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起胆子,霍渊坐在沙发上。
他大着胆子离温软很近。
近到两人中间只隔着一个人的位置。
温厉海没有什么文化,拼搏的路上吃了不少没文化的亏,所以深知社会经验的重要性,从小就带温软四处旅游。
在温软很小的时候,温厉海还带温软在英国住了半年多。
温软以半年吃糠咽菜为代价,学了一口纯正的伦敦音。
后来是温厉海实在受不了吃糠咽菜的生活,哭着求温软跟自己回国的。
温厉海想得有道理,也确实是为温软好。
但实际操作起来,就是温软从小就四处搬家,到处换学校。
学校之间的教学进度也全然不同,温软在来回流浪的过程中,甚至换过几个版本的教材,把各地方言也熟悉了个差不多。
但别说同学之间该怎么相处了,她就算连一个朋友也没有。
要不是温软是穿书来的,正常孩子早就被这么折腾疯了!
成熟的心智让温软能够来回欣赏风景,学习一些没什么用的东西。
但学校的课程实在是一点没学会。
霍渊不知道她这些辛苦,只听着温软一口纯正的伦敦音,羡慕而骄傲。
这是他喜欢的人,如此优秀完美。
自己处处都比不上。
但没关系,他会一直努力的。
直到他拥有永恒的盛夏。
“软软,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只有家人才能这么亲近的叫我。”
温软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只是说家人才能这样喊她。
霍渊整个人顿了一下,明白了又好像不明白。
他试探着看向温软。
两人视线相交,纠缠在一起,好似要透过躯壳看进彼此的灵魂里。
接吻好似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是温软先凑过去。
而后霍渊便纠缠上来。
禁锢着她的腰身,霍渊拉着她压在自己身上,感受着她的重量,死死将她圈在自己怀抱里,一手压着她的后脑,近乎贪婪地嗅闻温软身上那股子山茶花的味道。
他明媚鲜亮的夏天。
降临于他一人的神迹。
他恨不能将之吞吃尽净,让她永远和自己融为一体,不给她任何离开自己的机会。
但又怕自己力气大上一点,就会将娇嫩的花瓣搓揉碾碎。
感觉温软在推拒自己,霍渊立刻停下动作。
由着温软在自己身上喘息平复,霍渊抱着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却也被恐惧和不安侵袭。
得不到的时候只是难过遗憾得不到。
但真的得到了,却要时时刻刻都防备忧虑会失去。
除了恳求温软以外,霍渊聪明的脑子,想不到任何办法。
“软软,我们上一个大学好不好?
我们在一起,我们永远在一起,别离开我”
明白霍渊的不安,温软点点头答应了他。
那一夜温软陪他同枕而眠。
第二天放学,温软陪霍渊去医院看奶奶。
奶奶戴着氧气罩,护工照顾得很细心。
“暂时还要处于长期昏迷中,大面积烧伤一直在植皮治疗中,不过老人肝脏损伤比较严重,医生说换肝之后可能才会醒过来。”
“谢谢,辛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