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刘氏刚要反驳杨太医的话,就被皇帝怒声打断。
她双腿一软跪了下去,“陛下圣明,臣妇臣妇确实不知道啊,肯定是季司泞她收买了杨太医,她根本就没有病。”
“平阳侯夫人这话说的,杨太医乃太医院院首,更是咱家请来的,你说少夫人收买了杨太医,那咱家和李太医孙太医也被收买了吗?”
刘公公开口,为季司泞说话。
谢刘氏意识到自己得罪了太医院的人,心虚的低下了头,平阳侯更是怒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别再说了。
“陛下圣明,贱内这是关心则乱,但老臣有一言要说,即使这季氏生病,那她给老臣夫妇下毒药试图谋害公婆也是真的,还请陛下为老臣和贱内做主。”
平阳侯比谢刘氏聪明,见形势不利于他们,立马就换回了话题。
季司泞心下冷笑,亏他还是侯爷,只顾着自己告御状爽了,完全忘了她手里面还有他们的罪证了。
在这个朝代,不孝可是大罪,更何况是谋害公婆的罪名更是罪加一等。
皇帝皱眉,看向季司泞,“季家丫头可有此事?”
季燃一听急了,“陛下您别听他们胡说八道,我阿姐人美心善怎么可能”
“你小子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朕让刘公公把你嘴缝起来。”
季燃话还没说完呢,皇上就一个眼神扫了过来,他捂嘴,不敢说了,但又急得团团转。
他闭嘴了,皇上眉宇舒展了一些,终于安静了点儿。
“季家丫头,你说。”
看皇上跟季司泞说话的时候语气还算温和,季燃才放心的闭嘴。
而季司泞没有否认,而是直接点头承认,并站起身朝皇上跪下:
“回禀陛下,确有此事。”
皇帝一听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又皱了回去,指着季司泞,“你你糊涂。”
平阳侯夫妇见她承认,也不由得趾高气扬了起来。
“还请陛下为我们夫妇做主,我儿刚战死,儿媳就要毒害公婆,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谢刘氏往地上一跪就哭嚎了起来,皇上想把她的嘴巴也给缝上,吵死了。
“季氏,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一拍桌子,怒声开口。
“陛下我阿姐绝不会”
“你闭嘴!”
季燃刚要替季司泞说话又被怒喝,他急死了。
而季司泞反手一拧大腿根就是掉眼泪,“给公婆下毒,实属无奈之举,可我一个带着几月婴孩的寡妇为何要给公婆下毒?又为何会得逞?公公、婆母,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们也不清楚吗?”
平阳侯被她质问的心里一虚,但想到来时谋划,他又傲气了起来。
“还不是因为你大逆不道,想要谋财不成,就用毒药来威胁老夫与你母亲。”
他们进宫时已经吩咐下人一把火烧了季司泞那个小贱人的院子,她把认罪书放在院子中,如今怕是大火正烧的旺盛。
而且就算季司泞拿到认罪书也无妨,他们咬死不认,就说那也是季司泞给他们下毒后逼他们签字画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