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清冷脱俗的男人,季司泞脑海里划过昨夜他下水救她的一幕,当时她眼前只剩下了黑暗,他如同一束光划破水面冲了进来,将她带了出去
“王爷。”
季司泞扯出一抹真诚的笑容喊了一声。
君无厌却淡淡移开眸子,声音冷漠,“现在才醒,不饿吗?还不快来吃饭。”
虽然冷冰冰的,但好歹说的话还算中听,季司泞小步跟上君无厌,走到饭桌上坐下。
季燃看着自家阿姐不客气的模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他起身胳膊搭在君柚白肩上,看向饭桌的位置:
“你说我阿姐为何会坐在九王爷身边吃饭?”
“那自然是本殿下的九皇叔英俊潇洒风光霁月,令天下女子都心生向往之,还用问?蠢货。”
君柚白笑着夸完自家九皇叔后一肘子击开季燃,也朝饭桌走去。
季燃翻了个白眼,他阿姐也是天女下凡,美的不可方物好吗?稀罕!
“对了,前日我无意间听到丞相和父皇说要下发对谢易安的赏赐和抚恤金,季姐姐,谢易安已经死了,那么这些赏赐按理说应该有一部分是你这个亡妻的才是。”
饭桌上,君柚白突然提了一嘴,季司泞才想起来谢易安的抚恤金因为国库吃紧一拖再拖,她都快忘了这茬。
不过以谢刘氏和平阳侯贪婪的性子,这笔银子她估计一分也拿不到。
既然如此,大家都别要了。
季司泞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即可以让自己脱离平阳侯府,又可以让平阳侯府竹篮打水一场空。
吃完饭,她就和季燃趁着君无厌不在离开了九王府,至于君无厌所说的一个月为奴为婢,她的过几天再来。
在回平阳侯府的马车上,季司泞将自己的计划告诉季燃,让他帮着她演一出戏。
“阿燃,我想和平阳侯府断绝关系,你觉得如何?”
一听她的话,季燃立马同意,“自然是好的不得了,我阿姐配得上更好的,平阳侯府那个破地方谁爱去谁去。”
季司泞一笑,“好,那你陪我演一场戏”
一场让平阳侯夫妇觉得他们要发财了,而她这个谢易安的亡妻会分走他们钱财一半,然后主动和她签下断绝书的戏。
原本她只要为谢易安守丧三年就是自由身,可是她等不了这么久了。
先不说这三年她会不会处处受制于人,就说她要在最快的时间内搞垮平阳侯府,到时候她的身份再脱身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主子,今日已是平阳侯夫妇二人服解药之日,他们派管家前来取药了。”
刚到房间里面,盛夏就前来说道。
季燃乐呵一声,“还有自己找上门来的,告诉那管家,让他回去通知他的主子自己过来拿解药,否则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季司泞也是这么想的,盛夏点头出去通传。
“阿姐,你给他们吃了什么毒药啊?”
季燃好奇的看向季司泞。
季司泞扯了扯唇角,“以前外祖母给我的药,她说若是遇到坏人可以用这药来牵制对方,这药十五天发作一次,越往后发作就会越痛,疼起来也死不了人,但会叫人生不如死,若是每次发作都能熬下来,那半年后毒就自己解了,但外祖母说了,如果没有解药,几乎没人能抗下这么多次毒发的。”
“这么神奇?那等会儿就别给他们药,让他们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季司泞但笑不语,这两个老东西以为叫他们的女儿回来给她使绊子她就不会怪罪到他们身上,想的美。
“主子,他们来了。”
盛夏在门口喊了一声,季燃立马清了清嗓子大声开口:
“阿姐,我听说陛下马上就要给平阳侯府一大笔的抚恤金,还有一堆的赏赐呢,你作为姐夫的妻子,这笔银子和赏赐,理应是你的。”
“真的吗?你听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季司泞也放大了声音说道。
“那当然是听九皇子说的,他说他亲耳在御书房门外听到的呢,肯定没有错,到时候阿姐你可就一下子变富婆了呀。”
季燃故意冲着门口方向喊,生怕外面的人听不到,逗得季司泞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