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电流惊魂
林薇是被一阵尖锐的电流感惊醒的,不是宿醉后的头疼,也不是闹钟的震动,那感觉像有根细针顺着脊椎往上爬,带着麻酥酥的刺痛,直扎天灵盖。
她猛地睁开眼,窗帘没拉严,晨光从缝隙里挤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亮得晃眼的光带。
搞什么……她揉着后颈坐起来,脑子里还嗡嗡响,昨晚跟秦昊他们在酒吧待到半夜,难道是喝了假酒
【滴——检测到宿主意识清醒,真爱助攻系统绑定中……10%…50%…100%,绑定成功。】
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然在脑海里炸开,林薇吓得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她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窗户关得好好的,门也反锁着。
谁谁在说话她嗓子有点哑,喊出来的声音带着颤音。
【宿主您好,我是真爱助攻系统007,竭诚为您服务。】机械音依旧平铺直叙,像是在念一份冰冷的合同,【现发布主线任务：请在72小时内,促成您的心上人陈铭与您的兄弟秦昊成为伴侣。任务成功将获得随机奖励,任务失败……抹杀。】
啥林薇怀疑自己还没睡醒,她用力掐了把胳膊,清晰的痛感告诉她这不是梦,你再说一遍我心上人陈铭我兄弟秦昊促成一对
她像是听到了本年度最离谱的笑话,笑到一半又卡住了。陈铭是她上个月在图书馆搭讪的学长,长得温温柔柔,她确实动过点心思,偶尔会找借口约他吃饭；秦昊是她穿开裆裤就认识的发小,标准的高富帅,开着家不大不小的科技公司,俩人从小打架打到大,关系铁得能穿一条裤子,但那是纯纯的兄弟情,跟爱情八竿子打不着。
更重要的是,这俩都是男的啊！
【是的,宿主。】系统毫无波澜,
【检测到宿主近期对陈铭有好感度记录,秦昊为宿主社交圈核心人物,符合任务关联条件。请尽快执行任务,当前倒计时：71小时58分32秒。】
林薇眼前突然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蓝色倒计时框,数字正在一秒一秒减少,旁边还有个红色的抹杀二字,看得她头皮发麻。
不是,系统大哥,咱讲道理行不行
她试图谈判,陈铭我是有点喜欢,但秦昊是我兄弟,纯爷们,钢铁直男！他俩怎么可能凑一对这任务根本不可能完成啊！
【任务可行性由系统评估,宿主只需执行。】机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
【若宿主拒绝执行,将触发惩罚机制。】
话音刚落,刚才那阵电流感再次袭来,比之前强烈十倍,像有无数根针在扎她的神经,疼得她蜷缩在床上,冷汗瞬间浸湿了睡衣。
停！停！我做！我做还不行吗！
林薇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这什么魔鬼系统,上来就动真格的。
电流感骤然消失,林薇大口喘着气,后背黏糊糊的全是汗。她算是看明白了,这系统不是来跟她商量的,是来逼命的。
【检测到宿主接受任务,发布新手任务：为陈铭与秦昊制造独处机会,时长不少于2小时。任务时限：12小时。任务失败：一级电击惩罚。】
林薇瘫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制造独处机会秦昊那个人,看着高冷,实则脾气算不上好,尤其讨厌不熟的人黏上来。陈铭虽然看着温和,但骨子里透着股精明,未必愿意跟秦昊独处。
她翻出手机,点开微信,盯着陈铭和秦昊的头像看了半天。陈铭的头像是只猫,秦昊的是一片黑,怎么看怎么不搭。
要不,找个借口让他俩一起出来
林薇灵机一动,今天下午有场重要的足球赛,秦昊是个球迷,这点她从小就知道。而陈铭……她记得上次聊天时,陈铭提过一句自己也看球。
有了！
她先给陈铭发消息：学长,今天下午有场球赛,你看吗
陈铭回得很快：看的,怎么了
我这儿有两张票,本来想跟秦昊一起去的,但我突然有点事,你要不要林薇编起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秦昊说他一个人去没意思,要是你有空的话,正好陪他一起
她特意把秦昊搬出来,陈铭一直想认识秦昊,上次聚餐还拐弯抹角打听秦昊公司的事,这招应该管用。
果然,陈铭秒回：好啊,那太麻烦你了。票我怎么拿
不麻烦,林薇松了口气,我等会儿给秦昊,让他下午直接去接你
可以,太谢谢你了林薇。
搞定陈铭,林薇又点开秦昊的对话框,手指悬在屏幕上犹豫了半天。秦昊那个人精,肯定能看出她不对劲。
她硬着头皮发：下午球赛,来我家拿票,顺便蹭饭。
秦昊回得更简单：没空。
林薇早有准备,发了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别啊,我买了票又不想去了,浪费多可惜。再说我妈让你过来吃饭,她炖了你爱喝的汤。她连老妈都搬出来了,秦昊从小在她家蹭饭,跟她妈比跟自己妈还亲。
过了几分钟,秦昊才回了个嗯。
成了！林薇差点欢呼起来,第一步总算搞定了。
下午三点,林薇把票塞给秦昊,秦昊靠在门框上,打量着她：你今天不对劲。
哪有林薇眼神闪躲,端着碗汤递过去,可能昨晚没睡好,你快去吧,别让陈铭学长等急了。
秦昊接过汤,没喝,反而盯着她：你跟陈铭走挺近
就……普通朋友啊。林薇心突突直跳,学长人挺好的。
秦昊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说：票我拿走了,饭下次再吃。他转身要走,又停下,对了,陈铭不认识我家,我让他直接去我那儿,看完球在我家吃晚饭。
林薇一愣,这倒省了她的事：哦,好啊。
秦昊走后,林薇才算彻底放松下来,瘫在沙发上盯着倒计时。只要他俩能在秦昊家待够两小时,新手任务就算完成了。
她正刷着手机,系统突然提示：【检测到目标人物陈铭已到达秦昊住所,独处计时开始。】
林薇松了口气,打开外卖软件,打算犒劳一下自己。刚下单,手机响了,是秦昊。
她心里咯噔一下,接起来：喂怎么了
你搞的什么鬼秦昊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点冷意,陈铭说,票是你让他陪我来看的
呃……林薇脑子飞速运转,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无聊嘛,学长也看球,你们正好能聊得来。
聊得来秦昊轻笑一声,那笑声听得林薇头皮发麻,他刚才跟我聊了半小时他家里的生意,问我公司最近缺不缺合作方。
林薇：……她还真不知道陈铭这么急功近利。
行了,人我打发走了。秦昊的声音恢复了冷淡,你明天亲自过来,给我个解释。
电话被直接挂断,林薇举着手机,半天没反应过来。
打发走了那她的任务怎么办
【警告：新手任务失败,将于10秒后执行一级电击惩罚。10…9…】
林薇哀嚎一声,抱着枕头准备迎接新一轮的疼痛,心里把这破系统骂了千百遍。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哪是真爱助攻系统,这分明是她的催命符！
明天去见秦昊,她该怎么解释林薇欲哭无泪,感觉自己的人生从未如此艰难过。
2
兄弟情变
林薇站在秦昊家门口,手指悬在门铃上,磨磨蹭蹭了五分钟。昨晚的电击惩罚还让她后颈隐隐作痛,一想到等会儿要面对秦昊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她就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消失。
深吸一口气,她按下门铃。门几乎是立刻就开了,秦昊穿着一身黑色丝质睡衣,领口松垮地敞着,露出精致的锁骨。他刚睡醒似的,头发有些凌乱,平日里凌厉的眼神此刻带着点慵懒,看得林薇心头一跳。
进来。秦昊侧身让她进门,语气听不出喜怒。
林薇低着头换鞋,客厅里弥漫着咖啡的香气。秦昊坐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手里拿着个平板电脑,像是在处理工作。
那个……林薇搓着手,试图打破沉默,你昨天睡得好吗
秦昊抬眼看她,眼神凉凉的：托你的福,不太好。他放下平板,身体微微前倾,说吧,昨天到底想干什么
林薇心脏狂跳,大脑飞速运转,把早就编好的瞎话往外抛：我就是觉得……陈铭学长人挺好的,性格温和,跟你挺配的……想让你们多了解了解。
这话一出,空气都安静了。秦昊盯着她,眼神里带着审视,像是在判断她这话的可信度。
林薇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正想再补充几句,脑海里的系统突然又响了。
【滴——发布新任务：请在秦昊面前,深情朗诵以下情诗（为陈铭写给秦昊）。任务时限：5分钟。任务失败：二级电击惩罚。】
紧接着,一段肉麻到齁的文字浮现在林薇眼前：你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驱散我所有迷茫；你是深夜的北斗星,指引我方向……
林薇：……这系统是跟她有仇吧这哪是情诗,这是催命符！
怎么了秦昊注意到她脸色突变,挑眉问道。
没、没什么！林薇咬咬牙,为了不被电击,社死就社死吧！她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看向秦昊。
那个……秦昊,有句话我想替陈铭学长对你说。她的声音抖得像筛糠,你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驱散我所有迷茫；你是深夜的北斗星,指引我方向……
她念得磕磕绊绊,每念一句,脚趾就往地板里抠一分,感觉自己的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客厅里静得能听到她自己的心跳声,秦昊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脸上没什么表情,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念完最后一句,林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低着头不敢看他。
说完了秦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嗯……林薇小声应着。
沉默了几秒,秦昊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低沉悦耳,却让林薇头皮发麻。
诗写得不错,他慢悠悠地说,下次别写了。
林薇刚想松口气,就听到他又补充了一句：要念,就念你自己写的。
林薇猛地抬头看他,他的眼神带着点戏谑,像是看穿了什么。她的心跳漏了一拍,连忙移开视线：我、我才不会写这种东西呢！
秦昊没再追问,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说：说吧,到底想干什么别跟我装了,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
林薇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看出来了她正想再狡辩几句,系统又发布了新任务。
【滴——任务升级：请在24小时内,为陈铭与秦昊安排一场约会,并确保二人有肢体接触（如牵手、喂食等）。任务失败：三级电击惩罚。】
林薇差点晕过去,三级电击那不得要了她的命
她哭丧着脸,看来今天这关是过不去了。她抬头看向秦昊,眼神里带着哀求：秦昊,我求你了,就再帮我一次行不行
秦昊挑眉：帮你什么再跟陈铭‘培养感情’
差不多……林薇点点头,就一次,就当看在我们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
秦昊盯着她看了半天,忽然说：可以。不过,怎么安排,得听我的。
林薇喜出望外：真的太好了！你说怎么安排都行！
秦昊想了想：明天下午,去电竞酒店开黑吧。
林薇一愣,电竞酒店开黑这怎么创造肢体接触的机会但她不敢反驳,连忙点头：好！没问题！
【系统提示：任务已接受,请宿主尽快落实。】
林薇松了口气,总算暂时躲过一劫。她看了看时间,借口还有事,赶紧溜了。
回到家,林薇立刻给陈铭发消息,说秦昊约他明天下午去电竞酒店开黑,问他有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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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铭秒回：有空有空,当然有空！
林薇看着手机,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总觉得陈铭对秦昊的热情有点过分,不像是单纯的想交朋友。
第二天下午,林薇提前到了电竞酒店,订了个四人间的包间。她特意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想着等会儿可以让陈铭和秦昊坐在一起。
没多久,秦昊和陈铭就一前一后到了。秦昊还是那副冷淡的样子,陈铭则热情地跟秦昊打招呼,一口一个秦总,听得林薇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四人开了游戏,林薇特意选了个辅助,跟在陈铭的ADC后面。她一边操作着游戏角色,一边偷偷观察秦昊和陈铭。
秦昊玩的是打野,操作行云流水,全程没怎么说话。陈铭则时不时地跟秦昊搭话,问他装备怎么出,打野路线怎么选,语气里满是崇拜。
林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这都快半小时了,别说肢体接触了,俩人连眼神交流都没几次。
她灵机一动,假装不小心把可乐洒到了陈铭的衣服上。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林薇连忙拿出纸巾,递给陈铭,快擦擦！
陈铭笑着说没事,接过纸巾擦了起来。林薇趁机对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跟秦昊靠近点。
陈铭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擦完衣服,拿起桌上的薯片,走到秦昊身边,笑着说：秦总,吃点薯片
秦昊头也没抬,淡淡地说：不用。
陈铭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林薇在旁边看得急死了,恨不得自己上去帮他。
她又想了个办法,故意在游戏里坑了秦昊一把,让他被对方杀死了。
哎呀,对不起啊秦昊,我没跟上！林薇假装愧疚地说。
秦昊看了她一眼,没说话,重新开始复活倒计时。
陈铭见状,连忙凑过去,拍了拍秦昊的肩膀：秦总没事吧别生气,林薇也不是故意的。
这一拍,总算是有肢体接触了！林薇心里一阵狂喜。
秦昊却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躲开了陈铭的手：没事。
陈铭的脸色更难看了,讪讪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林薇看着这一幕,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她总觉得秦昊对陈铭的态度有点过于冷淡了,甚至带着点排斥。
游戏继续进行,林薇又尝试了各种办法,想让陈铭和秦昊再有肢体接触,但都被秦昊不动声色地避开了。
眼看时间越来越少,林薇急得满头大汗。她决定铤而走险,假装晕倒,让陈铭去扶秦昊,制造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身体一软,就往旁边倒去。
哎呀！
她以为自己会摔倒在地,没想到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抬头一看,愣住了——抱着她的人,竟然是秦昊！
秦昊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你怎么了
林薇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她能清晰地闻到秦昊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和有力的心跳,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陈铭也愣了一下,随即走过来,关切地问：林薇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秦昊没理他,抱着林薇站了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林薇连忙挣扎着下来,脸颊烫得厉害,我就是有点低血糖,休息一下就好了。
秦昊皱着眉,盯着她看了半天,似乎不太相信。但他还是松开了手,让她坐在沙发上。
我去给你买点糖。秦昊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陈铭也跟着说：我也去帮忙。
林薇看着他们俩的背影,心里乱糟糟的。刚才秦昊抱她的时候,她竟然有种莫名的悸动。她甩了甩头,把这荒唐的想法抛出去,秦昊是她的兄弟,她怎么能对他有这种想法
没过多久,秦昊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盒巧克力。陈铭跟在他后面,手里什么都没拿。
秦昊把巧克力递给林薇：吃点。
谢谢。林薇接过巧克力,剥开一颗放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化开,心里却还是乱糟糟的。
游戏没法再玩下去了,秦昊说要送林薇回家。陈铭也连忙说自己也有事,要先走。
回去的路上,车里一片沉默。林薇偷偷看了秦昊一眼,他专心地开着车,侧脸的线条流畅而英俊。
那个……谢谢你啊。林薇小声说。
秦昊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快到林薇家的时候,秦昊忽然说：林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林薇心里一惊,连忙摇头：没有啊,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秦昊没再追问,只是淡淡地说：如果有事,就跟我说。别自己扛着。
林薇心里一暖,点了点头：嗯。
车停在林薇家楼下,她解开安全带,正准备下车,秦昊忽然叫住她。
林薇,他看着她,眼神深邃,别再撮合我和陈铭了。
林薇愣了一下,刚想问为什么,秦昊却转回头,看着前方：下车吧。
林薇只好拿起包,推开车门。下车前,她回头看了秦昊一眼,他还是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侧脸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有些模糊。
她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秦昊他……好像有点不对劲。
回到家,林薇瘫在沙发上,脑海里全是秦昊的样子。系统的提示音响起,告诉她任务失败,即将执行三级电击惩罚。
但她却没那么害怕了,心里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她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秦昊,你到底在想什么
3
系统逼婚
林薇把自己摔在床上时,后颈的电击痛感还没散尽。三级惩罚比前两次加起来还狠,她蜷在被子里缓了半小时,才勉强能抬手摸到手机。
屏幕上的倒计时刺得人眼疼——只剩不到12小时了。
【警告！警告！主线任务剩余时间不足12小时,宿主失败风险极高！】系统的机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尖锐。
【检测到宿主执行能力低下,启动紧急预案。
发布终极任务：请于今晚24点前,将目标人物陈铭与秦昊诱至同一地点,在其饮品中加入指定药剂,并将二人反锁于密闭空间。任务成功判定：二人共处至次日清晨。】
一段虚拟的药瓶图案浮现在眼前,下面标着一行小字：【强效情感催化药剂】。
林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哪是催化,这分明是犯罪！
系统,你疯了这是犯法的！她抓着头发低吼,我不干！
【终极任务失败将直接触发抹杀程序。】
机械音毫无温度。
【补充说明：经系统优化,药剂已替换为安全剂量安眠药,仅用于确保目标人物停留至清晨,无副作用。】
林薇盯着安眠药三个字,手指冰凉。就算换了药,偷偷给人下药也越过了她的底线。可倒计时在眼前疯狂跳动,昨晚三级电击的剧痛还在骨髓里打转,她真的能赌上一条命说不吗
纠结到傍晚,她还是点开了微信,指尖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先给陈铭发消息：学长,晚上有空吗之前总麻烦你,想请你喝杯酒赔个罪。
陈铭秒回：跟你客气什么地址发我。
再给秦昊发：兄弟,我心情不好,出来陪我喝两杯就当……赔罪了。
秦昊隔了十分钟才回：地址。
林薇选了家私密性好的清吧,提前半小时到了,手里攥着系统凭空吐出来的小药瓶。
透明液体晃在玻璃珠大小的瓶子里,像极了小时候玩的假水,却沉甸甸压得她手心冒汗。
陈铭先到的,穿了件熨帖的白衬衫,坐下就笑着打听：今天怎么突然想喝酒秦昊呢
他说马上到。林薇扯出个笑,把菜单推过去,随便点,我请客。
她眼睛盯着菜单,余光却瞥见陈铭在桌下飞快地按手机,嘴角带着点志在必得的笑。
那瞬间,她忽然想起秦昊上次说的——陈铭跟他聊了半小时家里生意。一股说不清的恶心涌上来,手里的药瓶差点没拿稳。
秦昊推门进来时,酒吧里的风铃叮当作响。他穿了件黑色连帽衫,帽檐压得低,走到桌边才抬头,目光扫过林薇时顿了顿,又落在陈铭身上,没什么表情。
来了林薇连忙站起来,手忙脚乱地给他倒酒,喝点什么威士忌
不用。秦昊按住她的手,指尖的温度透过玻璃杯壁传过来,烫得她猛地缩回手。他自己拿起桌上的苏打水,我开车了。
林薇的心沉了沉。他不喝酒,怎么下药
陈铭倒是热络,端起酒杯跟秦昊碰了碰：秦总,难得林薇组局,少喝点没事吧
秦昊没理他,只看着林薇：心情不好
啊……嗯。林薇心虚地低下头,假装喝酒,眼角的余光却在盘算怎么下手。陈铭倒是喝得勤,没几杯就脸颊发红,话也多了起来,绕来绕去总往秦昊公司的业务上靠。
林薇趁他们说话的空档,假装去洗手间,把药瓶里的液体倒进随身携带的小喷雾瓶里——系统说这药遇水即溶,无色无味。回来时,她端起自己那杯没怎么动过的果汁,假装不小心洒在了陈铭的外套上。
哎呀！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拿纸巾去擦,另一只手悄悄按下喷雾,对着陈铭面前那杯威士忌喷了两下。泡沫泛起又迅速消失,一点痕迹都没留。
没事没事。陈铭笑得一脸温和,眼神却瞟向秦昊,林薇你也太不小心了。
林薇心跳得像打鼓,又端起秦昊那杯几乎没动过的苏打水：我帮你换一杯吧,好像有点凉了。
秦昊的目光落在她手上,忽然开口：不用,我喝你的。
他没等林薇反应,直接拿起她面前那杯喝了一半的果汁,仰头喝了一大口。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灯光下格外清晰,林薇吓得差点把手里的喷雾瓶掉在地上。
你……
你的果汁甜,适合你。秦昊把空了大半的杯子放回她面前,眼神里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喝吧。
林薇僵在原地,看着那杯被动过的果汁,又看看秦昊坦然的表情,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的时间,她如坐针毡。陈铭喝得越来越多,说话都开始打晃,显然药劲上来了。秦昊却跟没事人一样,慢悠悠地喝着苏打水,偶尔看她一眼,看得她浑身发毛。
我……我去趟洗手间。林薇实在坐不住了,想趁机冷静一下。刚走到吧台边,就觉得头晕得厉害,脚步虚浮,眼前的灯光都开始打转。
怎么回事她明明没喝多少酒……
最后的意识停留在秦昊走过来扶住她的瞬间。他的手很稳,带着熟悉的雪松味,在她耳边低声说：说了别玩花样,不听是吧
……
林薇是被刺眼的阳光晒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身上盖着陌生的被子。宿醉般的头痛让她呻吟了一声,转头就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
秦昊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指尖夹着她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赫然是她跟系统对话的备忘录——她怕自己忘了任务,每天都把系统的指令记在里面。
林薇的血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凉透了。
醒了秦昊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要不要再睡会儿
她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手机从秦昊手里滑落到床上,屏幕还停留在她写的终极任务：给陈铭和秦昊下药,锁房间那一页。
从你第一次把陈铭骗到我家,我就知道不对劲了。秦昊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阴影把她整个人都罩住,林薇,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人
他的语气很淡,可每个字都像冰锥,扎得林薇心口发疼。那些被系统逼迫的委屈、执行任务时的别扭、看到陈铭功利心时的不适,还有昨晚秦昊喝下那杯果汁时的慌乱,一股脑全涌了上来。
我不是！她猛地坐起来,被子滑到腰际,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下来,我不是想把你推给别人！是系统！是那个破系统逼我的！它说如果我不做,就会抹杀我！我会死的！
她哭得语无伦次,把憋了几天的话全喊了出来。什么真爱助攻系统,什么72小时倒计时,什么电击惩罚,一股脑全倒给了秦昊。
秦昊的眉头越皱越紧,等她说完,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她的抽泣声。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林薇以为他会觉得自己疯了,才缓缓开口,眼神沉得像深潭：
系统什么意思
林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指着自己的脑袋：就在我脑子里……它会说话,会发布任务,还会电击我……
她话没说完,就被秦昊突然靠近的动作吓了一跳。他半跪在床边,伸手擦掉她脸颊的眼泪,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这个动作太亲昵,亲昵得不像他们之间该有的距离。
所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危险的磁性,你做那些蠢事,不是想撮合我和陈铭,是因为怕自己死
林薇愣愣地点头,眼泪还在往下掉。
秦昊盯着她泛红的眼睛看了几秒,忽然低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是嘲讽还是别的什么。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带着不容错辩的纵容。
那你知不知道,他凑近了些,呼吸几乎要拂过她的鼻尖,你把我推给别人的时候,我有多……不爽
林薇彻底懵了。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照进来,在他眼睫上投下细碎的阴影。那双总是带着点疏离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像藏着一片汹涌的海。
而更让她震惊的是,床头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那个该死的系统提示音,第一次带着明显的慌乱响了起来：
【警告！检测到未知干扰！系统运行异常！请宿主立刻……】
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什么东西掐断了。
秦昊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机上,眼神更沉了。
4
真相大白
林薇觉得自己像个被戳破的气球,所有的惊慌、委屈和不甘都随着眼泪泄了个干净。她瘫坐在床上,看着秦昊近在咫尺的脸,破罐子破摔似的把系统的来龙去脉全抖了出来——从那天早上突然响起的机械音,到72小时的抹杀倒计时,再到那些逼着她撮合他和陈铭的荒唐任务,连电击惩罚的痛感都描述得一清二楚。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离谱,像疯子说的话。她抹了把脸,声音哑得厉害,但它是真的,倒计时现在应该只剩不到十分钟了。
秦昊一直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手机的边缘。阳光透过纱帘落在他侧脸,把下颌线勾勒得愈发清晰,林薇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心里像揣着只乱撞的兔子。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一阵含糊的呻吟,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林薇猛地想起陈铭——昨晚他喝了带药的酒,肯定也被秦昊弄到这酒店来了。
她刚想开口,秦昊已经站起身：醒了。他拉开房门走出去,没过几秒,就拖着脚步虚浮的陈铭进来了。
陈铭显然还没完全清醒,揉着眼睛骂骂咧咧：谁啊……松手！等看清房间里的景象,尤其是床上只穿着单薄睡衣的林薇,他眼睛亮了一下,随即又被秦昊冰冷的眼神冻得缩了缩脖子。
秦总林薇我们怎么在这儿他试图摆出温和学长的样子,目光却在两人之间打转,昨晚……
昨晚你喝多了。秦昊打断他,语气平淡,正好,有些事你也该听听。
他把林薇的手机扔到陈铭面前：自己看。
陈铭疑惑地拿起手机,划开屏幕看到那些备忘录时,脸色一点点变了。从最初的惊讶,到了然,最后竟扯出个嘲讽的笑：林薇,你为了让我跟秦总‘凑一对’,竟然想出这种法子还编出个什么系统你是不是暗恋秦总,不好意思开口啊
林薇气得浑身发抖：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
真的陈铭嗤笑一声,站直身体理了理衬衫,脸上的温和彻底消失,露出一副精明算计的模样,行吧,既然被你搅黄了,我也不装了。
他看向秦昊,语气带着点谄媚：秦总,实不相瞒,我接近林薇,确实是想跟您搭上线。我家公司最近想拓展科技领域,您看……
滚。秦昊只吐出一个字,眼神冷得像淬了冰。
陈铭的笑容僵在脸上：秦总,您别给脸不要脸……
需要我把你刚才说的话,还有你昨晚跟你朋友打电话说‘只要搭上秦昊,以后不愁资源’的录音,发到学校论坛吗秦昊拿出自己的手机,晃了晃屏幕上的录音文件。
陈铭的脸瞬间惨白,张了张嘴没敢再说话,灰溜溜地抓起外套跑了。
房门砰地关上,房间里又只剩下林薇和秦昊。
林薇还没从陈铭的变脸里缓过神,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尖锐的警报声：
【警告！主线任务彻底失败！倒计时结束！启动抹杀程序！】
一股强烈的失重感袭来,林薇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变得透明,指尖已经开始消散,像被风吹散的烟。
她吓得抓住秦昊的胳膊,声音发颤：秦昊……我……
别动。秦昊猛地攥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过空气,像是在直视那个看不见的系统,她选的人,从头到尾都是我。
林薇懵了,透明的身体都忘了消散：你……你说什么
秦昊低头看着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所有的任务,都是在把我推向别人,但你每次看我的眼神,骗不了人。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清晰,所以,任务完成。解除绑定。
【警…警告…检测到真爱对象识别错误…正在更…正…】系统的机械音变得断断续续,夹杂着刺耳的电流声,
【数…据紊乱…绑定解除…系统…休眠…】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消失,林薇身上的失重感骤然褪去,透明的指尖重新凝实,后颈的刺痛也消失了。她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又抬头看向秦昊,眼里满是茫然。
系…系统不见了
秦昊松开她的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嗯。
你…你怎么知道这样可以林薇还是没反应过来。
秦昊笑了笑,那笑容像冰雪初融,瞬间点亮了整个房间：
猜的。
他坐到床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从你第一次硬把陈铭塞给我,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你明明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却逼着自己做那些蠢事,眼神躲闪,说话结巴,像只被逼到墙角的兔子。
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我就在想,你是不是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
林薇的脸腾地红了：我没有……
你有。
秦昊打断她,指尖划过她的唇瓣,你念那首破情诗的时候,脸都红透了,却偷偷看了我七次。你组局开黑,明明想让陈铭碰我,却在他拍我肩膀时,气得差点把鼠标捏碎。
他凑近了些,呼吸拂过她的鼻尖：林薇,你对着我做那些‘助攻’的蠢事时,眼里的光,比星星还亮。
林薇的心跳得像要炸开,所有的委屈、惊慌都被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流取代。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原来他一直在看着她。
那些被系统逼迫的日日夜夜,那些让她羞耻到想钻地缝的瞬间,在他眼里,竟然是另一种模样。
那你……她咬着唇,声音细若蚊吟,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等你亲自告诉我。
秦昊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等你摆脱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只看着我。
窗外的阳光正好,透过纱帘洒在两人身上,暖洋洋的。林薇窝在秦昊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陈铭……
放心。秦昊拿出手机,点开朋友圈,公开处刑,已经安排上了。
林薇凑过去一看,秦昊发了条新动态,只有一段录音和一句话：
【有些人,心思别太脏。】
下面已经有了几十条评论,都是认识陈铭的人在吐槽,显然他的精致利己主义早就被人看穿了。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抬头对上秦昊温柔的目光,心里像揣了颗糖,甜得发腻。
秦昊,她鼓起勇气,踮起脚尖在他唇角亲了一下,其实……就算没有系统,我好像也……
我知道。秦昊笑着把她搂得更紧,我也是。
阳光正好,微风不燥。那些被系统搅出来的荒唐闹剧,终究成了他们奔向彼此的催化剂。
林薇靠在秦昊怀里,听着他低沉的笑声,突然觉得,被那个破系统绑定一次,好像也不算太亏。
5
甜蜜日常
系统消失后的第二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爬上床时,林薇是被秦昊的手指戳醒的。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秦昊趴在床边,眼神亮晶晶的,像揣着什么坏心思。窗帘没拉严,光恰好落在他睫毛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倒显得那双总是带点冷意的眼睛柔和了不少。
醒了他指尖又戳了戳她的脸颊,昨晚睡得像头猪。
林薇拍开他的手,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要你管……话没说完就被他拽着后领拖了回来,后背撞进一个温热的怀抱,带着熟悉的雪松味。
不管你管谁秦昊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闷的,某人前几天还哭着喊着说系统要杀她,现在倒好,系统一走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没有！林薇挣扎着转头,鼻尖差点撞上他的下巴,我就是……还没缓过来。
确实没缓过来。从被系统绑定的惊恐,到执行任务时的社死,再到秦昊那句她选的人是我,像坐了趟过山车,心脏还悬在半空没落地。
秦昊看着她瞪圆的眼睛,忽然低笑出声：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该算算账了
算账林薇懵了,算什么账
你前几天,他伸出手指,一下下点着她的额头,又是把我锁屋里跟陈铭独处,又是念酸掉牙的情诗,还想给我下药……林薇,你强行把我跟别人凑对的时候,就没想过后果
他的语气带着点戏谑,眼神却像钩子,缠缠绵绵地勾着她。林薇的脸腾地红了,从耳根一路烧到脖子,结结巴巴地辩解：那、那不是被逼的嘛……
哦被逼的秦昊挑眉,忽然凑近,呼吸拂过她的唇角,那昨晚系统消失后,是谁抱着我的胳膊不肯撒手,还说‘秦昊你真好’也是被逼的
林薇：……
她猛地捂住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昨晚太激动,好像确实说了些没羞没臊的话……
秦昊看着她通红的耳朵,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伸手拉下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掌心：逗你的。
他的手指温热,掌心带着点薄茧,触感清晰得让人心慌。林薇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突然想起很多事——小时候他替她背黑锅被阿姨骂,高中时把唯一的伞塞给她自己淋雨跑回家,大学时她失恋,他二话不说买了车票来她学校,陪她在操场坐了一夜。
他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是可以勾肩搭背吐槽对方糗事的朋友,可什么时候开始,看到他笑会心慌,被他碰会脸红,听到他要跟别人凑对会莫名难受
好像……很久了。
久到她自己都没察觉,那些所谓的兄弟情,早就悄悄变了质。
秦昊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指尖轻轻捏了捏她的掌心：想什么呢
林薇抬头,撞进他盛满笑意的眼睛里,突然鼓起勇气,小声说：秦昊,我好像……也不是被逼的。
嗯秦昊挑眉,等着她的下文。
就是……她咬着唇,声音细若蚊吟,就算没有系统,我好像……也不想把你推给别人。
说完这句话,她的心脏快要跳出胸腔,紧张地盯着秦昊,生怕从他眼里看到一丝惊讶或拒绝。
秦昊却笑了,笑得像偷到糖的狐狸。他俯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低沉而清晰：我知道。
他早就知道了。
从她第一次在他生病时笨手笨脚地熬粥,烫得自己直哭；到她每次遇到麻烦,第一个想到的总是给他打电话；再到她看着他时,眼里藏不住的光。
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阳光透过窗帘,在床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秦昊的吻温柔而耐心,从唇角到鼻尖,再到眉心,像春雨落在湖面,漾起圈圈涟漪。
林薇闭上眼睛,任由自己沉溺在这突如其来的甜蜜里,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就算披着兄弟的外衣,就算被荒唐的系统搅得鸡飞狗跳,那份心意,终究会破土而出。
……
日子像温水煮茶,慢慢悠悠地过着。秦昊以监督你有没有偷偷跟系统联系为由,顺理成章地霸占了林薇家的沙发,美其名曰同居考察期。
林薇嘴上吐槽他厚脸皮,却会在他加班晚归时,默默留一盏灯,温一碗汤。
他们像所有刚在一起的情侣一样,笨拙地摸索着彼此的边界,把多年的兄弟情一点点掰过来,酿成甜甜的爱情。
陈铭的事在学校里闹得挺大,被扒出不少利用同学、巴结权贵的黑料,没多久就办理了休学,算是彻底社会性死亡了。
林薇偶尔从朋友那里听到消息,心里没什么波澜,只觉得庆幸——幸好没真的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这天晚上,秦昊在书房处理工作,林薇窝在客厅沙发上追剧。正看到男女主接吻的狗血剧情,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阵微弱的电流声。
【叮——检测到宿主情感稳定,启动日常任务模块。】
林薇吓得手里的薯片都掉了。这声音……是系统！
【发布日常任务：亲吻男友秦昊,时长不少于10秒。
任务奖励：随机情侣小礼品。任务失败：无惩罚。】
机械音比之前柔和了些,还带着点……雀跃
林薇懵了,系统不是休眠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她正愣着,秦昊从书房走出来,端着杯热牛奶递给她：发什么呆
林薇抬头看他,他穿着灰色家居服,头发有些凌乱,眼底带着点疲惫,却在看到她时,瞬间柔和下来。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想起系统刚才的任务,林薇的心跳又开始不规律。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拽住秦昊的衣领,把他拉了下来。
秦昊愣了一下,随即低笑出声,配合地弯下腰。
林薇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牛奶的温热还残留在他唇角,带着淡淡的甜。她笨拙地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加深这个吻,心里默数着秒数——1,2,3……
直到数到10,她才红着脸松开手,心跳得像打鼓。
秦昊看着她通红的脸颊,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怎么突然主动了
林薇刚想解释,脑子里的系统提示音又响了：
【任务完成！奖励：秦昊亲手做的爱心早餐一份！】
林薇：
她猛地抬头看向秦昊,他正笑得像只偷腥的狐狸,眼里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一个荒谬却又无比清晰的念头钻进林薇的脑子里。
她指着秦昊,声音都在发颤：这破系统……该不会是你搞出来的吧！
秦昊挑了挑眉,没承认,也没否认。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说：
不管是谁搞出来的,效果好像还不错,不是吗
窗外的月光正好,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温柔得像一场梦。
至于系统到底是谁搞出来的
或许只有秦昊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