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的味道在唇齿间纠缠,而后顺着她嘴角淌了下来。
她的反抗在霍叙面前,犹如蚍蜉撼树,渐渐地,她放弃了挣扎。
眼泪顺着眼角,蜿蜒流下。
她不懂,为什么对一个人没有感情,这些事却做的得心应手,没有心理负担。
这么多年了,她竟然毫无察觉。
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眼泪流到了嘴里,霍叙忽然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松开了姜晚西的下颚,指腹摩挲到她的眼角,触碰到她眼角的泪。
“有这么委屈?”低哑的嗓音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
姜晚西扯着嘴角,“我不是委屈,我是,恶心。”
“是吗?”他忽然抬手,将她外套的拉链拉开,手掌正欲从她领口钻进。
姜晚西摁住他的手,“够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霍叙,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们好聚好散吧。”
“离婚的事,我不会对外界透露,不会影响你的形象,我只求你,放过我可以吗?”
她说完,包厢里安静了下来,寂静得落针可闻。
看不见彼此的面容,也看不见霍叙的情绪,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人都沉默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姜晚西以为他不会在说话的时候,一道手机铃声响起,打破了诡异的沉寂。
霍叙从怀里摸出手机,姜晚西余光瞥见了,备注是“周”。
惨白的光亮映照出两人的脸,姜晚西眼中带着讥诮看着他。
霍叙面色如常,甚至还当着她的面,接通了电话。
“宝宝,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啊?”
听到这个称呼,姜晚西眼角抽了抽,原来他们之间都互相称呼宝宝。
这么多年,姜晚西从来没听他这么喊过自己。
发消息大多数都是已读不回,哪像周幼欢,一会儿不回消息电话就打过来了。
“在忙。”霍叙道。
“这么晚了有什么好忙的。”周幼欢的语气有些抱怨,更多的是在撒娇,“我难受睡不着,你能不能来陪我呀。”
霍叙看了眼姜晚西。
姜晚西抬手要去开门,又被他拽了回来。
霍叙对电话里说道,“晚点再说,先挂了。”
“你怎”
霍叙没给她说话的机会,毫不留情的挂了电话。
姜晚西并未觉得多高兴,只觉得这男人薄情,他似乎更爱他自己多一些。
在他爱自己的前提下,才是去爱别人,只不过周幼欢比姜晚西幸运,在霍叙这里分到他为数不多的爱意,更多一些。
姜晚西见他挂了电话,“霍总不去陪你的小情人,还要做什么?”
霍叙无视了她的嘲讽,注视着她,自顾自的说,“谁都可以,韩业不行。”
姜晚西怔了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
她好笑地看着他,“他为什么不行?长得帅有钱,我觉得,现在还是单身,比你好多了。”
霍叙钳住她的手腕,目光如炬地盯着她,声音也染上了冷意。
“姜晚西,你给我记住,我说不行,就是不行,你如果非要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别怪我不客气。”
他声音是姜晚西前所未见的森冷,除了冷,还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姜晚西读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