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了一场浪漫约会修复和男友的关系。
男友去洗澡了,没多久,我感觉有人从后面紧紧地抱住了我。
别闹了！我挣扎着喊,还以为是男友在恶作剧。
可就在这时,我又听到了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
男友还在洗澡！
1
你今晚很迷人。小宇轻轻地吻了我。
我害羞地按着小宁摩挲着我腰的手：你先让我准备准备。
不,我现在就想……急促的呼吸声在我耳边。
我轻轻地推开了他。好啦,我希望是浪漫的约会。
你这是在玩火呀...他浅浅地笑到
我把他推进了浴室。
你快点。朝他甜蜜地笑了一下。
心底瞬间冒出无数粉丝泡泡。
小宇是我男友。
最近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我特意精心打扮了自己,给他一个惊喜。
换好睡衣,点上蜡烛,倒上红酒,喷上香水,空气中弥漫着迷人的芳香。
摇曳的烛光,充满着荷尔蒙的气息。
小宇,你快点！我喊了一声,语气里带着期待和一点撒娇。
浴室里传来水声,马上就好！他的声音闷闷的,隔着门传出来。
我站在床前,玩着手机,嘴角挂着笑。
突然——
一阵轻微的开门声打破了宁静。
于是随口问了一句：你好了吗
我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理了理头发。
但回应我的,是一阵陌生而粗重的呼吸声。
紧接着,我感到有人从后面紧紧抱住我,手开始猛撕我的衣服。
别闹了！我挣扎着喊,还以为是小宇在恶作剧。
可就在这时,我又听到了浴室里的水声——还在响！
小宇还在洗澡！
这一发现像一记重锤砸在我脑袋上。
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小宇,而是个陌生人！
恐惧瞬间席卷全身,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我偷偷扫了一眼床头柜的玻璃杯、手机和一个药瓶。
时间紧迫,我得想办法自救,希望小宇尽快过来。
我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
不能慌,不能怕。
2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别急嘛,我轻声说,故意放软了语气,今晚有的是时间。
对方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顺从,似乎更加兴奋,愣了一下,手稍微松了些。
我慢慢靠近床边,假装害羞地低下头,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
但我知道,现在不能慌。
他不停地在我胸前抚摸,令我作呕。
就在他放松警惕的一瞬间,我猛地抓起旁边的玻璃杯,用力朝他脑袋砸去！
可——
他竟然早有防备！
还没等杯子碰到他,他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夺过了杯子,力道大得让我差点尖叫出声。
他的脸一下子狰狞起来,我刚要呼喊,可另一只手狠狠捂住了我的嘴。
乖乖听话,否则……后果你知道的。他的声音冰冷刺骨,像刀子划过我的耳朵。
我拼命挣扎,可身体被他死死压住,根本动弹不得。眼泪不争气地涌出来,但我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能放弃。
就在这时,我瞥见了他的手腕——一道新鲜的疤痕,触目惊心。
我想起了邻居,阿坤！
3
阿坤竟然是他！
那个曾经热心帮我修过门锁、帮我搬过行李的邻居
那个小姑娘,出门在外挺不容易,有什么事情随时可以叫我
那个总是在楼道里点头微笑的男人
我租的是老城区那种廉价公寓,环境复杂,平时都是他照顾我。
怎么会是他
我突然想起那些奇怪的细节——
每次下班回家,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注视我；
偶尔在窗边,会瞥见楼下有个熟悉的身影抬头张望；
还有几次深夜,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以为是错觉……
难道也是他！
阿坤是你吗我趁机在对方松动时询问道。
对方明显怔住了一下,声音颤抖,流露出贪婪和扭曲。
小宁。你知道我你多久了……每天几点出门,几点回来,穿什么衣服,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知道我有多么想你吗他凑到我耳边低语,渐渐吻了过来。
他的话像冰水浇遍全身,让我恶心得想吐。
这个变态,一直在偷窥我的生活,甚至垂涎于我！
4
我心跳加速,但还是挤出一句：阿坤,我知道是你,你一直对我这么好,放了我好不好
他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对你好我当然会对你好……他的手滑向我的脖子,你看,我每天都在楼下等你下班,帮你拎包、修门锁,可你呢躲着我！
我强忍住恶心,继续哄他：我没有躲,真的。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聊聊
聊什么他的声音突然冰冷,聊你怎么勾引小宇还是聊你每天穿着睡衣在家里走来走去的样子
他的变态本质彻底暴露了,令我作呕！
浴室的水声停了。
就在这时,我猛地抬起脚,踢翻了旁边的垃圾桶！希望小宇能听见！
哐当——
巨大的声响让阿坤瞬间暴怒。他掏出一把折叠刀,狠狠抵住我的喉咙。
想耍花招他的眼神像毒蛇一样阴狠。再动一下,我就划花你这张漂亮脸蛋。
刀尖冰凉,我吓得不敢呼吸。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想起她了。一样的长发,一样的眼睛……他突然语气变得诡异温柔。
我原本恨透了这个世界,但是有一天,我的一个表妹到我家来玩,她才
14
岁,青春的发育让我对她充满了兴趣,我经常偷看她换衣服,洗澡,让我迷恋...他的呼吸变得急促：
那天,我妈不在家,她穿了条新裙子,坐在沙发上...我忍不住.....
我浑身发抖,胃里翻江倒海。这个变态,伤害过他表妹！
他的眼神变得狰狞,像是陷入回忆。她哭着求我停手,可我停不下来...那种掌控别人的感觉太让人上瘾了
我威胁她,敢告诉任何人我就杀了她,哈哈哈……他面容狰狞。
你多么像她！让人迷恋！让人疯狂！
他的话让我恶心到全身发抖,干呕连连！
我恨透了他这个变态！
5
电话突然响了。
刺耳的铃声划破死寂。
阿坤一愣,下意识低头看向我床头柜上的手机。
就是现在！
我手指猛地往衣服里一探——
摸到了！那枚冰凉的钥匙扣,尖头硌着掌心,像一根救命的针。
我死死攥住,悄悄藏进掌心。
阿坤盯着手机屏幕,脸色变了：谁打的
我……我闺蜜。我声音发抖,她……她约我明天逛街。
他冷笑一声,眼神又黏上来：别管。现在,只有你和我。
我的心跳快得要炸。
他手又动了,往我衣服里钻。
你……你也喜欢,很期待,对吧他喘着粗气,眼神扭曲。
别装了,你心跳这么快,不是因为怕,是因为兴奋,对不对
我全身发麻,胃里翻江倒海。可嘴上还在笑：嗯……我也喜欢。
我骗他。
我恨他。
但我必须活下去。
他伸手摸我的脸,指尖油腻得让我想吐。
那我们继续……他喘着气,手已经在我衣服里乱动。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开了！
6
我看到小宇冲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
他愣住了。
就那一秒。
阿坤猛地把我拽起来,刀贴上我脖子,火辣辣的疼。
别过来！阿坤吼道,再走一步,我就割了她！
小宇举起手,声音发抖：你……你是谁放开她！
我是谁阿坤笑出声,我是最关心她的人！而你你懂她吗你配吗
我全身发冷,眼泪往下掉,可我不敢动。
小宇往前挪了半步：有话好好说,别伤她……
别靠近！阿坤手臂收紧,刀划出一道血线。
我疼得闷哼。
小宇停住,眼神慌了：小宁！你怎么样
我想喊他救我,可不敢。
阿坤贴着我耳朵,轻声说：你看,他根本不了解你。只有我最了解你……
我咬住嘴唇。
不行,不能死在这里。
我悄悄攥紧掌心的钥匙扣。
还有一线机会。
只要他松一点点……
7
血
我看见阿坤手腕上的伤疤裂开了,血正慢慢渗出来。
一滴,两滴……
那一瞬间,我感觉到他掐着我的手松了一丝。
就是现在！
我猛地撞向他胸口,借力往后一挣,转身就踹翻旁边凳子,绊倒在他脚下,他脚下一滑,扑通摔倒在地。
你他妈找死！他怒吼,翻身就要爬起。
我抓着钥匙扣,拼尽全力砸向他脑袋！可手臂刚挥到一半,人就虚得发软——刀光一闪！
啊！我抬手一挡,刀刃划过小臂,火辣辣的疼,血立刻涌出来。
踉跄后退,脚下一绊,我差点跪倒。可还没站稳,眼前一黑——他拳头狠狠砸中我太阳穴！
天旋地转。
我倒下去的时候,听见小宇在喊我名字,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小宁！撑住！
我想回应,可嘴巴张不开,眼皮重得抬不起来。地板冰凉,耳朵里嗡嗡响,只有阿坤喘着粗气的声音越来越近。
谁也别想抢走她……她是我的……阿坤那狰狞的笑容说道。
迷迷糊糊中,我摸到嘴边的血,指甲狠狠掐进掌心——疼,我还活着！
不能睡,不能闭眼……撑住！
黑暗一点点吞没了我,但我还在想：小宇……快报警……快……
意识断掉前,我听见一声闷响,像拳头砸肉的声音,接着是重物倒地。
是谁
谁赢了
……我不知道。
而阿坤那狰狞的笑容,让我厌恶至极！
8
我睁开眼,白灯刺得我眼睛发酸。
左手缠着绷带,疼得发麻。
脑袋一跳一跳地疼,像有人拿锤子在敲。
我动了动身子,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是医院
窗外天色灰蒙,门半开着,我眯着眼往外看——小宇站在走廊尽头,正和一个男人说话。
那人侧脸一转,我浑身血液瞬间冻住。
阿坤！
他居然站在这儿！那可嘴角却挂着那熟悉的、让人发毛的狰狞的笑容。
他和小宇低头说着什么,小宇竟没躲,还点头！
不可能……我喉咙发干,心猛地往下沉。那天浴室的水声、阿坤扑上来、玻璃杯、刀……全在我脑子里炸开。我拼死挣扎,小宇冲出来……后来呢我昏过去了。可现在,阿坤怎么还活着还和小宇站在一起
我猛地想坐起来,手一摸床头——手机没了。
报警！我得报警！
可门没锁,走廊那么近,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小宇不进来为什么他要和那个畜生说话
我死死盯着他们。阿坤抬手拍了拍小宇肩膀,小宇居然笑了下。那笑,冰冷又默契。
我后背全湿了。
难道……从头到尾,都是他们设计的他根本知道阿坤会来那晚的英雄救美,是不是也是演的为了让我更依赖他更离不开他
可为什么……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data-fanqie-type=pay_tag>
9
记忆突然闪回——
我们是在大学图书馆认识的。三年前,那天我正为毕业论文焦头烂额,翻遍了书架也找不到那本关键参考书。小宇轻轻拍拍我肩膀：你要找的这本,我刚看到在那边。他不仅帮我找到了书,还细心地提醒我图书馆闭馆时间。
第一次约会,我紧张得手心冒汗。他却像老朋友一样自然,点了我最爱的抹茶拿铁。上次在图书馆,你一直在看咖啡菜单,他笑着说,我就记住了。
他是那么的贴心！
去年冬天我发烧到
39
度,整个人昏昏沉沉。小宇二话不说,抓起外套就往外冲。二十分钟后,他浑身湿透地回来了,头发贴在额头上,水珠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把药紧紧护在怀里,自己却冻得直哆嗦。
快吃药。他声音沙哑,药店关门了,我跑了三条街才找到一家
24
小时的。
我接过药,手碰到他冰凉的手指,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
还有次加班到凌晨,我走出公司大楼,寒风刺骨。我以为小宇又因为工作忙不会来接我了,正准备打车,却看见他站在路灯下,手里捧着两杯热奶茶,肩膀上落满了雪花。
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问。
你说今天要加班到很晚,我怕你冷。他把奶茶塞进我手里,快喝,我刚买的,还热乎。
我靠在他肩上,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小宇从不说我爱你,但会在我的包里放止痛药,因为我总忘记生理期；会记住我爸妈的生日,提前寄礼物；甚至学会做我最爱吃的红烧排骨,尽管被油溅得满手泡。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有次我问他。
他愣了下,认真地说：因为是你啊。
就是这句话,让我在无数个加班的夜晚,想起就忍不住笑出声。
以前,他是真的爱我！
可最近……不对劲。
10
有次,我加班到很晚,走出公司大楼,看见小宇和一个穿红裙的女人在咖啡厅。他们坐得很近,女人在笑,小宇也在笑。我站在窗外,心像被刀割一样疼。
我推门进去,小宇看见我,脸色瞬间变了。小宁,你怎么……
我加班结束,过来找你。我强装镇定,这位是
这是我……小宇刚要解释,女人已经站起身,你好,我是小宇的同事。
她伸出手,指甲涂着鲜红的指甲油。我勉强握了握,转身就走。小宇追出来,我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
你听我解释！他在后面喊。
解释什么我回头,眼泪已经流下来,解释你怎么和别的女人约会吗
不是约会！她是……
够了！我打断他,我累了。
三天前,我闻到他衬衫上有陌生香水味。那是一种很特别的香味,甜甜的,带着花香。
你身上什么味道我皱眉问。
什么味道他低头闻了闻,可能是新买的洗衣液吧。
是吗我盯着他,我怎么没见你买过
他不耐烦了：你又敏感了！
我只是问一下！我也火了,你至于这么大声吗
你总是这样！他提高音量,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我工作压力这么大,你需要好好休息！
所以你宁愿去陪别的女人是不是我脱口而出。
他愣住了,眼神变得温柔：别乱想,我心里只有你。
昨天,我们又吵了一架。
你为什么总是不接电话我质问他。
我在开会！他烦躁地说。
你……我气得发抖,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我猛地抓住他的手腕：那个女人是谁
他愣住了：什么女人
别装了！我看见了！咖啡厅,红裙子,你们在笑！我的声音在发抖。
小宇叹了口气：那是我表妹,她刚从国外回来……
难道小宁真的有了别人,已经不爱我了！
我躺在医院里,看着他和阿坤谈笑风生。
是他们合谋！
他早就和阿坤串通好,演一场英雄救美,让我以为他是救我的人,让我更离不开他,更信任他……然后彻底控制我,让我更加依赖他！
不,他不可信,我不能再相信他了！
我要逃出去,我要报警！
我抖着手努力想去按护士铃,手指刚碰到按钮,突然,门吱呀一声转动了。
我僵住。
门开了,小宇走了进来。
11
小宇推门进来,脸上还带着刚才和阿坤说话时的那种诡异笑容。
我心脏狂跳,但强迫自己镇定。床头柜上有个一次性纸杯,趁小宇回头,我一把抓起来,手一扬把水全倒进被子底下。
小宇...我声音发抖我想喝热水。
他愣了下：别坐着,快躺下,你伤口还没好,好好休息！
我想喝热水。我挤出虚弱的笑,你最懂我。
他慌忙说到：好,杯子给我,我去帮你接。
门一关,我立刻站了起来。左手疼得钻心,但我顾不上了。我赤着脚,小心翼翼地朝门口挪。
走廊灯光刺眼,我扶着墙往前跑。刚转过拐角,一个护士拦住我：小姐,你的伤还没好,不能乱走！
让开！我试图绕过去。
你刚受伤,请回到床位,需要休息！护士伸手拉我。
争吵很快引来了周围的围观。
我回头看见,走廊那头小宁回头看了过来。
就在这时,我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小宇追来了！
小宁！他喊着我的名字,声音里竟带着急促。
我浑身发冷。那不是担心的语气,是……猎人看到猎物即将入网的兴奋。
不能被他抓住！我要去报警！
我猛地一推护士,她踉跄着撞到墙上。我趁机往楼梯间冲,身后传来小宇的喊声：拦住她！别让他乱跑
乱跑我差点笑出声。他当然不希望我离开！
楼梯间空无一人,我咬牙往下跑。每一步都牵动伤口,血似乎又开始渗出。
小宁,别跑了！小宇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你难道真的不记得了吗！
什么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吗来不及多想。
我冲到一楼,推开消防通道的门。冷风扑面而来,我踉跄着跑进夜色。
身后,小宇的喊声越来越远。
我终于逃出来了。
但为什么,我逃出来后反而更害怕了小宇刚才说的不记得是什么为什么他和阿坤会站在一起为什么他要追我
我摸着剧痛的太阳穴,记忆像被撕碎的纸片,怎么也拼不完整。
12
我冲进夜色,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左手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血已经渗到绷带上。我不敢停,拼命往前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警察局,报警！
可刚拐过街角,一辆共享单车哐地倒在我脚边——是阿坤！他从暗处走出来。
小宁,他笑得阴森,你跑什么小宇根本就不爱你！
滚开！我绕路想冲,他一把抓住我胳膊。
我们合作很成功,他背叛了你,他是想控制你！
你才是那个变态！我抬脚踹他,挣脱就跑。
我喘着气,终于看见前方亮着红蓝灯——警察局就在三百米外！希望猛地蹿上来。
可刚冲到路口,一辆黑色轿车突然刹住,车门打开,阿坤居然从副驾驶钻出来！他绕到了前面等我！
你以为你逃了你逃不掉的。
你家已经被『清理』了。手机、日记、证据,全没了。他低声笑,你要敢报警,我就杀了你。
我浑身发抖,但咬牙往前冲：你疯了！
我终于冲到警局门口,伸手就要推门。
可就在这时,阿坤从背后扑上来,狠狠把我按在墙上！
你知不知道,他贴着我耳朵,呼吸滚烫,我是多么想你！
我猛地回头,用头撞他鼻梁！他闷哼一声松手,我转身就往警局里冲。
可门——锁了。
今天值班调整,阿坤捂着鼻子笑,你运气不好。
他一步步逼近,眼神像野兽：你是我的,你逃不掉的……乖乖跟我走
我退到墙角,心跳快炸。
突然,我摸到地上一根断裂的铁条,半截埋在泥里。
这根破铁条,现在是我的剑,我的救赎！
13
我看见他慌了。
你不是说很想我吗我嘶吼着,声音里全是积压已久的恨意,那今天,就让你也尝尝被碾碎的滋味！
我狠狠扫向他膝盖,咔嚓一声脆响,他惨叫跪地。就是现在！积压的所有恐惧、羞辱、愤怒,全化作了力量！
我将铁条高高举起。一下！两下！他抬手挡,我瞄准他手腕——那道恶心的疤,狠狠砸下！
啊！血喷溅到我脸上,温热又腥臭。
突然,我觉得腰间一痛,被踢了出去。
阿坤竟又爬了起来,手里多了把刀。
你逃不掉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狞笑着扑来,刀锋直取我后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猛地侧身,铁条顺势一转,狠狠插进他肋骨缝隙！
去死吧！我怒吼,用尽全身力气一拧。
他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开却发不出声。血从他嘴角涌出,刀当啷掉在地上。
我抽出铁条,又是一记重击,正中他太阳穴。他晃了晃,像一袋烂肉般倒下。
我跪在他身边,看着这个曾经让我夜不能寐的恶魔。
你不是说每天几点回家都记得清清楚楚吗我抓起他的衣领,声音颤抖,那现在,你永远都不用记了！
我一拳砸在他脸上,又一拳,再一拳……直到他的脸血肉模糊。这不是为了自卫,这是为了我,为了那个
14
岁的表妹,为了所有被他伤害过的人！
你不是喜欢掌控别人吗我抓起铁条,再次对准他心脏位置,现在,感受一下被掌控的滋味！
铁条狠狠刺入！他身体剧烈抽搐,眼睛渐渐失去光彩。
最后一击！我用尽全身力气,铁条直插心脏！
他不动了。
我站起身,浑身是血,却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那根铁条从我手中滑落,当啷一声。
我仰头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起初是小声的,然后越来越大,越来越疯狂。眼泪混着血水流下,但我停不下来。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弯下腰,笑得喘不过气。
这一次,我终于赢了。
神经病啊！远远传来一声吼叫。
突然,警局的灯忽然亮了。
我看见一个人走了出来。
张警官,我杀人了！
14
张警官明显愣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你先冷静,进来细说。
我跟着张警官进警局,浑身发抖：张警官！我男友小宇和邻居阿坤合谋害我！阿坤袭击我,小宇假装救我,其实是演戏！他们想控制我！
我语无伦次,眼泪止不住,但说得飞快。张警官皱着眉听完,没打断,点点头：王女士,别怕,你先安静,我马上给你们查。他立刻打电话,安排人去现场,还叫了法医和技侦队。
我坐在椅子上,心跳咚咚响,手心全是汗。时间像被拉长,每一秒都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年轻警员凑到张警官耳边低语几句,还递上一份文件。张警官脸色变了,看了我一眼,走过来,把一张照片放我面前。
你说的阿坤……是这个人
我一看,浑身冰凉——照片上是阿坤,穿着囚服。
他一个月前就已经被捕了
15
什么!
我盯着那张照片,手抖得像风里的叶子。
照片上是阿坤,穿着囚服,站在铁栏后面,眼神呆滞。下面一行字：父母离异,因强奸罪,已于一个月前收押。
不可能……我喃喃地摇头,我看见他了！
张警官叹了口气,声音放软：小宁,我问了监狱处,阿坤并没有逃跑。我们调了你住处楼道、电梯、小区门口所有监控,过去七十二小时,根本没人进出你家,除了你和你男友小宇。
怎么可能……他袭击我！我胳膊上的伤,是刀划的！
我们去医院查了你的病历。他翻开文件,医生记录写得很清楚——你左臂的伤,是自残造成的。头部撞击,也是撞在床头柜上,不是被人打的。
我脑子嗡的一声。
我们还去了医院走廊的监控。他盯着我,你说你看见阿坤和小宇在说话,对吧可录像里,小宇一直在你病房外守着,没跟任何人说过话。
不……不是的！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哐地倒地,你们没看见他按住我在警局门口他拿刀！我拿铁条捅他！我杀了他的,我杀了他的！
张警官沉默几秒,才缓缓说：监控显示……你浑身是血,一个人撞开警局的门,嘴里喊着『救命』。门口根本没有别人。铁条是你从路边捡的,上面只有你的指纹,还伤了一个路人。
我腿一软,跌坐回椅子上。
小宁,他语气更轻了,我们查了你的用药记录。你长期服用一种抗焦虑药。医生说,停药或过量都可能引发急性妄想发作。你描述的『阿坤』,是你的幻觉。
我张着嘴,一句话说不出来。
还有……他顿了顿,如果阿坤真的存在,为啥不把卧室的门锁上,让你男友不能轻而易举地打开卧室的门。
我声音发抖：可这一切都那么真实……
小宇说,张警官看着记录,昨晚你突然发狂,拿玻璃杯砸自己头,还拿刀划胳膊。他冲出来想拦你,被你用凳子砸倒。最后是你自己撞上床头柜桌角,昏过去了。
我浑身发冷。
小宁,他直视我的眼睛,阿坤是你的恐惧。你男友一直在救你。
我愣住。
救我
可那晚的呼吸声、刀锋的冷、阿坤的狞笑……那么真实！
突然笑了,笑得眼泪直流。
原来……我一直拼命逃的怪物,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
张警官若有所思,把一个档案递到我面前。
有一件事我希望你勇敢面对。
16
档案摊开在我眼前,泛黄的纸页上印着一行字：案发时间：一个月前,22:17,暴雨夜。
我盯着那行字,呼吸一点点凝固。
记忆像被撕开一道口子——
那天,雨下得很大。我刚洗完澡,只穿了件睡衣。门开了,我被人从后面抱住,我以为是小宇提前回来。可我回头发现是阿坤。
恐怖瞬间袭来,可我被他像铁钳一般夹住。
我想挣扎,尖叫,却被他死死捂住嘴。他力气大得不像人,把我拖进卧室,摔在床上。我撞翻了床头柜,手机掉在地上,屏幕亮了——是小宇打来的。
别动！阿坤掐着我的脖子,眼神发红,接电话,我就捅死你。
我想哭,想喊,可我怕。我眼睁睁看着来电挂断,又响起来,再关机……
那一刻,我感觉灵魂被抽走了。
我像一具空壳,任他摆布。世界塌了,黑得没有一丝光。
后来,小宇发现不对,直接打车赶回来,撞开门时,阿坤正要逃。两人扭打起来,小宇被打伤,但他死死抱住阿坤,直到警察赶到。
你记得阿坤扑上来,记得浴室的水声,记得刀抵着你喉咙。张警官看着我,但你忘了最后那一刻——小宇撞开门时,阿坤还没停下。你挣扎,哭喊,可他力气太大……直到小宇拿花瓶砸中他后脑,他才倒下。
我呼吸一滞,胸口像有巨石般。
小宇报警,阿坤当场被捕。可你……蜷在角落,浑身是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医生检查时,你已经陷入休克状态。
我猛地抱住头,太阳穴突突直跳。
——雨声。
——粗重的呼吸。
——衣服被撕开的声音。
——痛。撕裂般的痛。
——别看了！闭上眼！
——手机亮了,是小宇来电。我想接,可动不了。
——阿坤狞笑：你男人救不了你。
记忆像洪水冲垮堤坝,狠狠灌进我的脑子。
我干呕,眼泪失控地往下掉。
为什么……我不记得……
创伤后应激障碍。张警官说,你的大脑启动了自我保护机制——你选择性遗忘了那晚最痛苦的部分。你挣扎、反抗、小宇冲进来,却把最深的耻辱……封死了。
我颤抖着问：那……后来呢
你开始做噩梦,半夜尖叫,疑神疑鬼。小宇辞职照顾你,可你对他又猜忌连连,认为他不爱你了。
我忽然想起——我一次次摔东西,骂他：你是不是外面有女人,不爱我了
我打他,咬他,说他冷血,说他变态。
可他从没走。
你发病时,会幻想阿坤还在跟踪你,会看见他站在医院走廊,会以为小宇和他勾结。张警官轻声说,其实,那晚之后,阿坤就被关进了看守所。你看到的『他』,是你心里的鬼。
我捂住嘴,哭得喘不上气。
原来我一直恨错了人。
真正守在我床边,替我擦泪,抱着我熬过每一个惊醒的夜的,是小宇。
而我,却把他当成共犯,一次次用最恶毒的话刺他。
小宇……我哽咽,他现在在哪
他在医院,已经找了你六个小时。张警官顿了顿,他说,他会一直保护你的。
我猛地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摔倒。
我要见他。
我要告诉他——
我没有疯。
我只是……痛到忘了怎么记住。
17
医院门口,月色是那么的迷人。
我扑进小宇怀里,哭得像个迷路的孩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死死抓着他衣服,我把你想成了坏人,我不该怀疑你……可你一直在救我。
他抱着我,声音发抖：傻瓜,我只恨自己那天没早点回来。
我没再逃。我开始看心理医生,每次回忆起那晚,都像重新被撕开一次。但我不再闭眼了。我记住了痛,也记住了——小宇是唯一一个,敢摸着我脸上泪痕说我陪你的人。
三个月后,我搬出了那间老房子。
小宇牵着我的手,把钥匙交还给房东。路过楼道,我停了一下。
怕吗他问。
我摇头：怕,但我不躲了。
婚礼那天,阳光特别好。
我穿了条新裙子,大红色,亮得像火。
喜欢吗我转了个圈。
小宇眼圈红了：真美。
我们没办大席,就请了张警官和心理医生。仪式上,我说：我不是疯了,我只是伤得太深。现在,我已经走了出来,因为爱,不怕见光。
小宇握着我的手：小宁,你才是救我的人。你没倒下,你站起来了。
晚上,我们坐在阳台上吹风。
他轻声问：还做噩梦吗
我靠着他肩膀：做了。但这次,我梦见的是你抱我回家的路。
他握紧我的手。
我知道,伤疤不会消失。
但只要敢回头去看它,就不再被它锁住。
过去是痛的,可未来——
我想好好活。
勇敢地面对过去,才能更好地拥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