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一丝笑都挤不出来了。
凭他那么多年的办案经验，他自然看得出这起案件的不简单。
他没有完全相信我，也没有认为我说的话全是假话。
这也是他亲自审问我的原因。
这下，局长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了。
柳依依见有不少网友被我“带偏”瞬间就慌了。
她看向局长，希望局长可以站出来“秉公执法”。
局长没有如她所愿，甚至又传唤了一个证人。
是林悦。
林悦一走进来，我就发现她瘦了很多。
她一双眼通红。
局长问她，“你为什么撒谎？”
这话一出，现场安静一瞬。
哥哥闭上眼，似乎是放弃了挣扎。
陈明忽然厉声制止，“林悦，你爸妈现在很想你。”
林悦瞳孔微颤。
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到我身边跪下。
“周阿姨，对不起！我不想害你的，我以为这样谁都不会受伤。”
“陈叔叔说只要我拿出那段旧视频作伪证，他就会继续供我读书他还说如果我不这样做，你会被判死刑”
柳依依突然疯了一样尖叫起来。
“闭嘴，闭嘴，你这个小贱蹄子，给我闭嘴！”
局长皱了皱眉。
但看向林悦的时候，还是和颜悦色。
“小妹妹，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真的是这个陈叔叔让你这样做的吗？”
“对。”
林悦哭得不能自已。
她一直用手背擦眼泪，
“我不想被送回去，更不想周阿姨因为杀人被枪毙，所以我才”
我闭上眼，落下泪来。
我没有孩子。
林悦，可是我曾视若己出对待的孩子啊。
要说不寒心是不可能的。
那头，柳依依已经不挣扎了。
她麻木地瘫软在椅子上，双目放空着。
陈明突然大笑。
“这能说明什么？这只是我的缓兵之计。”
“我只是想让周萍不要再发疯，让她不得不接受现实，好放过那个孩子，所以才利用了林悦。”
“警察同志，这种无奈之举不犯法吧？”
正当弹幕松了口气时，我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微型u盘。
“警察同志，我这里有新的证据。”
u盘被插入设备。
扩音器里传出声响。
有狗吠，有老人的求救声，还有柳依依的咒骂。
“滚开，你算是什么东西，挡着我的路还敢推我？”
紧接着是老人的惨叫声，以及重物倒地的声音。
最后是柳依依慌了神的低语。
“喂，老不死的？完了完了陈明，她不动了！”
最后是陈明冷硬又急迫的声音。
“快把狗牵走，将附近的狗毛也都处理掉，我去找法医改报告”
声音戛然而止。
直播间的弹幕有一瞬的停滞。
两三秒后，彻底炸开了锅。
【挖槽，不是吧？我没听错吧？】
【原来他们真的串通好了？】
【我的三观都要毁了啊！】
柳依依眼神涣散。
“不，不是的，假的这是假的！周萍，你怎么会有录音！”
陈明猛地看向我。
他眼里只剩下怨毒和恨意：
“你都做了什么？”
我抬眼看他，回了句，“天意。”
连我都不知道，会有这个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