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那些人走运,撞了个好时候。
君砚应声,离开传达。
盛西棠悄悄问:“充国库还是入萧府啊?”
他轻轻歪着头,眸中笑意盎然:“央央说呢?”
“怎的君砚不问你这个问题,默认前者还是后者?”
“自是前者,咱家在央央心中,是个什么都贪的蝗虫?”
盛西棠讪笑:“倒也不是,家中没见过你有什么奢靡的宝贝,说起这个,我还不知你家底呢。”
“那回去就让夫人管家。”
“不要,你就告诉我一声,萧府有多少家底?”
萧青野轻啧一声,慢条斯理算了算:“这些年没来得及贪什么钱,每月俸禄不高,好在支出不多,应是攒了些碎银子。”
搞得盛西棠半信半疑:“你真这么清廉?”
“夫人不是看出咱家穷了吗?”
“不对啊也对。”
盛西棠叹了口气:“无碍,我有钱,打小没少从父皇那儿薅好处,这些年得了不少好东西。”
一本正经的模样逗得萧青野止不住低笑:“咱家在西郊还有房,值钱玩意儿都在那边,等回去带夫人瞧瞧,其余的便都是现银了,咱家也不知有多少,应是算不上穷。”
“又逗我玩是吧?”盛西棠嗔他,“不过你也确实不是个奢靡的人,记得刚进西阁的时候,屋内简洁得很,任谁来都瞧不出来是赫赫有名萧掌印的屋子。”
她到之后一番装点才有了现今的人气。
“赫赫有名?咱家也是配用这个词了,多谢夫人。”
“别贫。”
“遵旨。”
二人慢悠悠走回厢房舱,他们住的是船上最大的厢房,在二层阁楼,是之前盛序的御用舱。
景色最好,很宽敞雅致。
一进门,盛西棠就瞥见窗边桌上摆放的瓷瓶,里头摆着曾送给萧青野白玉兰缠花。
前两日问他怎的把这个也带出来了。
这缠花被摆在西阁窗前被当景色赏,萧青野每日清早出门都会看上一眼,昨夜盛西棠在案前看话本时,他趴在窗边盯了这支玉兰半晌,决定把它带在身边。
毕竟是盛西棠第一次送的礼,每日都想看上一眼才舒坦。
他言简意赅说习惯了。
一朵缠花而已,盛西棠没想到他真的会当宝贝。
侧目,看了他清雅的面容一眼,忽然想到,自己当真没好好送过他什么。
难怪弄得委屈巴巴,出行都要带上这朵小花。
送点什么好呢
萧青野坐到软榻上,揽过她坐到自己怀中,熟练地抱住,伸手推开木窗,晚风灌入,凉飕飕的很是舒服。
“央央今日不要看话本了,咱家给你讲故事。”
“好耶!”
“想听咱家编的还是咱家知晓的?”
“不对——正好讲讲你从前的事,都被打岔了,我还是想听这个。”
“好。”
门外桑落敲,送来两盏暖呼呼的热汤,随之去如风。
小口小口喝完,萧青野起身朝门外吩咐备水,亲力亲为给盛西棠盥洗后沐足擦脚。
“殿下先等等,咱家去盥洗完回来再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