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人?半个月不回府,谁知道你在哪里鬼混!不知道的,以为我是寡妇呢。”
“萧青野,我最讨厌你了!你不会疼人,不会待我好,嫁给你算我倒霉!”
“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永远不回府我都不想管,懒得伺候,听明白吗?”
“不想在这里跟你拉拉扯扯,松手呐!”
那手仍旧没松,甚至力道大到轻轻颤抖。
突然,盛西棠被他扯到怀中紧紧圈住。
这是萧青野第一次主动抱她。
他身形颀长,虽不算健硕,但怀抱却是能够将人团团包裹,足以将整个人都埋在其中。
融入骨血般的力道,甚至微微躬着身子,将头埋在她的颈弯。
盛西棠怔愣得说不出话。
可他无言。
沉默良久,终于不耐地推他:“你这又是干什么。”
沙哑地嗓音极轻,在耳畔:“链子给你。”
萧青野用半个月让自己做出抉择。
他的答案是,脊梁和盛西棠都要。
来前信誓旦旦,以为她会和前几次一样假模假样哄自己,那样就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却忘了她从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现在连假意都不肯给他。
声声愤怒的话语化作箭羽,扎穿了心肺。
来不及再思考。
他只能委屈自己,才能缓解铺天盖地的疼。
争吗?他一辈子都在争。
已经确定自己想要盛西棠,那就继续争。
萧青野想要的东西,从没有得不到过。
打碎脊梁若能换一个得偿所愿,有何不可?
“什么?”
夜风乍起,冷月当空,凄凄凉风吹动纷乱的树影。
“链子给你。”他说:“咱家做殿下的狗。”
耳畔呜呜的风声让盛西棠一度以为自己产生错觉。
良久,她启声:“你给我链子我还不一定要呢。”
“萧青野,你不会忘了吧,成亲当夜不穿婚服给我下马威,屡次冷言相对,起初抱你被推开数次,因为白玉兰险些杀我五个人,后又威胁桑落我再碰你就杀她”
正说着,她手心突然多了把匕首。
“”
萧青野握住她的手,操控匕首落到心口。
眼尾泪痣潋滟:“如何解气?”
“倘若你死在匕首下呢?”
“不会死。”
盛西棠有被鄙视到,匕首都对准胸口了,他竟能这样笃定自己杀不了他。
犹豫片刻,她蹙眉,把匕首塞回去他手中:“血淋淋的,死不了有什么意思,你自己好好想想如何让我解气。”
“耽误我时辰,都不知灯会结束没有。”
一路骂骂咧咧地走了。
萧青野看了眼手中匕首,眸色微动。
这样好的机会她没杀自己。
直到这一刻,才终于感觉,那种心脏被捉紧、胃部抽搐痉挛的折磨开始缓缓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