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星辰满天。
烛影摇曳。
惊鸿小院中桃花树下,如雨的花瓣又落了满地,树下石桌、石凳皆覆上了的片片桃花花瓣,还有几片随风飘摇入窗棂。
在屋内光影的明暗之间,被刻意放轻的呼吸声越显暧昧。
明明一个清洁术就已经足够,寻常的清洁方式还不如清洁术,但江月白还是在用清洁术清理了自身后,特地沐浴熏香。
此时正一身宽松衣袍坐在床边,袍摆和袖袍从床沿垂下,颈间面上带着几滴水珠,滑过喉结没入胸膛。
微湿的长发未束自垂落下来,被明明灭灭的烛光一丝一缕地描绘勾勒。
手中执一书卷,江月白看完后面红耳赤,匆忙将这本师尊特地给他的《合欢书》放到一旁。
今日一早,他就将小师妹接回了院中。
只是白日/宣/淫江月白实在做不到,便先在院中四处布下灵符和灵阵,聚灵养着小师妹的身体。
天色暗下来时才开始准备。
屋中仿若寂静无人,床上小师妹的呼吸声很轻,落在耳中却像是一下一下落在胸腔,独占他脑海的一切思绪。
江月白放下书后喉结悄无声息地上下滑动了下,低垂的眼睫轻抬,墨瞳视线如水落到她身上,额心法印被烛光染成艳色。
“小师妹师兄冒犯了。”
江月白抬手轻轻握住苏时的手,放下床边帷幔,伸向她衣襟的指尖细察之下还有些轻颤。
这双手曾手执玉笛,笔书符箓,结印成阵,从未解过他人衣衫。
一个人的兵荒马乱。
江月白将合欢丹推入苏时口中,学着书中所授俯身亲吻,小心地避开她身上尚未完全愈合,雷电在其中如金色血液一般流淌跃动的裂伤。
衣袍散乱,无力垂在床边,江月白披散的墨发发尾如水在床上游散。
床幔中人在烛光下侧映成影,影影绰绰地光影在床幔上勾勒出遒劲有力线条流畅的清癯身影。
直到,那双清润如玉的眼眸中,覆上深沉而克制的情/欲和炽色。
眉间法印微亮,江月白闷哼了声,长睫一颤,压下有些混乱的呼吸,低头抵在苏时额上,虔诚地落下一吻。
一道子印落在苏时额上,被他指尖一点后随即隐去,再不可见。
开始双修后,苏时身上的裂伤恢复的快了起来。
外伤基本上愈合后,江月白便特地前往丹峰,取来祛疤药膏每日替苏时擦药,又每日喂她一枚玉颜丹。
那雷电不知到底是什么作用,与身体融合时,也将她面上原本层层叠叠纵横交错的疤痕尽数除去,露出其下真容来。
纵然如今面上还有不少裂伤愈合后,尚未完全消失的疤痕,却仍旧可见倾国倾城之姿。
江月白替她擦药时总不免想,就算不是天生媚骨,单凭这样一张脸,师尊见了也定然会收为徒弟。
他如今只做两件事。
一是平日抽些时间自行修行,提升修为,或是在院中休憩。
二则是在晚间与苏时双修,再辅以丹药替她疗伤。
苏时在秘境内受伤极重,短时间内不会醒来,就算体内体外的伤痊愈,也还需要几天才能彻底苏醒。
沈清弦将所有打探苏时情况的人都拦了下来,只道在替她疗伤,其他一概不予告知。
江月白这段时日过得极为平静、安宁。
院中只有他和他的小师妹二人。
看着她的伤一天一天好起来,江月白也越发高兴。
同时,他开始喜欢白日也在屋内,在窗边放置一书案,和自己小师妹同处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