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周知瑾也没料到进来的是她,原本就冷沉的脸更冷了几分。
他蹙起眉,目光扫过姜南泛着不正常潮红的脸,喉间溢出声冷笑。
“怎么?换策略了?刚刚硬气的要把我们的定情信物送人,转头就把自己灌醉了,闯进我房间,你欲擒故纵的把戏,和你人一样蠢。”
姜南胃里一阵翻搅,咬着牙想反驳,声音却软得发飘:“什么定情信物?”
周知瑾扯了扯嘴角,眼神里的讥消几乎要溢出来:“装,接着装。”
姜南被他眼里的厌恶刺得心口发紧,头更疼了。
药效像团火在血液里烧,烧得她指尖发颤,连站都快站不稳,意识到不能久留,她边掏出手机边踉跄着往门外走。
拨出去的电话几乎立马就接通了。
姜南拉开门,喃喃道:“宋祁安......能不能来接——!”
“嘭!”
下一秒,门板猛地被一股大力阖上,男人极具压迫感的身影将她牢牢抵在门板上。
“想走?”他垂眸看着她,眼睛犹如两把锋利的刀子,仿佛要把她盯出个窟窿,“送上门又要跑,姜南,你他妈玩我呢?还是说,对你来说,是个男的就行?”
姜南被他困在臂弯和门板之间,药劲翻得更凶,眼前的男人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清晰时能看见他紧抿的薄唇,模糊时只觉得他身上的冷意能压下几分燥热。
“让开!”姜南用力挣开,掌心却不小心擦过他衬衫领口,带着药意的软绵力道,像根羽毛搔过心尖。
周知瑾喉结滚了滚,刚才还冷着的眼神,此刻添了些说不清的暗火,“想要就求我,我可以满足你。”
姜南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他不是姜泠月的未婚夫吗?自己好歹也是姜泠月名义上的姐姐,他怎么敢对着她说出这种浪荡话!
心下的厌恶更甚了几分。
她猛地蓄力恶狠狠推开他,怒斥道:“你发情能不能离老娘远点,衣、冠、禽、兽!”
闻言,周知瑾骤然沉了脸,他一把扼住她的下颌,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发烫的脸颊。
“衣冠禽兽?我是衣冠禽兽,那你是什么?是你先闯进我的房间,又露出这副欠干的表情,既然都出来卖了,就别立牌坊了,欲擒故纵这招你没用腻,我都看腻了。”
他刻薄的声音就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她的脸上,姜南死死咬着唇,气得眼眶都红了。
她抬起手就想往他脸上扇,却被他猛地擒住了手腕,举过头顶按在门板上。
他偏过头靠近,却又隔着寸许的距离停住,气息顺着她的唇蜿蜒往下,喷洒在她的颈窝,激起细密的麻痒。
浓烈的男性气息冲击着她头脑里为数不多的清醒。
隐忍的汗水浸湿了她的头发。
她这个样子明显不是简单的醉酒,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周知瑾饶有兴致地睨着她,诱哄道:“求我。”
姜南挣了挣手腕,哑声道:“放我走!你真让人......恶心。”
话落,周知瑾攥着她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痛得她忍不住低吟出声。
“恶心?”他往前倾了倾身,压迫感瞬间涌过来,“你以前在床上跟只母狗一样的求我时,怎么不嫌我恶心?”
姜南拧了拧眉,语气透着陌生:“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周知瑾瞬间就被气笑了。
之前老在他跟前找存在感,现在装失忆,这女人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她脸皮这么厚。
“不认识是吧?那我让你重新认识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