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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记者们都离开后,叶知夏半眯缝着眼睛,触电般从父亲怀里弹开。
他在别墅里和自己断绝关系的样子,叶知夏记得清清楚楚。
要不是为了能逃出去,她才不会和他联手。
两人带到警局大哭大闹,歇斯底里。又找人做伤情鉴定,要求霍云深免掉之前的全部欠款,还反赔自己精神损失费。
霍云深冷漠的抱着胳膊,上下打量着她。
数百名金牌律师列队,黑压压的气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把账算清楚。”
他手段如此强悍,轻易就将叶知夏钉死在了耻辱柱。
之前欺负季繁星的视频一并流出,重新量刑。
赔偿只减少了一百万,剩下的钱还是要原数返回。
“叶知夏,你成功勾起了我对你报仇的欲、、望,晚上回家走夜路时注意点,万一出了事故,可就不好了。”
宽厚的掌心落在她肩头,叶知夏心头狂颤,想要求饶,可人已经坐上车没了踪影。
“爸,爸!这次的事情你也有关系,拜托你管管我,帮我一次!”
叶父没想到霍云深准备的如此充分,恨铁不成钢的望了女儿一眼,连连摇头,扯掉了她的手。
“我没有你这么个惹是生非的女儿,今后你也别来求我了,是我高攀不起你!”
叶知夏崩溃的嚎啕大哭,眼底布满了深深的绝望,抬眸望向夜空闪烁的繁星,止不住的咒骂。
该死的,凭什么!
而与此同时,远在南城的季繁星打了个喷嚏。
谁都不知道,今天是她和萧寒订婚的日子。
她定做了同款蛋糕,纯白的蛋糕坯将时间永远定格在了那一天。
今晚,气象台说会有流星划过,她坐在阳台悠闲自在的发呆,嘴角噙着淡然的笑意。
“阿寒,如果你还活着的话,我们的孩子都有多大了呢,你说他长得像你还是我啊?”
“这六年里,我陪在霍云深身边,每次结束后我都愧对于你,甚至都不敢看你的遗照,你嫌弃我脏吧。”
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看,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也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可是,为什么你不在了呢......”
远处的天际线流星划过,与闪烁的星点交织在一起,像极了恩爱的他们。
手中的高脚杯悄然从指尖滑落,她猛的回神,幡然醒悟的盯着脚边的酒渍。
她知道了。
过去之事终究不能再回头,自己已经在霍云深的身上栽了跟头,就不能再次重复老路。
蛋糕被吃的干干净净,她难得睡了个好觉。
清早醒来时,鼻尖传来阵阵花香气,她心底的包袱悄然散去,心情也随之舒畅了不少。
临近下班前,她被保安大爷拦住,递出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冷气。
如此阔气,直接秒杀了所有男士。
“对方说您肯定知道他是谁。”
季繁星眼皮跳了跳,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八成是霍云深,他找到自己了。
“你们谁想要就拿走吧,这花和我没关系。”
同事们一拥而上,瞬间包围了玫瑰,短短十几秒,玫瑰花海被扫荡而空。
季繁星胳膊被人猛的抓住,拉扯到角落里,对上那双目光灼灼的眼。
“繁星,你明知道那是送给你的,为什么要送人?就这么讨厌我吗?”
她眉头挑了挑,掰开他的手指,目光冷峻逼人,毫无温度,“怎么,霍大少爷心疼了?也对,我们这些蝼蚁在你眼底一文不值,哪里能配的上拥有您亲自买的玫瑰花呢?”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想让我回头?还是让我原谅你过去的所作所为,淡忘掉身上留下的疤痕?”
季繁星顿时觉得喉咙哽咽,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下,声音泛起哭腔,“那么活生生的一个人......”
她擦拭眼角的泪水,目光涌上股恨意,
“你害死阿寒,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和你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让我觉得无比恶心。”
霍云深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子几欲站不稳,血液倒流涌上头顶,眼底血红一片。
他没想到,心心念念的人会这么恨自己。
衣角从指缝里悄然溜走,季繁星与他擦肩而过,下楼离开,被赶来的叶知夏拦住。
她瘦弱的不成人形,宛如行走的白骨,枯槁无比。
自从合作终止后,她就被父亲逼着去陪酒,只是为了让钱来的更快一些,还上欠霍云深的债。
她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要死了。
“云深,求你,我做什么都可以,你放过我吧!”
她头磕的砰砰作响,额头血流如注,宛如血窟窿。
霍云深烦躁的踹开她,想要继续和季繁星解释,右腿却被叶知夏死死抱住,拖拽着无法动弹。
“滚开!离我远点,我不爱你,钱你也必须得还!”
季繁星冷笑着勾起嘴角,讥讽的盯着纠缠不清的二人。
昔日爱人,为钱争吵不休。
叶知夏披头散发的像个厉鬼,机械的咧开嘴角,眼睛却毫无笑意。
她恨死了眼前的女人!
如果没有她,就算她在国外包养小白脸又如何,霍云深的钱和人都得是自己的!
叶知夏卯足了力气,一拳砸在霍云深腿弯,趁着他吃痛的间隙,对准季繁星扑了过去。
“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