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疏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看向江砚白，将沈烬护在身后：“你什么意思？”
江砚白再也控制不住情绪，阴沉着脸坐在轮椅上，压迫感十足。
“我说什么你们心知肚明！”
“沈烬，我们早就结婚了，你骗我说分手，就是为了和他在一起？”
江砚白的话语尖锐刺耳，林疏桐额角青筋跳动，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却被从看见江砚白第一眼就沉默的沈烬拦住：“他病着，别计较。”
林疏桐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护着沈烬又退后一步。
沈烬记着医生的叮嘱，努力压下烦躁，声音却控制不住地拔高：“江砚白，我说得很清楚了，我们结束了！”
“分手！离婚！我们早就毫无瓜葛了！”
“非要我说得难听你才懂？你是失忆，不是变傻了！别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
沈烬的话如同一盆冰水，狠狠浇在江砚白头上。
江砚白显然没料到沈烬会如此回应，满腔的怒火瞬间被掐灭。
他全身紧绷的力量骤然卸去，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他是谁？”
沈烬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带着不容置疑：“我的未婚妻。”
因为江砚白的病情，所有人都刻意瞒着他关于沈烬的一切。
这是江砚白第一次直面真相的冲击，他几乎无法接受。
江砚白固执地盯着沈烬：“告诉我，我们为什么离婚？”
“你想听实话？我承认，我不是因为陆西洲才选你结婚，但我确实没爱过你。你更像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仅此而已。”
他眼角眉梢泛红，刚才的强势荡然无存，梗着脖子，显出几分狼狈。
沈烬不想纠缠，起身要走，却被江砚白用轮椅挡住去路。
“沈烬！连这样一个答案，你都不肯给我？”江砚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烬蹙眉，冷冷回视，两人僵持着。
林疏桐捏了捏沈烬的手腕，低声道：“离会议开始还有一小时，你和他好好谈谈。”
“我在外面等你。”
沈烬紧绷的身体在林疏桐的低语中放松了些许，神色稍有缓和。
林疏桐看向江砚白示意要出门，江砚白冷着脸，轮椅侧移让开通道。
门关上。
沈烬坐回沙发，目光平静地与轮椅上的江砚白平视。
这情景有些讽刺，从前总是他居高临下，如今却倒转过来。
“问吧。”沈烬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江砚白迅速敛起痛苦的神色：“我们真离婚了？”
沈烬双臂环胸，语气冷硬：“闹得很难看。”
“不过还是要道歉，骗了你两年，还有你现在的伤，确实是我当初造成的意外。”
提起这点，沈烬的态度终究软化了些：“对不住。”
江砚白却有些出神地盯着沈烬手腕上一道极淡的疤痕：“那是”
沈烬不动声色地将手放下：“小事。”
混乱的记忆碎片在江砚白脑中疯狂翻涌，仿佛看到沈烬手腕的伤口在渗血，血迹蜿蜒到他脚边再抬眼，沈烬倒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身下一片刺目的红！
江砚年猛地闭上眼，心脏剧痛——他想起来了！沈烬为了离开他，曾选择过决绝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