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野差点拿被子盖住头,奈何明白这举动不体面,遂放弃。
只冷声道:“咱家不饿。”
“不饿也得吃呀,你还是病人呢。”盛西棠把脑袋探过去看他的脸,“让我看看,是谁委屈啦——”
“原来是我们掌印大人!”
萧青野:“”
“好了好了,不逗你,快起来吃点,养几日回萧府,昨夜不是说好了吗,你怎这样急。”
他不再闹,起来去将午膳吃完。
只是在乔明偷着笑的神情中,发觉自己方才太幼稚了些,换言之,是在得寸进尺。
儿时都不曾这样幼稚过
盛西棠拿他当小孩子逗呢!
不过她起码是不讨厌自己了,才会这样有耐心。
若搁刚成亲那会儿,只会咬他、骂骂咧咧。
萧青野想通就气顺,补洞房的事,他确实不能急。
还得做做功课,要好生伺候她有个最好的体验才是。
“主子,奴才知道您高兴,但您先别高兴,都察院那边有要紧事等着主子处理”
萧青野回神,冷冷瞪他一眼:“都察院的人都是废物?”
乔明赔笑:“嗳——拿不定主意就只能指着主子您”
午时萧青野带伤出去了一趟,盛西棠拦不住,随他去了。
他的伤口不深,没刺到心脏,等待愈合就好。
在水阁住两日就回了萧府。
还是西院舒服,水阁太冷清沉闷,湖面看久心中压抑,也没这么多花花草草养眼。
萧青野大部分时候在府上养伤,不肯安生躺着,早上处理完事务便粘上盛西棠。
她去哪,他也狗皮膏药一样跟到哪。
只是那张嘴偶尔还是有些气人。
盛西棠去舞房奏曲,他听不明白非要跟着去,并问:“上次几个伶官来此处,殿下也奏了这首曲子?”
盛西棠头也不抬地拨弄琴弦:“翻什么陈年老账。”
萧青野:“嗯,咱家并不在意。”
盛西棠:“不在意便安静听曲。”
琴音流淌,婉转流淌,让人心神安定。
一曲结束,萧青野又说:“殿下不该给那些伶官奏曲,本应他们伺候殿下,怎的反倒累着您,真是该死。”
盛西棠很是好笑:“萧青野,你搞清楚,都是你送过来的人,来时我正好在奏曲罢了,现在莫名其妙又吃味什么。”
萧青野:“”
盛西棠:“听说都是你亲自去楼里挑的人,其实都甚合我眼光,看来你很了解我嘛。”
萧青野:“”
他无法反驳,甚至不能理解当时的自己。
有病啊?
盛西棠看他脸色白一块红一块,低笑:“行了,你实在闲得慌就去前院喂鱼。”
萧青野静默一瞬。
盛西棠好像有点烦自己了。
因为这几日天天贴着她么?
他面无表情应声离去。
乔明去宫里处理事情,萧青野不想唤其他太监去给自己做私事,今早就提前让乔明备了一些细节图到书房。
萧掌印关起门,面红耳赤地躲在书房开始逐一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