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曼一边忙着和那猎头中介联系找新工作,一边忙着找房子,收拾东西。
现在住的大平层是她做成第一笔大项目时用提成全款买下来的。装修是沈南城执意要出的,所以这房子归属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为了断得干净,秦曼打算卖了这房子,然后再买一套新的。
至于存款,这么多年下来她也存了不少钱。
财富自由说不上,但能维持很长一段时间衣食无忧。
这都是她为沈氏的卖命钱,拿着也不心虚。
唯一不太好处理的是沈南城送她的东西。钻石项链、钻石耳坠,胸针等七七八八。还有一些高定的服装和包包,都是用一两次就放着了。
沈南城曾笑话她山猪吃不了细糠,好东西都放着吃灰尘。
只有她自己知道,出身不好的穷苦女孩子唯一能走的路是在事业拼杀出一条血路,而不是沉迷在这些虚荣的东西上。
所以整理出来,衣柜里剩下都是不是黑就是灰的职业装。
秦曼把沈南城送的值钱东西都封在纸箱子里打算到时候都寄回。
但她又在一个失眠的深夜统统把箱子里的东西倒了出来,然后一件件拍照直接发给二奢回收的。
这钱,她为什么不拿?
沈南城欠她的!
要不是她,沈太子爷早就烂在海城某条臭水沟里。
秦曼恶毒地想,心里解气了不少。
他出轨,把她拖婚成大龄,而她清东西走人。
两不相欠。
电话来了,秦曼低头一看竟然是八百年都没联系的沈母打来。
秦曼深吸一口气接起:“伯母,您有什么吩咐?”
沈母在电话里干笑一声,先客气地说了六十大寿她没来很惋惜,又关心她工作辛不辛苦,然后装作不经意提了一嘴沈南城出差去了所以这几天没在海城。
秦曼心如雪镜,冷笑。
真不错,全沈家都在替沈太子爷撒谎。
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沈母这才支支吾吾问起了并购案子。
秦曼心里冷笑,语气却很平常:“案子进行得很顺利。南城没告诉您吗?”
沈母假笑:“他那么忙,我哪敢问他。对了,晚上在荣怡山庄有个慈善拍卖会。我看中一串帝王绿项链。你过来,伯母拍给你做礼物。”
“什么礼物?我又不过生日。”
秦曼假装没听懂,“再说我工作忙,就不过去了。”
沈母连忙在电话里非要她过去。
秦曼知道她葫芦里准没没卖什么好药,但还是想看看沈母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于是她同意了晚上去参加慈善拍卖会。
海城,荣怡山庄。
八点一到,陆陆续续有限量版豪车驶过山庄的行车道。
长又蜿蜒的行车道新铺了沥青,看上去又干净又肃冷。
沿着规整的山道一辆辆豪车依次排队依次等着入山庄的露天停车场。
秦曼穿着一件简单的粉色礼服,从的士下来就显得很寒酸很不起眼。
她提着裙摆,踩着高跟鞋尴尬地沿着行车道往山庄走。
而这时,一辆很低调的黑色宾利缓缓擦身而过。
车窗关得很严,男人在车里接电话。
“好,知道了。”声音很有耐心,安抚着电话里絮叨的老人,“快到了,不说了。”
他准备挂电话。
岂料电话里的老人很不甘地低吼:“臭小子,你今年都29了,再不结婚,老子没脸见列祖列宗。我不管你是骗还是抢,还是怎么的,今年一定要让我见到孙儿媳!”
男人揉了揉额角:“爷爷你理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