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外响起轻轻敲门声,随即白慕言娇软声音传进。
“婉清,你醒了吗?我早起给你做了你最爱喝的红豆粥,你要不要尝尝?”
听见他的声音,裴婉清双眼瞬间通红。
白慕言!
她死死攥紧床头,指甲深深嵌进木头中,甚至流出血。
可裴婉清浑然不觉,一颗心被满腔愤怒填满。
如果不是白慕言让那群混混假扮欺辱他,裴婉清根本不会那么着急想要赶过去。
更不会因此怀疑陆景然,甚至对他动手。
如果不对他动手,陆景然就不会受重伤,她就一定还有机会能够留住他!
都是因为白慕言,这一切才会发生!
她一定,要让这个男人付出代价!
而另一边,在门外的白慕言对裴婉清的心思浑然不觉。
他甚至又敲一遍门,将嗓子夹到快要冒烟。
“婉清,你只尝一口也行,不要饿着自己啊!”
声音落下,裴婉清果然打开门。
白慕言立刻殷勤将粥献上。
他今早醒来时已经想好,不过就是陆景然,对他地位产生不了什么威胁。
只要能牢牢把握住裴婉清的心,早早让她离不开自己。
按照结婚证上的登记,他才是这个家真正的主人!
他的未来,也才会是所有财产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这碗粥中放入了烈性的春药,只要裴婉清能够喝下,他就会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快乐。
他绝对比陆景然那样的废物,更讨人欢心!
也一定会让裴婉清,永远离不开他!
现在,只要她喝下这碗粥
“啪!”裴婉清一张脸冰得可怕,她猛然将碗打翻。
滚烫的粥瞬间将白慕言细嫩的手烫出鲜红的痕迹。
他尖叫一声,然而还没有来得及责怪,裴婉清已经冷声下令让管家上楼。
“把这个人带进地下室,电椅伺候!”
管家怔了怔,他毕竟是从小跟着裴婉清的老人,知道面前男人与裴婉清的往事。
因此他没忍住多了句嘴:“小姐,这可是白先生,您确定?”
裴婉清冷笑一声,看向白慕言眼神冷若冰霜。
“审的就是这个,从小跟我认识,用琴声陪我长大的白、先、生!”
阴森语气令管家不禁背后发寒,他不敢违抗命令,立刻叫上佣人将白慕言拖进地下室。
白慕言愣在原地,眼睛死死瞪着裴婉清,不敢相信这话居然是从她口中说出。
他不敢置信说:“婉清,你说什么?”但裴婉清已经转过身,“嘭”地关上房门。
无论白慕言再怎么在门口喊叫她的名字,裴婉清都没有开口。
“婉清!裴婉清!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就因为一个陆景然吗?明明我才是陪伴你最久的人!明明我才是最初能够安抚你的人!凭什么陆景然一出现,就把我所有东西都抢走了!你的丈夫是我,你户口本上配偶名字是我!凭什么我要做那个地下的第三者,明明这一切都应该是我的!”
管家与佣人合力,才终于将白慕言从房门口带离。
地下室中阴森冰冷,白慕言被众人像按年猪一样按在电击椅上。
按下启动按钮后,电流银蛇般窜过他体内。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地下室中传出,连厚重的隔音棉也没有办法抵挡。
而裴婉清仿佛没听见,只是珍惜地将那张假结婚证,一点点拼凑成完整模样。
仿佛这样,就能够挽回她与陆景然早已破碎的关系。
电击持续整整两个小时。
地下室传来的惨叫声也逐渐变得细微,直至最后完全听不见。
管家毕恭毕敬前来敲门:“裴总,他已经晕过去了。”
裴婉清眼也没抬,将最后一块碎片黏上,随即站起身。
“他肯承认自己的罪行了吗?”
管家有些惶恐:“没有。”
“呵。”裴婉清露出一声冷笑,“很好,那让我亲自审审他。”
来到地下室,空气中甚至混杂着些许腥臭的尿骚味。
管家刚要尴尬开口,裴婉清冰冷声音传来:“把他泼醒。”
听见命令,管家一刻不敢耽误,立刻提水来泼醒了白慕言。
一醒来,白慕言像是还没能从噩梦中摆脱,大吼一声:“我全都招!”
裴婉清语调温柔:“慕言,我们毕竟从小相识,你只要愿意开口,那我就不继续惩罚你了。”
看见她,白慕言浑身抖如筛糠。
好半晌,他才哆嗦着开口:“我承认!我都承认!是我买通混混跟踪自己,最后却栽赃到陆景然头上!但是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有对他做过!他的失踪跟我无关!”
但这个答案明显不能让裴婉清满意。
“是吗,可是我怎么记得,你还打电话给那群混混,让他们绑架景然,慕言,你不乖啊”
白慕言本就惨白的脸,此刻更是血色全无:“你怎么会知道?”
裴婉清脸色立刻阴沉下去:“这种时候还敢对我撒谎,我看你完全没有悔过之心!”正想要接着去按开关,白慕言立刻像是被触发什么开关般,疯狂扭动挣扎起来。
“裴婉清,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好歹也是你的救命恩人,没有我,十岁的时候你就该力竭身亡了!”
但她置若罔闻,手已经落在那道开关的上方。
助理忽然闯进地下室,气喘吁吁冲着裴婉清喊:“总裁,我们查到陆先生的航班了!”
一瞬间,裴婉清已经黯淡下去的双眸瞬间明亮起来。
“在哪!”
助理连忙调出记录,指向那座自由浪漫的国家。
“就在您派人围堵各大机场寻找陆先生后一秒钟,这架飞机就已经起飞,所以我们才会这么久都没能找到陆先生的下落。”
裴婉清几乎喜极而泣,望着航班信息,她立刻吩咐:“立刻给我订最近的机票!无论如何我也要把景然找回来!”
助理重重点头,立刻跟随她步伐准备离开。
白慕言声音在空旷地下室回荡,凄厉哀绝:“裴婉清!你真的爱上陆景然了对不对!那我呢?我们朝夕相处的十几年又算什么?”
裴婉清脚步一顿,语气坚决如铁:“现在,我绝对没有办法离开景然。”
离开地下室后,她无情朝管家下令:“白慕言陷害景然,导致他出走,罪无可恕,将他关在地下室一辈子,作为惩罚。”
管家战战兢兢点头,半点不敢违抗命令。
来不及收拾东西,裴婉清踏上最近一班深夜航班,赶赴异国。
望着窗外城市璀璨的灯火,她心中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景然,你等着,我很快就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