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浑噩噩地打给顾筠川,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林栀夏叫床的声音。
我当即崩溃地砸了电话。
可回到家的顾筠川却倒打一耙,指责我没有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孩子。
内外夹击下,我彻底大病一场,对顾筠川的越轨行为不在理会。
我浑身血液倒流,再也无法直视眼前爱了八年的男人。
转身如傀儡般上了楼。
顾筠川似乎看出了我的异常,刚想追上我。
林栀夏突然娇声哭了起来。
没有犹豫,顾筠川瞬间折返。
2
我浑身颤抖着,死死掐着大腿借此平静下来。
保姆搬着我的东西走了上来。
“太太,林小姐让我把你的东西送上来,她今晚要住主卧。”
说着,她们将我的东西一一放下。
破口的杯子,扯坏的衣服,踩脏的鞋,我都忍了。
可看到我妈给我画的肖像画被浸湿后,我脑中的弦彻底断了。
我妈病重,这是她前几天熬了一个星期才画好的,就是给我留一个念想。
我手颤抖着,拿起画下了楼。
林栀夏正穿着我的睡衣照镜子。
看见我拿着糊成一团的画,也丝毫不惧。
“茵茵姐,怎么了?”
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装模作样地关心着。
我沉默地走近,在她还想张口时,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林栀夏愣了一瞬,紧接着嚎啕大哭。
哭声瞬间引来了顾筠川,他来得匆忙,手里甚至还端着牛奶。
是我每天睡觉前的习惯。
林栀夏泪流满面地扑进顾筠川怀里。
“阿川,茵茵姐的画不知道怎么湿了,她非说是我弄的,茵茵姐如果那么看不惯我,我可以走,我只是想给你生个孩子,不想给你添麻烦。”
我差点笑了,谁还在乎她和顾筠川生不生孩子。
我只想为妈妈的心血讨回公道。
“林栀夏,我的画就是你泼湿的。”
林栀夏尖声反驳,指着保姆张姐道:
“张姐帮我一起整理,你问她看没看见!”
我看向张姐,我对张姐不薄,金银首饰只要她喜欢也是常给的。
可现在,看着我红肿的眼,她却移开了视线。
心骤然坠落谷底。
我舌尖发麻,可还想张口时,顾筠川突然将牛奶摔在了我的脚下。
“闹够了没有!”
飞溅的玻璃划伤了我的脚背,所有人看向我的眼神都带着怜悯。
可我丝毫没有退缩。
我指着林栀夏一字一顿道:“让她滚,否则我们现在就去离婚!”
3
离婚这两个字刺痛了顾筠川,这已经是今天第二次他从我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顾筠川上前逼近我,嘴角挂着讥讽的笑。
“你真的会离吗?你妈妈因为婚姻郁郁寡欢,难道你要走她的老路?难道你不怕她知道后因为你加重病情!”
我僵在原地,心一抽一抽地疼。
他一直都知道,什么是我的死穴。
妈妈因为爸爸出轨得了抑郁症,所以对我的婚姻格外偏执。
希望我能家庭美满,不要和她一个下场。
所以我才一直忍,一直忍。
可我忍够了。
没有多说,我转身回屋拎下了行李。
顾筠川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
可谁知,一直委屈巴巴的林栀夏却突然拽住我。
“茵茵姐,该走的人是我,是我不好。”
话音刚落,便夺门而出。
下一秒,手中的行李被顾筠川夺了过去。
“人都被你赶走了,你还做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