陆强起初不同意,觉得老婆抛头露面不好,但欢颜几句软语温存,再加上粉丝送礼物的收入也不少呢,他也就半推半就答应了。
只是约法三章：不准露太多,不准和男粉丝太亲密,不准透露已婚。
欢颜一一应下。她当然不会透露已婚——单身美女主播的人设更吃香。
然而,陆强的本性渐渐暴露。他控制欲极强,要求欢颜随时报备行踪,查她手机,甚至偷偷注册小号潜入她的直播间,监视她的一言一行。
他脾气暴躁,一点小事就能点燃他的怒火。有一次欢颜做的菜咸了点,他直接把桌子掀了,菜汤溅了她一身。
你想咸死老子他怒吼着,面目狰狞。
欢颜吓得脸色发白,强忍着烫痛,柔声认错：对不起老公,我下次注意。她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冰冷。
那晚,陆强又抱着她道歉,说自己太冲动,保证绝不再犯。欢颜靠在他怀里,温顺地点头,心里却冷笑连连。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懂。
真正让欢颜心生去意的,是她发现了陆强的财务秘密。
她一直以为陆强把家底都交给了她,直到某次替他收拾衣服送洗,从他外套内袋里摸出另一个银行的U盾和一张她从没见过的银行卡。
鬼使神差地,她记下了卡号,之后想办法查了流水。结果让她心凉——陆强大部分收入都转入了这个秘密账户,交给她的只是小部分。而且,这些钱频繁地转向几个不同账户,有赌场的,还有给不同女人的转账记录,金额不小。
这个男人,不仅留了一手,还在外面花天酒地。
欢颜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自己依旧年轻美丽的脸庞,第一次感到深刻的危机感。她以为自己钓到了长期饭票,没想到是个坑。一旦陆强对她失去兴趣,或者她年老色衰,她很可能会被一脚踢开,什么都得不到。
不行,她得为自己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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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危险的慰藉
直播成了欢颜生活中唯一的透气口。在虚拟世界的聚光灯下,她可以暂时忘记陆强的控制和令人窒息的婚姻。她依旧是那个巧笑倩兮、声音软糯的欢颜妹妹,收获着屏幕另一端的赞美与打赏。
其中,一个ID叫浮生若梦的男人逐渐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不像其他粉丝那样言语轻浮或急色,打赏却极为大方。保时捷、浪漫花园、甚至价值不菲的宇宙之心,他送起来眼都不眨。更特别的是,他的留言总是得体而风趣,偶尔能引经据典,显得格调不凡。
某次欢颜唱完一首略带感伤的情歌,浮生若梦留言：歌声动人,却似有无限心事。明珠蒙尘,最是令人叹惋。
这句话轻轻敲在了欢颜心上。她鬼使神差地点了他的头像,开始了私聊。
谢谢你的礼物和关心。她谨慎地开场。
不必客气。只是觉得,你似乎并不快乐。浮生若梦回复得很快。
欢颜心里一紧,下意识否认：没有呀,直播很快乐。
快乐的人唱不出那样的歌声。浮生若梦一针见血,当然,是我唐突了。
就这样,他们开始了断断续续的聊天。浮生若梦自称姓陈,做建材生意,受过良好教育,谈吐间透着见识和体贴。他从不打探欢颜的隐私,却总能从她偶尔流露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她的情绪。
久而久之,欢颜的心理防线渐渐松懈。陆强的专横、多疑和偶尔的暴力,像巨石压在她心头,而浮生若梦成了她唯一能透气的缝隙。
一个深夜,陆强又因一点小事大发雷霆,摔门而去。欢颜独自坐在冰冷的客厅里,脸上还火辣辣地疼,感觉无比屈辱和绝望。手机屏幕亮起,是浮生若梦发来的消息：今晚没直播有点担心你。
积压的委屈瞬间决堤,欢颜的眼泪涌了出来。她颤抖着手指回复：没什么,有点累。
你的累,听起来很沉重。浮生若梦回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做个安静的树洞。
或许是夜色太深,或许是孤独太浓,欢颜第一次卸下了伪装。她没有说细节,只模糊地倾诉自己婚姻不幸,丈夫粗暴,生活压抑。
浮生若梦没有过多评论,只是安静地倾听,然后发来一段话：有些人的粗鲁,源于内心的贫瘠。他们不懂得欣赏细腻的美好,只会用暴力掩盖自卑。你不该被这样对待。
这句话精准地戳中了欢颜的内心,让她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和被理解的感觉。那一刻,她对屏幕那头的男人产生了复杂的依赖和好感。
他们之间的联系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深入。从文字到语音,再到偶尔的视频通话——当然,欢颜极其小心,从不暴露背景。浮生若梦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说话不急不缓,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他展现出的形象,与陆强的粗俗油腻形成了鲜明对比。
欢颜知道自己是在玩火。她无数次告诫自己要清醒,这只是虚拟的慰藉。但浮生若梦的温柔体贴和理解,像毒品一样让她上瘾。她开始期待他的消息,期待他那份独特的关注。
他根本配不上你。浮生若梦在某次语音中说,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怜惜,你值得被捧在手心,好好呵护。
欢颜的心跳漏了一拍。这种被珍视的感觉,是她从未在陆强那里得到过的。
我想见你,欢颜。某天,浮生若梦突然提出,就一面,让我看看真实的你,而不是镜头前的幻影。我想确认,能拥有这样动人声音和灵魂的女孩,在现实中是否也一样美好。
欢颜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拒绝：不...不行,这太危险了。
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太想靠近一点光明。浮生若梦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和祈求,我的生活也一团糟,你的出现是唯一的亮色。
他开始描述自己的不幸——一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一个不理解他的妻子,生意场上的压力与孤独。他的叙述巧妙地将自己塑造成另一个受害者,拉近了与欢颜的心理距离。
我们就像是两个在冰冷海水里快要窒息的人,或许只能互相取暖才能活下去。他的话充满了蛊惑力。
欢颜动摇了。陆强的欺骗和控制,秘密账户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一种报复的冲动,加上对温存和理解的极度渴望,最终战胜了理智。
他们精心策划了见面。欢颜以回娘家看望生病的母亲为由,向陆强请了三天假。陆强虽然不耐烦,但也没多想,只塞给她一些钱让她别丢老子脸,就忙着去应酬了。
见面地点定在邻市的一家高端度假酒店,环境私密。浮生若梦——陈先生,本人比欢颜想象的还要英俊儒雅,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保养得宜,穿着品味良好的休闲装,举止得体。
他为她准备了精致的晚餐、上好的红酒。餐桌上,他风趣地谈论艺术、旅行见闻,恰到好处地展示着自己的财力和品味,却又丝毫不显炫耀。他专注地倾听欢颜说话,眼神温柔,仿佛她是全世界最重要的存在。
这种被极度重视和呵护的感觉,让久在压抑中的欢颜晕眩不已。酒精作用下,积压的委屈和情感需求彻底决堤,她落泪了。
陈先生适时地递上手帕,轻轻握住她的手：别哭,我会心疼。他的触碰温柔而坚定,带着陆强从未有过的尊重和珍惜。
意乱情迷之下,半推半就之间,她跟着他回到了预订的套房。
那一夜,极尽缠绵。陈先生是个耐心且技巧高超的情人,与陆强的粗暴和自私截然不同。欢颜沉溺在这种被精心取悦的感觉里,暂时忘却了所有的恐惧和后果。
然而,激情退去后,巨大的恐慌立刻攫住了她。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看着凌乱的床铺,现实的冰冷刺入骨髓。
她做了什么万一被陆强知道...她不敢想象后果。
天蒙蒙亮,她就惊慌失措地逃离了酒店,像做贼一样溜回自己家。一路上,她的心狂跳不止,既感到一种背叛的刺激,又充满了灭顶的恐惧。
她删除了手机里所有和陈先生的联系记录,包括那个他临时联系她的新号码。她下定决心,这只是一次失控的意外,必须彻底结束,绝不能再有第二次。
但浮生若梦却不肯放手。他不断用各种方式试图联系她,表达他的思念和担忧。欢颜的回避和冷淡,反而似乎激起了他更强的兴趣和征服欲。
欢颜,那晚不是错误,是馈赠。你无法想象你给了我多么美好的感受。
我知道你害怕,但我们可以更小心。
给我个机会,让我帮你离开那个泥潭。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这些信息像诱饵,不断抛向欢颜。她一边恐惧地删除每一条信息,一边又忍不住为那些话语心跳加速。更好的生活...离开泥潭...那不就是她梦寐以求的吗
这种危险的拉扯,让欢颜在恐惧和诱惑中备受煎熬,情绪越发不稳定。而这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本就多疑的陆强的眼睛。他开始更严密地监视她,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最终一步步揭开了这致命的秘密。
那叠照片,成为了引爆陆强这座火山的导火索,也将欢颜拖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而她与浮生若梦的这段露水情缘,也并未如她所愿彻底断绝,在未来的风暴中,将以另一种方式再次掀起波澜。
第四章：东窗事发
纸终究包不住火。
陆强虽然粗鲁,但并不傻。他早就疑心欢颜有事瞒着他。那次欢颜借口回娘家,实际是去幽会时,陆强就派人跟踪了她,拍下了她进入酒店和浮生若梦并肩出来的照片。
怒火瞬间吞噬了他的理智。他想起欢颜婚前的若即若离,婚后的种种推拒,原来都是因为外面有人！
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阴沉地收集更多证据。他恢复了欢颜删除的聊天记录,查到了浮生若梦的真实身份——一个做建材生意的小老板,有点小钱,惯会勾引女人。
暴风雨前的宁静最令人窒息。欢颜敏锐地感觉到陆强最近有些反常,不再查她岗,对她甚至格外宽容。但她安慰自己是想多了,或许是他良心发现。
直到那天晚上。
陆强说要去外地谈生意,第二天才回。欢颜松了口气,打算好好直播一晚。刚化好妆,门铃响了。她以为是外卖,毫无防备地开了门。
陆强像一尊煞神站在门口,脸色铁青,眼里布满血丝。
老、老公你不是...欢颜的心猛地一沉。
陆强一言不发,猛地推开门,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狠狠掼在墙上。
啊！欢颜痛呼一声,撞得眼冒金星。
贱人！陆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将一叠照片摔在她脸上,老子供你吃供你穿,你就这么回报老子给老子戴绿帽！
照片散落一地,全是她和浮生若梦在酒店门口、餐厅里的亲密画面。欢颜瞬间血液冰凉,浑身发抖。
不是...老公你听我解释...她挣扎着想辩解。
解释陆强狞笑,一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跟阎王爷解释去吧！
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力,欢颜眼前一黑,耳朵嗡嗡作响,嘴角立刻渗出血丝。她瘫软在地,恐惧淹没了她。
陆强却不罢休,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拖到客厅中间,拳脚像雨点般落下。
臭婊子！让你偷人！让你骗老子！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老子花钱买来的玩意儿！
老子打死你！看你还怎么偷！
欢颜蜷缩在地上,拼命护住头脸,哭喊着求饶：对不起...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别打了...但她的求饶只会让陆强更加暴怒。
他打累了,喘着粗气,看着地上鼻青脸肿、瑟瑟发抖的女人,突然笑了。他蹲下身,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怎么那个小白脸能满足你他的声音异常平静,却更令人恐惧,来,说说,他哪儿比老子强
欢颜恐惧地摇头,说不出话。
陆强猛地撕开她的衣服：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男人！
那是一场噩梦般的凌辱和殴打。欢颜失去了时间概念,只觉得疼痛无处不在,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最后,她彻底昏死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剧痛,动弹不得。客厅一片狼藉,陆强早已不知去向。
她挣扎着爬到卫生间,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肿得像猪头,青紫交错,嘴角破裂,身上更是没有一块好肉。她瘫倒在冰凉的地砖上,无声地流泪,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悔恨。
第五章：困兽之斗
陆强回来后,像是忘了那天的暴行,甚至给她带了药。但他没收了她的手机、身份证、银行卡,将她软禁在家里。
好好反省一下。他捏着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再敢有下次,老子直接把你沉江喂鱼。
欢颜恐惧地点头,不敢有丝毫反抗。
她的直播账号长时间不更新,粉丝纷纷询问。浮生若梦也试图联系她,但信息都石沉大海。陆强用她的手机回复了浮生若梦,言辞羞辱,并警告他再敢骚扰就找人废了他。浮生若梦果然再没了声息。
欢颜彻底成了笼中鸟。她每天忍受着陆强阴晴不定的脾气和时不时的暴力。她试过报警,但陆强在局子里似乎有点关系,每次都是调解了事,反而会招来更狠的报复。
她也想过逃跑,但身无分文,证件全无,能逃到哪里娘家早就因为她执意嫁给陆强而和她断绝了来往。
绝望中,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这个发现让她恐惧万分。她不敢告诉陆强,只能偷偷藏起孕吐的反应。
但陆强还是发现了验孕棒。他先是震惊,随即暴怒,认定这是野种,抓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贱人！还敢怀野种！老子弄死你！
欢颜拼命护住小腹,哭喊着解释：是你的！真的是你的！那段时间我只和你...
陆强根本不信,下手更狠。
最后,是欢颜的惨叫声和下身流出的鲜血让他停了手。他怕闹出人命,才不情愿地把她送去了医院。
孩子没保住。医生检查后,委婉地告诉她,由于子宫受损严重,她以后可能很难再怀孕了。
躺在病床上,欢颜听着这个消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心却像死了一样。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陆强办完手续进来,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不耐烦：行了,孽种没了正好。赶紧养好出院,别整天哭丧着脸,给谁看呢
欢颜转过头,不再看他。眼底深处,最后一点光亮熄灭了,只剩下冰冷的黑暗。
出院后,欢颜变得异常顺从。她不再反抗,不再哭泣,对陆强的打骂逆来顺受,甚至主动讨好他。她精心打理家务,变着花样给他做饭,在床上也极力配合。
陆强很满意她的转变,渐渐放松了警惕,把手机和银行卡还给了她,虽然还是会定期检查。
欢颜暗中联系了一个人——她很久以前偶然认识的,一个专门帮人处理麻烦的灰色人物。她提出了一笔交易,用她转移走的大部分积蓄。
几天后的晚上,陆强再次醉酒回家。刚走进小区昏暗的角落,几个黑影从身后套住了他的头,一顿闷棍将他打倒在地...
第二天,新闻播报：一男子深夜遭不明人士袭击,四肢粉碎性骨折,下体严重受损,虽无生命危险,但终身残疾。警方初步判断为报复性作案,正在调查中...
病房里,欢颜穿着一身黑裙,妆容精致,站在病床前。陆强浑身缠满绷带,插着管子,只有眼睛能动,惊恐地看着她。
欢颜俯下身,在他耳边轻轻地说,声音温柔得像情人低语,内容却让他如坠冰窟：
老公,别怕,以后我照顾你。
你给我的那些‘疼爱’,我会一点点...慢慢还给你。
我们,不死不休。
她直起身,看着他绝望的眼神,嘴角缓缓勾起一个美丽却无比冰冷的笑容。
这场用胭脂和虚荣编织的婚姻,最终欠下的,是只能用血泪和毁灭来偿还的债。而他们的故事,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