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自己的看法,要是想真正了解病因的话,我在国外认识一个心里研究所的所长,他对这方面很有研究,要是能让他看一眼的话,说不定就能确定了。”
纪疏雨垂下眼眸,“我其实之前就想带她去国外治疗。”
倒不是说国内的医疗水平不发达。
只是害怕纪母会触景生情,反倒是起了反效果。
一切的一切,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全部都考虑到了。
“是的,不过其实我想说的是,对于这种情况,能完全治疗的可能性很小,虽然我也不想将实情告诉给你,可这就是事实,或许在他那边,能治疗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十。”
纪疏雨闻言,无奈的笑了笑。
“百分之十的可能性,对于我来说,已经很高了。”
之前她也带着纪母一起去看了很多医生,得到的结果是几乎不可能治愈。
所以哪怕只有一点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行,既然你都明白,那就好,不过我大概也有了解,这事情距今已经很久远,当年你们家是否有痛恨你们的仇人,才会将事情做得如此天衣无缝。”
他没和纪疏雨说,就连傅临川调查之后都觉得难如登天的事情,背后那个人又究竟谋划了多少时间?
纪疏雨垂下头来,想起那日在墓地慕父说过的那番话。
她倏地自嘲一笑,“其实这个问题我也很好奇。”
明明是亲人,却可以下死手,到底是有多么恨他们?
眼见着纪疏雨的情绪低落,顾鹤禹转头看了一眼傅临川,见他表情平静,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总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你别担心,这人总会露出马脚,一定能够查到当年的真相!”
听着他的安慰,纪疏雨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嗯,我知道,谢谢你能帮我。”
顾鹤禹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一点小事而已,对于我来说还不在话下。”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吃,吃完了之后回家。”
傅临川突然开口,打破了此刻这还算和谐的气氛。
眼见着他已经下了逐客令,顾鹤禹撇了撇嘴,“没吃完可以打包吗?”
“随你。”
说着,傅临川绕过他来到纪疏雨身旁,在低头看向她的时候,哪里还见刚才那副冷淡的样子,只剩下温柔。
“上楼吧,不用管他,他自己一个人也可以很好。”
纪疏雨闻言,无奈的笑了笑。
她站起身时,又低头看了一眼顾鹤禹,后者立刻对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看出来了,他确实应该没什么问题。
再加上有他在这里,估计他也吃不好。
“你慢慢吃,别着急。”
话音落下,傅临川就牵起了她的手,向楼上走去。
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开的背影,顾鹤禹无奈的笑了笑,又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没想到这万年铁树一开花,就开满了整个枝桠,唉,更加万万没想到,我竟然会有羡慕傅临川的一天。”
只不过此时的纪疏雨和傅临川已经走远,并没有听见他的这句嘀咕。
直到走进卧室,他们两个人的手都始终紧紧牵着,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