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时,李修然发现自己被绑在一张冰冷的铁床上,周围是纯白的墙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这里是精神病院。
他惊恐地大喊:“为什么绑我?来人!快放开我!”
门被推开,谢楚瑶目光阴沉地走进来。
李修然看到她,眼里闪过一丝希望:“老婆,你是来救我的吗?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谢楚瑶却直接无视他的哀求,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当年你没有为我捐肾,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钱和地位,对不对?”
她将一份dna报告和医院的记录狠狠甩在李修然脸上:“你以为你伪造的记录天衣无缝?我早就查清楚了,当年我的肾根本没有受损,你只是割了一块无关紧要的组织,就骗了我这么多年!”
李修然看着报告上的内容,脸色瞬间惨白,他疯狂摇头:“不是的!老婆,你听我解释”
谢楚瑶却没给他机会,她接过助理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仿佛碰过什么脏东西:“孙助理,把他的罪状念给他听。”
孙助理拿起报告,一字一句地念出李修然的罪行:“挪用谢氏集团公款共计五千万、向竞争对手泄露核心项目数据、2020年雇佣小混混意图侵犯阮辰川先生、2021年指使父亲李建国在教堂故意捅伤阮辰川先生、伪造肾移植手术记录骗取谢总信任”
每念一条,李修然的身体就抖一下,最后彻底瘫软在床。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谢楚瑶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李修然挣扎着抬起头,脸上满是疯狂:“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从大学时我就爱上你了,可你眼里只有阮辰川!他凭什么?凭他出身好?凭他能给你带来利益?我也可以!”
“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为什么我要出生在一个贫穷的家庭,母亲早死,父亲嗜赌成性?我也想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可命运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的声音近乎嘶吼,“我只是想过上好日子,这有错吗?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什么到头来你却要抛弃我!”
谢楚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最后只留下一句话:“永远都不准你踏出这家精神病院一步,让你好好尝尝什么是求死不能的滋味。”
这句话,相当于要将李修然犯下的罪孽千百倍地偿还回来。
李修然疯狂地挣扎起来:“不行!谢楚瑶,我错了!我不敢了!求你放过我”
谢楚瑶啧了一声,对助理冷声吩咐:“太吵了,拔掉他的舌头。”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李修然尖锐的哭喊声,很快又戛然而止。
他的舌头被拔了。
走出精神病院,谢楚瑶抬头看向天空,阳光刺眼,她却觉得浑身冰冷。
她掏出手机,翻出阮辰川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却迟迟不敢按下。
她怕,怕听到阮辰川冰冷的声音,更怕面对他那双充满失望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