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心点总没错。”洛青衣点点头,拉着陆岁岁的手,“咱们也回去吧,岁岁还得做算术题呢。”
“啊?还要做啊?”陆岁岁垮着脸,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哪有心思做题。
“少废话,”陆北辰刮了下她的鼻子,“昨天的错题还没改完呢,回去补。”
接下来的几日,将军府倒是安生。
洛海棠真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每天待在院子里抄写经文,抄完了还会送到洛夫人房里,请她过目。
洛夫人一开始还提着心,后来见她抄的经文工工整整,字里行间透着悔改之意,慢慢就软了心。
这天洛海棠又捧着抄好的《心经》过来,洛夫人看着她眼下淡淡的青黑,忍不住叹气:“行了,别抄了,看你累的。”
“娘,我不累,”洛海棠乖巧地笑着,给洛夫人捏肩,“以前是我不懂事,现在抄经能让我心静。再说,能伺候娘,我高兴。”
洛夫人被她哄得眉开眼笑,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知道错就好。老是关在院子里也闷得慌,往后你想去花园走走,就让下人陪着去。”
“真的?”洛海棠眼睛一亮,随即又低下头,“还是不了,大哥说让我好好反省”
“你大哥那是跟你置气呢,”洛夫人不以为然,“我去跟他说,让他松松规矩。”
自那以后,洛海棠的禁足就松了些,偶尔能去花园逛逛,或是陪洛夫人说说话,伺候她用膳,事事都想得周到,府里的下人都说:“二小姐这是真的转性了。”
陆岁岁偶尔来将军府,看到洛海棠在花园里喂鱼,安安静静的,也觉得她好像真的变好了。
“阿娘,你看海棠姨,”她拉着洛青衣的袖子,“她在喂锦鲤呢,上次她还说锦鲤不好看。”
洛青衣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洛海棠正把鱼食撒进池子里,嘴角带着浅浅的笑,确实温和了不少。
“或许她是真的想通了。”洛青衣喃喃道,心里的戒备也松了些。
这天傍晚,洛海棠突然觉得头晕,让丫鬟去请府里的老大夫。
老大夫姓陈,在将军府待了二十多年,医术扎实,人也老实。
陈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赶来,给洛海棠搭脉,又看了看她的舌苔,皱眉。
“二小姐这是气血不足,加上思虑过重,才会头晕。我给你开副方子,喝两剂就好了。”
“多谢陈大夫,”洛海棠笑了笑,声音软软的,“最近总睡不好,夜里老做梦。”
“那我再加点安神的药,”陈大夫点点头,低头写药方,没注意到洛海棠眼里闪过一丝黑气。
丫鬟正好出去倒水,屋里就剩他们两人。
洛海棠端起茶杯,假装喝水,指尖却悄悄弹出一缕极淡的黑气,像根细针似的,往陈大夫后颈钻去。
那黑气淡得几乎看不见,陈大夫只觉得后颈有点痒,抬手挠了挠,也没在意,继续写药方:“这药得早晚各煎一次,空腹喝效果好”
黑气悄无声息地钻进他体内,瞬间没了踪影。
洛海棠放下茶杯,脸上依旧是温顺的笑:“麻烦陈大夫了,等会儿让下人去抓药。”
“不麻烦,”陈大夫写完药方,递给旁边的丫鬟(丫鬟刚好进来),“按这个方子抓,别弄错了。”
丫鬟接过药方,送陈大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