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洛将军拍着桌子,“我脑子清楚得很,就是刚才上朝时,突然像被人灌了迷魂汤!”
他不知道,这正是聚阴阵的厉害之处——不伤人,只扰心,专门在人最关键的时候捣乱。
接下来几天,洛将军在朝堂上出的错越来越离谱:把粮草数目报反了,把敌国的名字说错了,甚至在皇帝问话时走神打了个哈欠。
政敌们可算抓住了把柄,接二连三地弹劾他,说他“心不在焉,藐视皇权”“恐被邪祟附身,不宜执掌兵权”。
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终于下旨,让洛将军暂时在家休养,把兵权交了出去。
“完了一切都完了”洛将军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的圣旨,老泪纵横,“我洛家世代忠良,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
洛海弘站在一旁,心里堵得像塞了块石头。他刚从桂语轩回来,洛青衣虽没明说帮忙,却让陆岁岁给了他几张驱邪符,说能暂时压制阴气。可这终究是治标不治本,将军府的根基,怕是真要毁了。
这事很快传到宫里,皇后正愁没机会打压陆北辰,一听洛将军失了势,眼睛都亮了。她立刻让人把三皇子、五皇子叫到凤仪宫,屏退左右后,阴恻恻地笑:“洛家倒了,陆北辰的左膀右臂折了一只,现在正是动手的好时候。”
三皇子搓着手:“母后有什么妙计?”
“后天就是皇家祭祀大典,到时候文武百官都在,咱们就当众揭发洛青衣是邪祟同党。”皇后从抽屉里拿出个黑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几根缠着黑气的头发,“这是洛海棠的头发,上面沾了堕神的气息,到时候就说洛青衣跟她勾结,用邪术害了洛将军,再让几个太监宫女作证,保管让她百口莫辩!”
五皇子有点犹豫:“可陆北辰那边”
“他?”皇后冷笑,“洛青衣被定罪,他就算不被牵连,也得脱层皮!到时候咱们再联合几个老臣参他一本,说他包庇邪祟,父皇肯定会削他的权!”
三个一拍即合,当即就开始安排人手,只等祭祀大典当天发难。
祭祀大典前一天,陆岁岁正趴在院子里数蚂蚁,手腕上的红线突然发烫——这是她跟洛海棠以前偷偷结的“姐妹绳”,后来断了,她捡了半截收着,说是能感应到对方的邪祟气。
“咦?”陆岁岁捏着红线皱眉,“洛海棠的邪气怎么跑到宫里去了?还跟皇后宫里的味道混在一起了?”
她赶紧跑去找洛青衣:“阿娘!皇后要搞事!她拿了洛海棠的东西,好像要在祭祀大典上害你!”
洛青衣正在绣祭祀穿的礼服,闻言手一抖,针扎到了指尖:“祭祀大典?她想干什么?”
“不知道,但肯定没好事!”陆岁岁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指向皇宫的方向,“你看,阴气和宫里的脂粉气缠在一起了,肯定是皇后跟洛海棠的人有勾结!”
两人正说着,陆北辰回来了,一听这事,脸色沉了下来:“我就觉得皇后最近太安静了,原来是在等这个机会。”
“那怎么办?”洛青衣急了,“祭祀大典上那么多人,要是被她污蔑了”
“别慌。”陆北辰握住她的手,“她想玩阴的,咱们就陪她玩玩。岁岁,你能感应到皇后手里有什么东西吗?”
陆岁岁闭着眼感应了半天,点头:“有洛海棠的头发,还有一块刻着蛇的玉佩,味道跟上次那个老道身上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