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君砚出门,萧青野往盛西棠边上靠,小心晲着人脸色:“这可与咱家无关。”
盛西棠凉飕飕瞥着人:“招蜂引蝶的东西,你到底给君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
“”萧青野挨骂也不敢说什么,没脾气地轻啧一声,“她年纪太小,不能明辨是非,无法分辨感情,许是也觉得咱家这张脸有可取之处,日后稳重些便能知错了。”
话里话外却是在贬低自己,盛西棠不由敛眉:“你的意思,心悦你是错?”
萧青野静静看着她不满的眉眼,片刻在强烈的威胁下妥协:“不是。”
盛西棠这才撇撇嘴轻哼道:“君姑娘只比我小两岁,怎不见你说我小,况且她正是情感最纯粹的时候,你当真没点念头?”
他沉默半晌,幽深的眸色越来越沉,直勾勾盯着盛西棠,似乎压抑着太多欲言又止的情绪。
极轻地抿了抿嘴角,眸子的黑色愈发冷沉和沉静:“咱家是太监,若非这个人是你,咱家从未想过要成家。”
“你年纪也小,咱家非要做这个恶人,攀你这高枝,这是情难自控,是咱家的错。”
“可盛西棠,你这样轻描淡写地劝,是想将咱家送出去?”
他没由来曲解了盛西棠话语中的意思,越想越难忍,恨恨起身:“养狗也没有养熟就扔的道理!”
盛西棠有些懵,望着他气呼呼的背影眨了眨眼:“喂该生气的人是我吧,你怎倒打一耙?”
萧青野背对着人没有回头:“你方才那句话何意?咱家有念头你就要敲锣打鼓地送咱家走了?”
盛西棠哭笑不得:“好了别闹,没这个意思。”
他冷冷回头瞥她一眼,一甩袖子回到案前,继续看文书不再搭理。
“什么嘛,你反倒跟我闹脾气。”盛西棠看他这样莫名来气,“自己的桃花债自己斩干净,我可没空管谁心悦你惦记你。”
她气冲冲离去,留萧青野一口气憋在心里。
最后只能去找君砚撒气。
君砚正在厢房面壁思过,门被踹开,看到黑脸的掌印,暗道完蛋。
傍晚鼻青脸肿地连晚膳也不好意思出来用。
盛西棠没有和萧青野说话,他主动求和,殷切往她碗里夹菜:“咱家钻牛角尖想偏了,都是咱家的错,不要跟咱家生气了,嗯?”
盛西棠不理。
他便又小心翼翼凑上去亲亲她的脸:“央央夫人,咱家错了,不闹脾气了。”
盛西棠脸色缓和,轻轻嘟囔:“本来就是嘛,你误解我曲解我,我还在吃味呢,哪里想哄你。”
萧青野在她脸上小鸡啄米:“嗯,咱家的错,咱家不懂事,别不理咱家。”
从背后抱着人缓解半日没被搭理的情绪,原本还有点委屈,但盛西棠一理他便又不这么觉得了。
还是安分些不要折腾不要闹才是。
他一点也不喜欢盛西棠生气。
盛西棠继续吃着东西,哼哼道:“反正日后再有这种事,你自个处理干净,若哪日真对谁有意,同我直说,我不会同意你纳妾,但可以让位。”
“两情相悦最要紧,我不是个纠缠不休的人,只要你别瞒我,别背着我偷腥,做些恶心人的事”
萧青野死死抱着她没说话,良久才重重在她肩膀咬了一口,疼得盛西棠直吸气。
他第一次在盛西棠面前被气得忍不住流眼泪:“盛西棠你真是讨厌死了!”
盛西棠又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