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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映菡大概修整了快一个月才从医院出院。
严诏来接自己出院的时候,显得非常的高兴,在车上一路上都在兴奋的说着这一个月以来疆城的变化。
她从车子的窗外望去,疆城之前的破旧感似乎也已经褪去不少。
曾经倒塌的瞭望塔也有不少工人在忙前忙后的修缮。
“大小姐,这些工事修整起来还需要一些时间,大概到年底的时候瞭望塔就能修好。”
施映菡的神色比之前来说好了许多,脸颊红润了不少,但是心情似乎淡淡的,一点点的在恢复。
在路过别墅的时候,她多看了几眼便收回了目光。
顾南珩的名字在喉咙里过了一下又被她咽下。
施映菡知道,自己不想看见他,只想自己快速的疗伤,还有很多事情值得她去做。
严诏注意到了施映菡的目光,想了想终于开口。
“顾南珩还在疆城,他没走。”
“他已经搬出了别墅了,里面的东西都没有带走。”
“我和他狠狠的打了一架,他断了一根裂谷,我的眉骨断了。”
严诏笑着的指了指自己的眉毛位置,对着施映菡看过来的目光及时做了个鬼脸。
施映菡被这个鬼脸逗乐了,咯咯的笑起来。
但是随即又咳嗽了几声,把严诏吓了立马端上温水。
“大小姐,你这样咳,我可不敢再逗你开心了。”
施映菡喝了口水急忙摆摆手,车子里显得略微紧张的气氛才慢慢缓和下来。
“上周,顾南珩还是不肯走,我就重新给他注册了一个雇佣兵的身份信息,当然我只给他注册了普通级别的,现在把他编入了第三机动队伍,负责疆城内部的一些突发事件处理。”
施映菡听了之后想了想,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好”字。
“关于芮晓山,现在还关在指挥部的囚所里…我这边的记录可以看到,顾南珩去看过一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去看过了。”
“您看,怎么处理?”
严诏试探性的发问。
施映菡没有马上说话,一路车子飞驰,也就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总指挥部。
“先带我去囚所看看。”
严诏愣了一下,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也只是跟上施映菡的步子。
施映菡乘着电梯下了地下二层,这里就是疆城的地下囚所,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使用,目前也只是临时关着芮晓山一个人。
“番城的杨庆林来找我们交涉过放人的事情吗?”
施映菡问道。
“没有,杨庆林没有联系过我们,江城的芮家倒也是自觉,顾南珩之前给过芮家一笔钱,全当是卖女儿了,我们把芮晓山从番城的临时据点带过来的时候也没有走漏任何风声,她父母应该并不知道。”
严诏小声的在她耳边回复。
施映菡到了关着芮晓山的囚所面前,芮晓山面朝里的躺在床上,长发及腰,只穿着一件朴素的迷彩衣,整个人仍旧看起来楚楚可怜、纤弱非常。
施映菡见她没有反应,作势便要离开,芮晓山腾的就从床上跳起来。
“别走,别走,你放我走!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肯放我走!”
芮晓山突然就到了施映菡的近前,施映菡这才看清她的脸,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她瘦的两颊都向内凹,青黑的眼圈挂着,面目竟然有些可怖。
“我可以告诉你番城的暗道在哪里,你可以靠着暗道把杨庆林堵住,他每周二的晚上9点都会用暗道和一个下属的老婆私会,到时候你们肯定可以把顾南珩割出去的两座山要回来!”
芮晓山一口气说了不少话,急切的喘息着,双手穿过栏杆想要紧紧抓住施映菡。
施映菡侧头示意严诏去调查暗道的具体情况,回过头来看着芮晓山的时候脸色终于放松了一些。
“好,我可以放你走。”
“但是你要把你这段时间做了什么,怎么知道这条暗道的,还有任何和杨庆林有关系的事情都交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