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欣贵嫔私通你就要挟朕,朕放了你一马,这一次你还敢要挟朕,来人啊,把这臭不要脸的老东西给朕拉下去重大五十大板,褫夺侯位,贬为庶民,家产全数充公,其私生子抢强民女草菅人命,其罪当诛。”
圣旨一下,平阳侯和谢刘氏都瘫倒在地。
“陛下,老臣死不足惜,但耀祖是我谢家唯一的血脉了,求陛下饶他一命啊。”
平阳侯被侍卫拖下去还在为他那私生子求饶。
谢刘氏面如死灰,难怪她的安儿死时谢庸这老东西没有多伤心,原来是在外面有了野种。
甚至还背着她做了这么多杀头的大罪,该死,简直该死啊。
外面传来哀嚎声和板子打在肉体上的声音,御书房内死寂一片。
“九王爷,太上皇有请。”
刘公公被人叫走一会儿进来后开口说了一声。
不知为何,刘公公说完后,季司泞察觉到君无厌和皇帝的脸色都变了一些。
“小九你跟你九皇叔一同去看看你皇爷爷。”
皇帝开口,君无厌却起身拒绝了,“不用,本王自己去。”
说完他大步离开御书房,季司泞看着他的背影,总觉得有些孤寂。
“陛下,平阳侯做的这些混账事情臣妇全都不知情,还请陛下不要降罪臣妇。”
君无厌刚走,谢刘氏就开口求情,皇帝冷冷瞥了她一眼,“准许你自力更生。”
谢刘氏一喜,“臣妇草民谢主隆恩,那陛下,安儿的抚恤金”
季司泞唇角凉凉勾起,果然还惦记着呢,不等皇上开口,她便先行跪直了身子道:
“平阳侯既然贪污了军饷,那依臣女所见,无论谢易安有无抚恤金,都应当充公,给边疆将士一个交代。”
皇上眯起眸子看了她一眼,“哦?那若是朕说谢易安的抚恤金足足有万两黄金百亩良田,而且朕都是打算把它赏赐给你的呢?”
“陛下不可,季氏已经和我谢家断绝了关系,这怎么能”
“闭嘴,朕同你说话了吗?还是你也想尝尝板子的滋味?”
皇帝不耐烦的打断谢刘氏的话,谢刘氏立马蔫儿不敢再说话。
季司泞挺直了腰板,抬眸,声音清明,“若陛下真的要将那抚恤金赏赐给臣女,臣女愿意将之全数充公,另捐赠五万旦粮草,只求陛下能给边疆将士一个交代,他们吃不饱穿不暖,却还要为南靖为百姓死守疆土,这对他们不公平。”
说完,她俯身磕头,久久没有起来。
皇帝眼神复杂,早上老九进宫就是跟他说这件事,如今季司泞这小丫头竟然能做到如此大义,倒是个眼界开阔的。
“季家丫头你起来回话,你说边疆将士吃不饱穿不暖,你身在南靖城如何得知?”
季司泞起身,看向季燃。
季燃拱手作揖,“回禀陛下,草民所在遂都已经整整两年没有过军饷,是我父亲和几名大将掏空了家底给将士们发的军饷,粮草更是仅剩少数,将士们饥一顿饱一顿都是常有的事情。”
皇上神色复杂,“你说你父亲掏空家底给将士发军饷?”
季燃撇撇嘴,小声嘟囔,“可不是么,我家现在穷的衣裳都买不起了,我身上这身还是我阿姐给买的。”
“咳咳!”
皇帝握拳轻咳两声,点点头,“季爱卿有心了,刘公公,下旨,镇国将军舍身为民,赐黄金千两,绫罗绸缎各百匹。”
“奴才这就安排。”刘公公连忙接下。
皇上又开口,“季司泞,你确定要将那笔抚恤金充公再捐赠五万旦粮草?”
“臣女确定。”
那批粮草本来是她准备好给季家军应急的,如今看来季家军粮草不足,并非皇上有意为之,那她便不用冒那个险私自运去,否则还可能离间了君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