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她口中说出来,似乎这样的举动真有点可怜。
他很可怜吗
萧青野不由得自我怀疑。
说起这个,盛西棠就要继续逗人玩了:“我看到那个老木箱被捡回来了,是谁呢?”
“是咱家又如何。”
“好啊你,就这么舍不得老相好的东西?说,到底是谁?!”
萧青野恼了,敛眉仰头望着她:“咱家没有老相好。”
“那些破烂玩意儿是谁的?”
“殿下看咱家是傻子?”
萧青野让乔明把东西捡回来后检查过,里面少了一支玉簪,不是下人拿的,那只能是盛西棠。
揣着明白装糊涂,真是气人。
盛西棠乐得不行:“哎哟你怎的这样可爱。”
第一次有人这样说,萧青野无法应对,呆在原地任由她蹂躏自己的脑袋。
她想起那日被打岔的问题,问:“你从何时觊觎我的?成亲那会儿整日装模作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拿我当仇人整。”
萧青野装死,不想回应这个问题。
他如何记得
约莫是从桂花糕开始?
在桂花糕之前,本不喜盛西棠,犹如见不得光的老鼠厌恶太阳。
到底见不得人,上不得台面,被一袋桂花糕蒙了心,后来总偷摸捡些她不要的东西当宝贝。
他想着,脸颊微微发热。
盛西棠却笑够了,捧住他的脸,笑眼似月:“我的生辰是六月初八,日后,你就同我一起过吧。”
萧青野望着近在咫尺的清丽面容,这颗无坚不摧的心只在她身上体会过的感受再度袭来。
这感觉有点酸,有些涩,还夹杂着一点甜。
心皱在一起,却又是幸福的。
他重重点了下头,仰头去寻女子的唇角。
珍重又眷恋的轻轻一吻:“谢谢殿下。”
盛西棠不明白,她分明什么都还没做,有何可谢?
不过这也不妨碍她喜爱萧青野此刻难得柔软的神情,低头加深一吻。
这些日子次数多了,二人都愈发轻车熟路。
每次这样的亲昵结束,萧青野都会将她整个抱在怀中,用唇或下颚轻轻蹭她的额发。
盛西棠看不到他的神色,却能感受到他的温柔和缱绻。
这般的萧掌印,风情万种。
屋内静下,雨水顺着屋檐滴滴答答地打下来,风声簌簌从半掩的窗口吹进。
萧青野唇齿间几番辗转,酝酿半晌也没酝酿出句哄人的甜言蜜语。
他甚至不敢直接表达一句自己此刻的心情。
又想到,盛西棠这样率直的性子,也未对他说过一声喜爱。
她喜爱自己吗?有心悦的欢欣吗?
还是一如起初,因他的脸和身子能让她不抗拒亲近罢了?
她向来喜爱亲昵之举,若非不是萧青野,那是否这个人无论是谁
低落和侥幸交织,将盛西棠抱得更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