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姣愉快的挑了两个模样清秀的，给她们喂了从崔珏手上抢来的、能提升鬼力的阴丹。
这丹药不错。
喂下去，两鬼直接凝练出实体，神智也清醒过来。
“奴婢秋水/秋霜，见过大人。”
“你俩之前在宫里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
舒姣问。
“奴婢秋水，是瑶华宫的二等宫女，替贤妃办了一件事后便被灭口了。”
“奴婢秋霜，本是静妃娘娘的人，后被欣嫔收买，不慎被静妃发现就被打死了。”
漂亮~
这宫里的女人争来斗去，还真是不拿宫女太监的命当命啊！
“你俩想不想报仇？”
舒姣低声问道，明摆着想看好戏。
秋水和秋霜低着头互相看对方一眼，嘴唇微动，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奴婢奴婢还好。”
秋水应道：“贤妃娘娘安顿好奴婢的父母兄弟，又给了几百两银子，就是买奴婢命的。”
这也是她自愿的。
所以要说丢了这条命，有多恨，倒也不至于，只是心头略有些许怨念罢了。
“奴婢有些想。”
秋霜说着，声音有些低，“奴婢也知道，奴婢干的事不对。可是活生生被打死，实在是太疼了”
哪怕她成了本该无知无觉的鬼魂，可那种疼痛都还仿佛附之入骨，难以忘却。
冰冷的、带着钉子的板子，一下又一下打在身上。
她被堵住嘴，说不出话来。
只瞧着冰冷的月光，撒在她流淌一地的鲜血中，变得支离破碎。
“行。”
舒姣看了二魂一眼，“以后会有机会的。你们在宫中待这么久，知不知道一些宫中秘事？”
秋水：“奴婢知道。林常在得宠时，曾得罪过贤妃娘娘，然后被贤妃娘娘下毒导致嗓子失声，至此便失了宠。”
秋霜：“静妃娘娘收买过御膳房的人”
“楚嫔想给惠妃娘娘下毒，但被惠妃娘娘先送进冷宫”
“康嫔怀孕后挑衅淑妃娘娘，还欺负端静公主，淑妃娘娘便叫她一尸两命了。”
“太子被废后，贤妃曾下手想谋杀先太子”
别看这俩只是小小宫女，可她俩知道的消息还真不少。
“谋杀先太子？”
听到感兴趣的，舒姣忽而出声。
秋水和秋霜都是在宫中混的，察言观色那都是必备技能。
都不用看舒姣的神色，光是听她说话的语气，便能揣摩出一二。
二人便又迅速解释起来。
“先太子虽然被废，但贤妃仍是怕他挡了二皇子的路，所以出手想害”
先太子，裴荣轩，是兴正帝的长子，又是皇后所出。
从名份上来讲，他是真真正正的嫡长子。
又德才兼备、宽厚温和，具有朝臣所期盼的明君之姿，颇得朝臣敬服。
按道理来说，他继承大位只是时间问题。
可奈何
舒姣眼眸微转，有些想找这位太子殿下聊聊了。
贤德宫。
入夜时分，已经被废的太子·现如今的大皇子·被封为荣亲王的裴荣轩已经和衣半躺在床上。
“咳~”
几声轻咳之后，裴荣轩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微红。
他将手中的书合上，放到一旁，微亮的烛光将他清冷的眉眼染上些许温度。
他如今还住在宫中。
因着皇帝废掉他之后，感觉他已经没了威胁，于是表现出一副慈父模样，不仅大手笔给他封了个亲王，还特许他住宫中，方便太医治疗。
而他之所以被废，则是因为替皇帝挡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