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前没能带他们踏平你们羽国,死后老夫也要带他们来你们皇宫瞧一瞧,英魂未远,魂兮归来!”
喊着话,上官靖渊直接就踩上了他们矮桌,吹胡子瞪眼指着头顶吼。
“老匹夫!!”文人骂出口还带着点斯文,武将一出口,直接开始骂的唾沫乱飞,连动作带挥舞手里茶盏,摔桌子摔凳子的。
场面一时争论不休,乱成一团。
上位者始终稳坐如山,品酒静待。
直到一方骂不过,开始找自家主子,上前行礼道:“皇上,这玥国实在放肆,在我羽国皇宫耀武扬威,大放厥词,如此尊卑不分,狂妄之至,如何议谈!”
“你们玥国百万雄师,我们羽国一样百万雄师,真打起来,输赢未定,尔等别太猖狂!”
扯到了上位者的身上,主事人的两位也不能再装聋作哑下去了。
楚崇文清了清嗓子,又轻咳了一下,开始看向沈璟之的位置。
“贵国上官将军如此咄咄逼人,喧宾夺主,玥皇便这么坐视不理,放任其继续口出狂言下去?”
男人此刻还依旧清闲的品着酒,仿佛对面前这一场乱局熟视无睹。
听见声音,才慢悠悠的茶放下,缓缓抬起自己的眸,似是一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眼里蒙着一层迷雾,道:“何为口出狂言,何为咄咄逼人?”
“羽皇投毒在先,谋设毒计,欲亡我二十万大军性命在后,桩桩件件,不都是羽皇先欺人在先?”
楚崇文一噎,拍桌强调:“此事玥皇既已答应和谈,那便该有个和谈态度。”
“放任手下臣属大闹我羽国皇宫,这就是玥皇的御下之道吗?”
一码归一码,他们羽国是要和谈,但是不代表羽国就不在了。
他都这么纵容手下闹到他金銮宝殿上。
沈璟之对这个更不在乎了。自顾自继续给自己倒着酒。
面无表情,吐字清晰,随着水声斟满缓缓道:“臣只听命于君,并不依附于朕,羽皇手段卑劣,激起军中重怒”
酒水满杯,声音戛然而止,男人抬起头,目光说不出的坚定:“我玥国男儿驰骋沙场,出生入死,唯留的这点血性,朕自然得替他们守住。”
所以,今天,他的人,无论是谁在这里惹下的乱子,他都背了。
只要他坐在这里,就没有任何人能越过他半步。
臣属争论的不可开交,帝王之间的交锋也丝毫不逊色。
有些态,沈璟之身为君不能失,但是不代表那些事他们就咽的下去。
楚崇文盯着对方不肯退让的眼神,深吸一口气,眼下只能寄希望于他那乖儿子了。
于是他顿了片刻,又重新开了话题,似是非是道:“朕记得玥皇曾经答应许给朕的老十八一柄弓”
话出,沈璟之握着酒杯的动作便顿时僵住。
驿站,苏南初同杨云锦坐下还没说两句话,外边就传出来了吵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