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泞撇撇嘴,有些心虚,但该演的她还是要继续演下去。
她一抹眼泪,“曾经我请求陛下为我和谢世子赐婚是因为我深知父兄在战场上时常惦记远在家中的我,可是若我嫁了人有了夫家,我爹爹和哥哥弟弟也不至于如此担心我,我才出此下策,谁曾想,到头来夫君早死公婆不仁竟叫我过的如此不堪,所以还请陛下为臣妇做主。”
“自古以来寡妇都需要为丈夫守寡三年方可自行改嫁,季司泞你如此忙着脱离夫家,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谢刘氏又急忙出口,质问季司泞。
季燃闻言恶狠狠的等过去,“恶妇,说话讲究证据,没有证据那就是诬陷,别以为我季家男人不打女人,再诬陷我姐一句,牙齿给你打落。”
谢刘氏身子一缩,偏生陛下还不管这撒泼的混小子。
她吞了一下口水,结巴的开口,“既既然如此,那你就乖乖为安儿守寡三年,三年后你要走要嫁谁会强迫你?”
季司泞没有搭理她,而是看向上座的帝王,“陛下。”
“这”
皇帝为难啊,让他处理朝政还好,让他断这家务事,实属不太好,放人吧,这是人家家事他不太好管,不放吧,那小丫头片子可怜巴巴的盯着,眼泪疙瘩掉个不停。
“陛下”
刘公公凑近皇上的耳朵说了一句什么,皇上眸子微亮,继而轻咳两声开口:
“老九柚白,你两听了这么久的戏也该出来了。”
片刻后,屏风后面走出来两人,季司泞顿住,君无厌怎么在这儿?那她们说的他岂不是都听到了?
君无厌目光扫了一眼跪在地上脸色苍白装可怜,眼睛却滴溜转的女人,唇角微勾,这女人可真爱装。
“老九,这事你怎么看?”
皇上看向君无厌,投去求助的目光。
君无厌在一侧坐下,眼神看向季司泞,“此事说小些是平阳侯府的家事,说大些就是有损国体,堂堂侯爷却三番几次陷儿媳于不义,甚至想侵占儿媳,有违纲常,有败德风,若是让他国听去,还以为我南靖国风气败坏不堪。”
他一次性说了一堆,平阳侯已然脸色惨白。
倒是皇帝没想到他这个一向沉默寡言的弟弟居然如此能说会道。
“那老九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
皇帝挺直了腰杆,打算把这件事扔给君无厌处置,这样他两边都不用得罪人了。
“九王爷明鉴,本侯属实没有做过有些事情啊。”
平阳侯从地上爬起来,祈求的看向君无厌,君无厌却直接忽视他,转而看向季司泞:
“谢少夫人若是觉得公婆不仁,那便自己另立宅院好了,为何非要与谢家撇清关系?”
季司泞抬眸,视线对上君无厌淡漠的凤眸时,她收了回来。
“若是另立宅院就能躲开他们的蹉跎那也是好的,可是九王爷有所不知,他们夫妻二人不仅对我身心造成严重损害,还妄图将我的嫁妆据为己有,我不求夫家为我遮风挡雨,但也容忍不了他们当蛀虫。”
“季司泞你胡说八道,我们何时惦记你嫁妆了?”
谢刘氏气的脸色铁青,她是用了不少季司泞的嫁妆,可是不都被这小贱人拿回去了吗?居然还来告状。
季司泞不理她,从袖口拿出店铺贪污的证据。
“这些都是这两年谢刘氏私吞我铺子银钱以及把我名下铺子都换成她自己人都证据。”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