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损失的不单单是钱粮,还有那些人对他信任。
与此同时。
杨震从祠堂外走了进来,脸上满是悲愤。
事实正如他预料的那般。
他今日被沈平和魏山激的怒捐五千两银票,非但没有露脸,反而闯了大祸。
“爹。”杨震转头看向杨勇。
杨勇眉头深锁,面色阴沉,怒气冲冲道:“跪下!!!”
杨震不敢有半分犹豫,瞬间跪了下去。
“杨震!”
杨勇拍案而起,脸上满是愤怒,“你长得是猪脑子吗?!你怎么敢在国子监捐五千两白银的!?”
“爹!”
杨震转头看向杨勇,脸上满是委屈,“您听我解释!”
杨勇怒吼道:“我不听!你有什么脸跟我解释!你知道你那五千两,令我损失了多少东西吗?!”
“呼”
杨震深呼一口气,脸上满是阴寒,已经恨透了沈平和魏山几人。
“呼”
杨勇同样深呼一口气,低声道:“你解释解释吧。”
杨震:
他真是有些无语。
其实杨勇也不相信,杨震会干这么没有脑子的事情。
杨震解释道:“原本孩儿只想捐二百两,可宋恺那厮三番五次羞辱孩儿,但孩儿想着不理会他,哪知道魏山也跟孩儿作对,还拿出了两千两银票,他们还嘲讽孩儿到到画舫豪掷千金,捐善款却这么抠门,孩儿一气之下便将五千两银票都掏了出来。”
“孩儿原本十分后悔,想要将钱收回来,但那些学子和司业都看着呢,孩儿实在是无法往回拿!”
杨勇眉头紧皱,面色阴沉,“这么说来你是被宋恺和魏山给算计了!”
杨震怒不可遏道:“这里肯定还有沈平那厮的事情!”
杨勇垂眸道:“那也不对啊,陛下说除你捐了五千两之外,最多的也就捐了三百两,哪里来的两千两?”
听闻此话。
杨震愤愤不已,怒声道:“这全都怪魏山那个混蛋!他原本说他捐两千两,可等孩儿捐五千两之后,他却说那两千两是他们整个学堂捐的!魏山这个该死的畜生,我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竟然跟宋恺和沈平如此算计我!”
“你是猪脑子吗!?”
杨勇闻言,忍不住怒骂道:“你一向如此聪慧,怎么连这种当都能上呢?!”
杨震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千错万错,都是孩儿的错!”
“你在这反省吧!”
杨勇拂袖冷哼,转身离去。
他就知道杨震应该没有这么傻。
但杨震自己犯下的错误,肯定要自己承担。
杨勇现在需要去安抚一下那些官吏,那些官吏此时估计已经恨透了他。
杨震看着杨勇离去的背影,也并未多说什么,毕竟这祸是他闯下的。
不过他现在也有几分底气。
因为今日国子监司业南玉堂可是亲口夸赞了他的策论。
所以他感觉自己的策论应该能夺得国子监月考魁首。
若是如此,他还能为自己挽回一波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