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看到梁望舒这么说,他下意识松了口气,可下一秒直接愣住。
“如今,我确实有了新的追求者,也还在考虑要不要进一步,但这不是我们分开的理由......我们分开,单纯是因为,我放下你了。”
他看着梁望舒十指翻飞表达的意思,只觉得像一根刺似的扎进眼底。
不......不可能!
一定是因为那个男人,哄骗了他的望舒......毕竟望舒不能说话,回到首都寸步难行。
这个念头像野火般烧尽了最后一丝理智,他猛地将花束扔在地上,抬手挽起袖口,在梁望舒错愕的目光中,朝沈叙扑了过去。
玫瑰花瓣在混乱中漫天飞舞,混杂两人挥拳的风声。周即明红着眼疯了般发泄着怒火,沈叙起初只是格挡,可打着打着也渐渐动了真火,两人谁也不肯退步。
梁望舒站在一旁,不断比划出“住手”的手势。
沈叙余光瞥见她眼底的害怕后,心头猛地一震,动作下意识顿了住,就是这片刻的迟疑,他被周即明打倒在地。
他的背重重砸在地上,周即明抬脚又要踹去。
“啪!”
梁望舒抓起门口的玻璃花瓶,用尽全身力气砸向周即明的后背,他背后一痛,飞溅的玻璃划破了他的脸。
周即明难以置信地回头:“望舒?”
梁望舒看着满地狼藉,气得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你走!”
“他才该滚!”周即明哑声嘶吼,“望舒,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可你不能信他!只有我才是真心爱你,他不过是看你不会说话,骗你玩玩而已。”
“不会说话”四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梁望舒的心脏。
原来在他眼里,自己竟成了个任人哄骗的玩物。
梁望舒脸色骤然苍白,沈叙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
“周即明!”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愤怒:“她是为谁才变成这样?!”
话音落下,周即明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心头一紧,但他依旧没有道歉。
“这三年是你把她困在家里,她本该......”
沈叙的声音陡然顿住,他不能再一次撕开梁望舒的伤口。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冰冷的决绝,抬手做出一个利落的手势,一旁待命的保镖立刻上前将周即明摁倒在地。
沈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连最基本的尊重都给不到,你根本不配说爱她。”
周即明狼狈地趴在地上,却依旧不肯服软:“我只是怕她被骗!”
“怕她被骗,不如先看看你自己做了什么。”
沈叙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揽住梁望舒的肩膀,将她轻轻推回门内。
“以后望舒的事,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眼看大门就要合上,周即明歇斯底里地喊道:“望舒,你别走!我们把话说清楚!我为你放弃了那么多,你不能这样对我!”
然而回应他的只是一道重重的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