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是妖修,没有契约限制,要是他们想走,小师妹定然留不住。
得用契约管束,以防他们说走就走。
“本尊已经办好了,目前这合欢宗内还没有能比得上他们这三个妖修的弟子,更厉害的小十又够不上对方双修的资格。既然做了我合欢宗弟子的炉鼎,还能再让他们三个跑了不成?”
沈清弦点头,抛了抛手中的储物戒,道,
“我回山门前,正好听说蓬莱有魔蛟现世,你要下山,那你就去那块地看看吧。”
江月白神色微凝,眼帘低垂遮掩住墨瞳,眸中晦暗不明,最终沉寂下去,领命离去。
走之前,他回惊鸿小院再看了看苏时,目光温柔缱绻,指尖拂过她眉眼,令得苏时额上花钿般的法印出而复隐。
将自己常用的发带绑在她一绺发丝上后,江月白这才彻底转身离去,只留下院中桃花树簌簌摇动枝叶。
似在送别。
睡了个好觉。
爽爆了。
苏时睁开眼时只觉得浑身轻松,神清气爽,半点不适都没有。
仿佛极端劳累之后,全身都被人伺候得极好的按摩放松了一遍。
舒服得她深吸了一口气,胸腔内盈满微凉的空气,在床边坐起身后又双手摊平倒回床上,左右看了看。
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一个疑问,这是她没见过的床。
谁的床?
下一瞬,她的视线落到了自己的衣袖上。
宽松闲散的衣袍,穿在自己身上显然有些大了,有点眼熟但又很陌生。
苏时一下子从床上翻了起来,站起身那刻便发觉身上衣衫不止是宽大,而且袍摆曳地。
腰间不紧不松地绑着一条宫绦,这宫绦她认识,曾经在师兄腰间见过。
这样说来,自己这一身宽大拖地的衣袍,似乎也曾见师兄穿过。
房间内有符箓设成的清洁符阵,使得屋内一切始终干净如初,一尘不染。
只是依旧看得出来,这屋内无人居住,除了她从这里醒来。
苏时提着衣袍走到门口,推门出去,见到院中景色,脑子懵了懵。
她怎么穿着师兄的衣服,从师兄的房内醒来?
甚至还可能睡了师兄的床
总觉得有些怪异。
“师兄?”
苏时在门口探头,尝试喊了几声,没人应。
小院里似乎只有她自己住着,桃花树下的石桌上有不少枯萎的花瓣,显然至少好几天无人打理。
如果师兄在,定然不会这般让自己的小院看起来这么清寂。
她这一声没唤来师兄,反倒是院中桃树摇起了树枝,翠绿的枝叶又开出朵朵桃花。
“倒是把你叫醒了。”
苏时看了那桃花树一眼,没搞懂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但也猜到几分,可能是从秘境内出来后,被送回了宗门,然后在师兄的小院里养伤。
就是师兄人不见了,自己身上那套破破烂烂的流云袍还换成了师兄的衣袍。
她提着衣袍前摆走入院中。
轻柔宽大的衣袖垂落下来,长发未束,披散在身后,如丝如绸,漫过腰身,流墨般地散在她身后宽大拖曳的衣袍上。
“醒了?”
一道声音自空中传来,苏时长睫轻眨,抬眸看去,视线寻到声音的主人。
一个身着明紫流云袍,袍身被改的宽松闲逸的男子正坐在一只白鹤上看着她。
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