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清楚,寻常孤魂野鬼,若无鬼差接引,根本无法踏入地府半步。”白无常冷冷道,“可那家伙倒好,竟凭着一股莽劲,硬生生撞开了地府大门——这才闹出这一出。”
我挠了挠头,干笑两声,没再接话。
白无常盯着我片刻,神情微动,终是缓下语气:“还算条汉子,敢作敢当。”
他袖袍一拂,声音低沉如风过幽谷:“既然如此,便戴罪立功吧。他暂且留于你身边,若你运道不差,或许能得一员猛将。”
顿了顿,他目光幽深,仿佛穿透了重重迷雾:“毕竟,大劫将至,天地气机动荡,阴司亦难独善其身。趁现在,尽快提升实力,否则到时候,连自保都难。”
话音未落,白影一闪,他已彻底消散在夜色之中,连一丝残影都未留下,更不给我追问的机会。
我怔立原地,心头沉甸甸的,只觉那“大劫”二字如阴云压顶,久久不散。
“他口中的大劫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缓缓转过头,望向身旁的江揽月,声音低沉。
这一夜,她身上的谜团层层叠叠,愈发深不可测。白无常对她态度迥异,言语间竟似旧识,而她也始终从容不迫,仿佛早已洞悉一切。
我忽然意识到——这个与我朝夕相伴的女人,或许从一开始,就藏在一场我从未看清的棋局之中。
“哎呀,好啦。”
“我的实力你以后会知道的。”
“我是的老婆,又不会害你的,你担心什么。”
“只不过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相信我好吗?”
江揽月难得有这么温柔的时候,让我的心都化了,反正她说的也对,自己的老婆又不会害我。
我只能闷声点了点头,在白无常离开之后,这里弥漫的阴气也随之消散。
只不过,操场被他们之间的战斗打的已经遍体鳞伤,估计维修都要很久。
我俩来到大块头的身边,他胸口的伤口已经愈合,只不过气息十分的微弱,陷入了昏迷中。
“确实厉害,白无常的哭丧棒对鬼怪杀伤力极大。”
“只要被打上一棒,轻则重伤,重则魂飞魄散。”
“他被贯穿之后竟然还能愈合。”
江揽月的神色凝重,然后对我又继续说道:“把他先收进玉佩里面吧,等苏醒了再说。”
“我我不会啊。”
平时都是聂雨自己主动进去,也不知道怎么收进去啊。
最后,还是聂雨出现将他带了进去,就算是以聂雨红衣厉鬼的实力,见到他之后,脸上也出现了难有凝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