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越心酸委屈。
看着面前身穿洁白婚纱的女人,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
她对他唯一的柔情,还是在骗他!
宋斯睿红了眼圈,低头用力去吻上她的红唇。
于蔓心上说不出的烦躁,见他发疯,便大力将他推开。
“嘶!”
她手指轻轻触碰自己被咬破的嘴唇。
眼神如鹰隼般狠狠盯着宋斯睿。
“于总!先生的手机关机了!”助理脚步急促地跑了过来。
闻言,于蔓的心“咯噔”一声跳了起来。
她再也稳静不下来了,手指向宋斯睿,朝着助理开口,“找个人把他给我看住了!”
她转身就走,心却是慌乱得不成样子。
陆温言,不会是逃婚了吧?
这个念头像是缠绕的藤蔓将她紧紧勒住,心脏一紧,手也跟着攥紧了。
她不顾一切地朝外跑。
大门刚一打开,看见来人,她脚步顿住了。
“于蔓,这是要上哪儿去?”
姚警官一脸严肃地看向她。
“如果是去找温言,我想你不用去了。”
他的话,犹如重锤砸在于蔓的心口处。
身后,是急匆匆赶来追上她的助理。
他来不及喘匀气,也顾不上周围的人是谁,神色慌张地看向于蔓。
“不好了......于总!先生将您之前送给他的股份,全部抛售给沈家的人了!”
于蔓身形不稳地晃了晃,呼吸渐渐变得急促。
沈家?陆温言是什么时候和他们联系到一起的?!
“陆温言人呢?!”她猛地看向姚警官。
“呵,现在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
于蔓绷紧了脸,可还没等她开口,大厅内忽然传来众人的议论声,和愤怒的吼叫声。
于蔓和姚警官纷纷挪动脚步走到宴会厅里。
此刻,大厅中央,正播放着一段段的音频。
“我再问你一次,他是不是宋斯睿!”
“从前是,现在,不是。”
“温言,斯睿他是在国外长大的,他父母根本不管他也不疼他,他只是在国外学坏了,任性了一点,又交上了国内的坏朋友,你哥哥的事,和他无关。”
......
“对不起,睡了你的女人!”
“对不起,飙车害你受了伤,又因为她先抢救我才让你多住了这么多天院!”
“对不起,你哥下葬的那天,我找人调包了他的骨灰——”
“墓碑下埋着的......”
“其实是一只畜生!”
......
“于蔓,难道你就不贱吗?别忘了,当初一边喊着要报复,一边求着喊要,让我把你按在器具上一遍遍试用的人可是你!你不是总说你是硬骨头吗?来,让我告诉你,你哪里最软!”
......
“温言,我也是个女人,会孤单会寂寞,我说了,他比不过我们之间的感情,这也是真的,或许再过一年,又或许用不了一年我就对他没兴趣了,到时候我会回归到你身边,一心一意的和你在一起。”
......
“假的!这都是假的!全部都是后期合成的,关掉!快给我关掉!”
宋斯睿惨白着脸,忽然冲到了人群最前方,一把将线拔掉。
他手心冰凉,颤抖不止。
台下顿时间像是炸了锅一样,对着他指指点点。
“天啊,他不就是那个大奸商宋城的儿子?曾经在港城上流圈傲得不可一世,背地里竟然坏事做尽了!他到底什么时候和于蔓搅和在一起的?他们两个怎么这么不要脸啊!亏我从前还觉得于蔓是不可多得的好女人,是我看瞎了眼!”
“就是啊,简直炸裂毁我三观啊!把别人哥哥的骨灰换成畜生的骨灰,这种事情他居然也能干得出来!这种人还有没有人性啊!我看他才是畜生!呸,真脏!太恶心了!”
“这个于蔓更恶心,居然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我看她也别和陆先生结婚,霍霍陆先生了,她和这个宋斯睿,一个渣男一个贱女,简直不要再般配了,就地锁死吧!”
众人越说越愤怒,讨伐的声音也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