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姜晚西以为他挂了，看了眼手机屏幕，还在正常通话中。
她刚要开口，对面霍叙终于说话了，“这个点打电话，你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我和你之间，除了这件事，还能还有别的事吗？霍叙，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时候能签离婚协议。”
他好似笑了一声，语气却不善，“你急什么？姜晚西，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拖着不离婚，对你还有什么留恋吧？”
姜晚西一噎，他把她要说的话先说了，反而不知道说什么了。
“收起你那可笑的想象力，你觉得你有什么值得留恋的？是你十几年没换过难吃得要死的菜谱，还是在床上永远都不会换的姿势？”
“你”
姜晚西还没来得及说话，霍叙就已经把电话挂了。
她捏着手机，一时间竟不知该用什么表情表达此刻的心情，没有难过，只有愤怒。
难吃的菜，不会换姿势。
她每天精心准备的菜，原来他心里这么嫌弃。
只是没等她气太久，一直联系不上的齐律师，电话竟然打了过来。
果然不是联系不上，是只有她联系不上。
姜晚西深吸了一口气，划下了接听。
“抱歉姜小姐，这段时间太忙，一直没空和你联系，你有什么疑问可以给我发消息留言，我看到了会回你的。”
姜晚西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你办不了，麻烦你让能办的人来。”
齐华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姜小姐，不是那么简单的，先前我给你看过霍先生的账单，你也知道他还有几个亿的债务。”
“你如果你要净身出户，他这笔债务就需要做公证，否则可能会被判定你们夫妻非法转移资产。”
“当然你如果想要最快速度离婚，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正常流程离婚，你们平摊这笔债务。”
姜晚西不懂这些，她只想离婚，尤其是刚才霍叙的话，她恨不得立马拿离婚证。
“债务是他欠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判定是我们转移资产？”
“姜小姐难道不知道吗？很多负债的夫妻，为了不影响家人的生活，那些人就会选择离婚，债务算在另一半人的头上，由一人承担所有法律责任，资产用其他手段转移到对方名下，这也算非法转移资产。”
姜晚西半信半疑，“真的？”
“当然，姜小姐不信可以自己上网去查，案例很多。我这段时间就是在忙这件事，等我处理好了，自然就会联系你。”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平摊债务。”
姜晚西沉默了，平摊，那是不可能的，她这辈子都还不上。
她赔上自己的青春，离了婚还要替他背一笔债务，她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那大概需要多久？”
“快的话一个月，慢的话，两三个月甚至一年都有可能。”
听到一年这两个字，姜晚西眼皮跳了跳。
齐华继续说，“姜小姐，听我一句劝，霍先生既然愿意花这么大功夫做公证，不让你承担债务，对你也算是有情有义了，你应该沉住气，莫要去惹他。”
“让你净身出户很麻烦，但要让你分摊债务，却很简单，你要是真和他彻底闹翻，对你只有坏处。”
姜晚西笑了，“所以我还得感谢他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