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转角处,原本气势汹汹来找季司泞拿解药的平阳侯夫妇听到里面的谈话,谢刘氏一把就将平阳侯扯了站住,平阳侯断了一只腿差点被她扯了摔在地上。
“安儿的赏赐要下来了?”
平阳侯微微皱眉,“今日本侯也没去上朝,没听说啊。”
谢刘氏摸着下巴思考半晌,“季燃这小子偷偷摸摸的回来了,还是九皇子请旨调回来的,他和九皇子的关系非比寻常,消息肯定错不了,季司泞这小贱蹄子还想要安儿的赏赐,呸,想都别想。”
平阳侯亦是一脸阴沉,“安儿的抚恤金她定然是别想拿到一分的,这件事我们先装不知道,先把解药拿到再说。”
说完,他杵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院子里面去,谢刘氏也没好到哪里去,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扶着腰,鼻青脸肿的。
两个年岁半百的人走在一起,一个一瘸一拐胸前还挂着只手,一个捂臀扶腰鼻青脸肿,显得滑稽极了。
隐身在树上的羽书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咳咳,拜见侯爷夫人。”
盛夏站在门口假意朝屋里面咳嗽两声,大声开口。
里面瞬间没了声音,平阳侯夫妇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阴险的笑意。
“盛夏你家主子呢,公婆过来她还不快出来迎接?”
谢刘氏上前两步,盛气凌人的开口,她刚说完门就被从里面打开,季司泞和季燃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公婆有何事?”
季司泞淡淡出声,扫了二人一眼。
“有何事?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还不快快把解药交出来,信不信本侯到陛下面前告你个谋害公婆之罪?”
平阳侯气的将拐杖在地上怼了两下,发出抨击声。
季司泞像是才看到二人的惨状一样,惊讶的喊了一声,“呀,公婆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重?”
昨夜之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夫妻两就火冒三丈,谢刘氏眯起狠辣的眼睛瞪向季司泞:
“是你派人来打的我们是不是?”
“公婆这话说的,我没事派人打你们做甚?”
季司泞笑意盈盈,丝毫不承认,本身就不是她让季燃他们去打的。
“前些日子你被柔儿打了,你在报仇,就从我们老两口身上下手。”
谢刘氏心里暗定就是季司泞打的。
她现在的目光恨不得将季司泞给生吞活剥了。
季燃眸子一眯,甩手就将手上的茶杯扔在二人脚下砸了个稀巴烂。
“老东西,说话要讲证据,说是我姐派人打了你们,证据呢?空口白牙就想治我姐一个大不孝的伤人之罪,当我季家人都死了啊。”
季燃尚且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放在其他世家正是意气风发爱惹事的时候。
他这么一摔,吓得平阳侯夫妇连连后退了几步,腿脚不便还差点摔在地上。
“你这臭小子,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信不信”
“信不信信不信,你就会信不信了是吧?我信你进宫给陛下告状,正好我父兄在前线刚打了胜仗,我回来还没有进宫像陛下邀功呢,走啊,一起进宫,看看陛下是信你的空口白话还是治你个为老不尊的罪过,走吧。”
季燃双手一叉腰,大声打断谢刘氏的话,他阿姐要面子,他可不要。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