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马厮那只可爱的小马驹,毛滑顺溜的。青柯喜欢的不行,每天都要去马厮摸摸它。
罢了,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况他总这样节制无度,闹的她夜里睡不好觉,若能分些心思也是好的。
她领着香娥回到明月泮,曹婆子脸都绿了。
“这...夫人这是做什么?”
***
到了日落时分,谢衡臣匆匆回明月泮,没瞧见女郎来迎他,睨一眼门口杵着的曹婆子,“人呢?”
曹婆子欲言又止:“夫人她....”她瞧着谢衡臣的脸色,只觉不大好说,
谢衡臣皱了皱眉,摆摆手进了房中。
青柯在躺在看榻上看话本子,许是看到什么精彩的地方,两脚翘起来。
谢衡臣忍不住发笑,走上前才发觉榻旁还站着个陌生的丫头。
谢衡臣轻咳了声。
青柯这注意到他,扔了那话本子,冲他笑了笑。
谢衡臣不由晃了晃神,虽是面无表情,然那身子反应骗不了人,他上前欲伸手去抱她起来,“这样看书也不怕将眼睛看坏了。”
那陌生丫鬟站起身行万福,谢衡臣看着她迟疑了瞬。
青柯使唤香娥道:“伺候公爷更衣罢。”
谢衡臣听了神情微变,转过头冷声问跟进来的曹婆子:“这丫鬟哪里来的?怎么眼生得很?”
瞧着又要起风波了,看着夫人那不知所以的模样,曹婆子咬牙道:“不是丫鬟呢。这是靖国公家的远方表妹,说是夫人闷着无聊,陪陪夫人说话逗闷。”
谢衡臣兀自冷笑一声。冷冷看了青柯一眼。旁人躲都来不及,她倒一心想给自己纳妾。
他打发曹婆子将人带下去,冷声道:“既是客人,送去西房住着。退下罢。”
“国公爷。”香娥磨磨蹭蹭唤了声,抬起头直勾勾望向谢衡臣。
原以为依她的美貌和身姿到了公爷面前能有几分把握,谁料谢衡臣瞧都不瞧她,厉声骂句:“还不快滚,这屋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
香娥抹了把泪,跟着曹婆子出去。
哪想他这么大反应,青柯也跟着吓了一跳。平日里他高兴时爱的跟什么似的,将她拥着吻着。险些叫她忘了他若真冷下脸还是那恶煞性子。
谢衡臣冷着脸,看着已从床榻起来的青柯,她似乎想说话,他却阻了她的后话,上前掐了她的脸颊,恨恨道:“你倒是个没良心的。若要这么想要这贤惠名声,不若我为你求个诰命来?”
言罢,拂袖出了屋。却走的不远,就在门口高声道:“夫人不懂事。你们这些吃白食也不懂事!若再敢闹出这事,拉去人牙子发买了。”
外面一众战战兢兢称是,又听他冷声命道:“元安,从哪来的送哪去。”
香娥的哭泣声渐行渐远,青柯只觉手心皆是汗珠儿,曹婆子进来道:“公爷发了大脾气。”
青柯听的清清楚楚,她哪里不知道,他拿这些婢子当筏子,不过是明晃晃杀鸡儆猴给她看呢。
曹婆子瞧她倒没多大在意,转又拿了话本子看起来,不由心梗,“公爷去了书房呢,夫人不去哄哄...”
青柯不搭理,曹婆子道:“我瞧公爷待娘子是真心...那窦娘子都快生了,公爷都没去看过一次。”
青柯放下那话本子,面带嘲讽。
“真心?要我全身心依附着他,整日看他脸色过活。他若一个不高兴,我便要卑躬屈膝道声不是了。这就叫真心?”
“这种真心,我是不要的。”
她便是沦落再差的地步,也未想过嫁人了依附于男人,生儿育女就将这一辈子也过去了。
曹婆子睁大眼睛,道:“老奴是觉得,既夫人已嫁了公爷,还是得把这日子过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