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城不自然收回手,赔笑:“谢先生也很年轻。平时喜欢玩什么?有空一起打高尔夫或别的什么运动。哦,海钓谢先生喜欢吗?”
“我最近买了一条游艇”
按道理,一般到了这话上对方会附和两句,不管将来约不约都不会让彼此难堪。
但,高了一个头的谢景舟居高临下瞥了沈南城一眼后,
整了整袖口:“没空,我也不喜欢出海。”
沈南城:“”
谢景舟对陈存义说:“看藏品吧,也许有相中的。”
说着便旁若无人坐了下来,把林仲明和沈南城晾在了身后。
态度亮得明明白白,沈南城的脸黑沉下来。
连带着林仲明一张老脸也险些没地方搁。
他拉着沈南城到了偏僻的地方,咬着后槽牙:“你得罪过谢先生?”
沈南城茫然:“没,我没见过他。要么就是公司业务和昊泽有点重叠,但是昊泽那么大,不会在乎那几个项目。”
林仲明心烦意乱,狠狠瞪了面前这原本十分看好的准女婿。
真闹心!
多好的抱大腿机会,被这臭小子连累了。
秦曼被“安顿”在房间沙发上。
沈南音拍了拍她脸,发现她双颊绯红,迷迷糊糊醒不过来。
她不由得意笑了。
“加了料的酒好喝吗?还以为你多厉害,姑奶奶动动手指头就把你搞趴下。”
窸窸窣窣中,一个冰冷的东西塞在了秦曼身边。
小跟班心疼:“这玉观音真的要给她啊?值不少钱呢。”
“这是借口,笨蛋!一会儿我妈上来就说要找玉观音,这不就撞上了好戏了吗?”
“这么说你妈当真要换儿媳妇了?”
“那是当然,她就是个穷鬼,还父母双亡的晦气玩意,我妈怎么可能让她进门”
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渐渐消失。
门关上了,秦曼缓缓睁开眼。她看了看四周,的确是酒店山庄的休息室。
她看了看身边的玉观音,勾起一抹冷笑。
整天求神拜佛,心却比阴沟的老鼠还脏。
她迅速在休息室的洗手间洗了把脸清醒清醒,悄悄闪身去了阳台。
在这种欧式的酒店山庄每一间套房外都像模像样搞了个一尺宽的假阳台,阳台是做装饰,平时也不站人,但好歹是个观察的落脚点。
她打开手机摄像头,点了录像,然后又翻了回来。在休息室寻了一圈,拿了趁手的东西又躺在沙发上。
为了制造点效果,她狠狠心把礼服裙撕到了膝盖上,露出雪雕一样的修长小腿。
“这样就行了吧?”
她暗自骂了一句,:“真他妈的便宜了这些狗东西。一会一定戳瞎他们的狗眼。”
做好一切,她躺在了沙发上佯装昏睡。
她正愁着怎么和沈家谈判,把柄就这样轻松送上门。
沈南音真是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