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漫漫,房间里很快被粗重的呼吸声和女人难耐的嘤咛声充斥。
原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解毒,可当男人灼热的吻落下来的那一刻,一切就都不受控了。
言晚只觉得男人的指尖似是带火,所经之处,均燃起肌肤的战栗。
他像是一个极具耐心的园丁,挖掘着她身子的每一处。
而她就如同那花园里的花一般。
手一碰,就抖个不停。
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仄出,她隐忍到了极致,不自主地将身子迎上来。
一个枕头被塞到腰下,耳畔响起男人低沉沙哑的安抚:“别怕”。
下一秒,剧痛袭来,不过片刻,又被另一种酸麻的感觉覆盖。
她跟随着男人的动作时而飘上云端,时而坠入深渊。
思绪沉沉浮浮,完全不受控制。
耳边似是回响了好几遍最后一次,她一味地求饶,却只引来一次又一次的丢盔弃甲。
翌日。
刺眼的日光顺着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即使闭着眼,也感觉到眼皮有股难以形容的阻压感,言晚伸手遮眼,艰难地睁开眼。
模糊的大脑在扫视了陌生的房间一周后,逐渐变得清明。
昨晚她因为需要解毒,跟人在这间房子里发生了关系。
具体的记忆她已经断了片,只剩下浑身的酸痛。
她刚一动身子,就倒吸一口冷气。
掀开被子往身上看,满身的痕迹。
但是很奇怪,她却没有任何生理亦或心理性的厌恶
虽然看不清脸,也不记得细节,但她却依稀记得,那人动作中蕴藏着的一份小心翼翼的温柔和珍视。
身上的干净和清爽足以说明那人替她洗了澡。
温柔,细心,妥帖,尊重,这些单个的特点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就很难得,更别说加起来。
若是嫁给这样的人,一定也是件幸事。
言晚伸手拍了下额头,她在想什么。
床边的椅子上放着一套崭新的衣服,从里到外都有。
应是纪岫准备的。
她拿起来一一穿上,竟不大不小,分外契合,像是给她量身定做的。
拉开门往外走,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餐桌旁的纪岫,她动了动嘴唇,想着是不是该说些什么。
“发什么呆,去洗漱,坐下来吃法。”
纪岫的语气是稀松平常的淡然。
言晚惶恐的心略微安了安。
卫生间洗漱台上,备好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
她简单洗漱好后,缓慢地往餐厅走。
浑身酸痛让她走一步都忍不住皱眉,但凡不注意,腿软得就可能栽过去。
在一旁坐下时,她无意扫过纪岫的样子,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他心情很好的样子。
脸还是那张脸,就是眉眼间多了几分餍足,有种得偿所愿的慵懒。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注视,男人慢悠悠地对上她的视线,语气随意:“怎么了?”
言晚斟酌着:“您看起来心情很好。”
纪岫唇角的弧度上扬了几分:“可能是因为做了一场美梦。”
言晚想不到,他这样地位的人,就差呼风唤雨了,能让他称之为美梦的会是什么。
不过好奇归好奇,以他们的关系,还不足以聊这么多私人话题。
言晚没再接话。
餐桌上早餐很丰盛。
小笼包、油条、豆浆、花卷和煎蛋应有尽有。
她夹起一根油条,然后慢悠悠地用手抓住,撕掉一小块塞到嘴里,她喜欢这样吃手撕油条,吃起来感觉比直接嘴咬好吃。
脑中整理着这一系列的事。
她的手机昨晚被何玖抢走,证据一定也被毁了个彻底。
只剩下电梯的监控。
她得立即报案。
想到这里,她三两下吃完了一根油条,刚要去抽纸巾,纪岫已经抽了两张递过来。
言晚道了声谢,拿起一旁的豆浆杯,尝了一口温度适宜后,直接一饮而尽。
“纪先生,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她火急火燎地起身就走。
“等一下。”
纪岫出声,用纸巾擦了擦嘴,抬眸看她:“茶几上有准备好的药,应该是你需要的。”
药?
言晚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再一次感慨纪岫的周到,抬脚走过去,就着水服用了两粒。
最后的安全隐患解除。
言晚放宽心,跟纪岫道了别离开。
看着女生离开,纪岫走到茶几边,看着上面剩余的药,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言晚一出别墅,就拿起手机直接报了警。
不过几分钟,就接到了当地派出所的人请她去做笔录的电话。
她如实将情况一一道出,离开时见到了被请来的何玖。
男人西装革履,玩世不恭的脸色带笑,没有任何嫌疑人的错觉。
倒像是来做客喝茶的。
对上言晚的眼睛,眸底更是带着“你能奈我何”的笃定。
两人都没有说话,错身离开。
从警局出来,言晚去了营业厅,补办了自己的手机卡,新买了一部手机,将自己的账号一一登陆。
然后绑定了设备。
如今这个时代,没有手机会寸步难行。
身上的酸软让她提不起兴致做其他的事,回到家就一头拱到了自己的床上,四肢呈大字型躺着。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她没看屏幕,直接接听,语气懒洋洋的:“哪位?”
“你猜呢。”
话筒里那面是一个略显苍老的男声,语气像是有些咬牙切齿。
言晚轻松的神色一顿,沉默了片刻,带着些许怀念的语气,又有几分犯了错的内疚:“莫教授。”
“我还以为你把我忘干净了呢。”
似是听到了她语气里的自责,对方咬牙切齿的语气收了收,但还是恨铁不成钢似的,没好气道:“怎么样,曾答应我的事,现在能履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