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躯纵然武功好,此时从狭小的窗户口钻进来也难免显得有些滑稽。
季司泞没忍住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刚笑出声,君无厌就落在了地上,他幽怨的瞥了一眼被逗乐的女子,吐槽:
“堂堂平阳侯府少夫人的居所,就留这么点窗户?”
季司泞撇撇嘴,“王爷也看到了我在这个家里面人尽可欺,谁来了都能打两巴掌,根本没有地位,能有个住的地方就很不错了。”
君无厌微微垂眸,走到床前坐在季司泞身侧,“既然这么委屈,就从谢家出来。”
季司泞微顿,从谢家出去?她也想,可是估计是难上加难,除非她为谢易安守丧三年。
她在垂眸思索时后背的衣裳被掀开,季司泞扭了扭,看向君无厌:
“王爷”
“本王看看。”
君无厌难得放软了语气,季司泞趴好不动,任凭他揭开衣裳将血肉模糊的背部暴露在他面前。
看着那纵横交错的血痕,君无厌俊脸微冷,眸底划过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怜惜。
“疼吗?”
他开口,声音低沉。
季司泞摇摇头,又点点头,“之前疼,现在已经不疼了。”
她安安静静的趴在床沿,苍白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委屈可怜,像是想要讨糖吃但又倔强的孩子。
“这件事是本王连累了你。”
季司泞摇摇头,“不怪王爷,欣贵嫔本来就在等着我的,即使王爷不出现,她也会找其他办法对付我。”
见她竟不怪他,君无厌眸光复杂。
他拿出一瓶药为季司泞上药。
“王爷,不用了,盛夏已经给我上过药了。”
季司泞抓住他的手抬头看向他。
君无厌看了一眼握住他手背的小手,收了回来,“这金疮药能让你的伤口好的快些,明日你就用它。”
季司泞扬起一抹笑意,“王爷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君无厌看着她还笑得出来,唇角微勾,“担心你死了眠眠没有娘亲。”
季司泞撇撇嘴,“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就死了呢,王爷你可别诅咒才是。”
君无厌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好好养伤,这件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完,他起身朝窗户口走去。
“王爷你可以走门的。”
想到刚刚君无厌爬窗的搞笑模样,季司泞开口道。
“本王可不想被抓到第二次。”
君无厌淡淡留下一句,翻窗离去。
季司泞有些好笑,想不到君无厌这样高傲矜贵的人居然会翻窗。
而且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那里尚还有君无厌留下的余温。
君无厌说会给她一个交代,是要为她出头吗?
季司泞鼓了鼓腮帮子,唇角微微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