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玺已经是惯性使然地在苏时靠过来时接住她,等到发现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么亲密的举动,想拒绝时已经来不及了。
“整天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废话!少问我这种无聊的问题!也别挨着我!”
他当然不会当面拆穿苏时的话,但又莫名地不想直接顺着她让她太得意。
那说话的语气分明不耐,但面上赧然如施粉黛,红发红衣招摇无比,谁都看得出来风玺这是害羞了还在嘴硬。
止戾更是擅长迎合苏时,在一旁赞同地点头,笑眯眯地睁着眼说瞎话,应道:
“主人说的极是,我们三人与主人感情甚笃,何来被主人欺负一说?”
他面上永远都是这般笑如春风化雨,微笑成了面具,半点不露出其他情绪,城府极深,带着些许压迫感。
淡青色发丝越过宽肩窄腰,长及脚踝,今日简单辫成发辫垂在身后,一袭紫色衣袍,看起来和流云袍有些许相似。
说话间,止戾看向苏时,双眸微眯,弯成月牙,眼角泪痣令那张腹黑的笑脸带上几分无辜。
苏时一派赞同地点头,然后看向凤玺:
“全身上下最嘴硬。”
风玺本来还乖乖让她靠着,这下算是彻底炸毛了,一把推开她红眸瞪着她道:“练你的剑去!”
“遵命。”
苏时冲他眨了眨眼,眸光深邃,满眼揶揄。
风玺一双红眸的视线瞬间乱飘,看天看地看空气,就是不看苏时。
那视线存在感太强了,话语里又好像带着些许宠溺,他怎么都无法忽视,脸上温度越来越高,恨不得能钻进地里去,最后一把扯过云寂挡在自己和苏时之间。
苏时看了面无表情的云寂一眼,那双桃花眼在雪白的发丝之下,银白龙角斜飞而出,飞剑一出,御剑直上。
“跟上!”喻照立刻道,紧接着御剑追着苏时而去。
在合欢宗弟子互相攻讦时,玉清宗弟子皆一副不听不问的模样,全都一言不发,跟着苏时好不好他们自己作为剑修能不知道?
喻师兄昨天和苏时比御剑飞行比着比着,就突破筑基了!
其他师兄和同门也都发觉自己对剑的操控更得心应手了几分,在御剑时有了新的进步和感悟。
至于其他,他们不管,反正他们就认准了苏时的剑。
苏时带着一群玉清宗剑修御剑飞远,留在飞舟上的云寂看了风玺一眼,淡漠道:
“我记得你之前说会帮我挡?”
苏时走了,风玺又恢复了那副目下无人的模样,除了通红的耳尖,半点看不出刚刚的腼腆害羞。
听见云寂的问话,风玺一挑眉,薄唇勾起一个似笑非笑地弧度:
“她又没说要和你双修,挡两下能少你一块肉”
云寂:“”
他怀疑地看了风玺两眼,破天荒地觉得这个自幼切磋到大的凤玺似乎并没有那么靠谱。
现在能拉他挡苏时的目光,以后呢?
他严重怀疑自己的精血白给了。
“所以你真的和她双修了?”一旁的止戾倒是找到了机会询问这个话题,看向风玺,满眼探究,笑意吟吟,“被逼急了?这么不挑?”
风玺回之冷笑:“与你何干。”
——
苏时又溜了玉清宗剑修们一天。
昨天这事儿被喻照筑基的事情盖过去了,今天来跟着她学御剑飞行的弟子更多,玉清宗和合欢宗的长老和其他带队弟子们想不知道都不行。
外加上那几个合欢宗弟子的告状,江月白总算是知道苏时今早对他说的赚来的,是怎么赚来的了。
原来是教玉清宗剑修弟子们御剑飞行?
此时,他已经在飞行器上跟着飞舟,凌空看了苏时和玉清宗弟子一个多时辰。
夕阳西下,天边云霞被印染得火红,残阳余晖落到那御剑飞行的身影上,在她身后追着一连串玉清宗剑修。
这实在是神奇的一幕,江月白觉得很难用词去形容他们的御剑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