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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不太顺利,也不太体面的婚宴结束后,林蕊娇提议要等爷爷痊愈后再办一场豪华的婚礼。
她气鼓鼓地抱怨:“什么中式婚礼,一点都不浪漫,叔叔还敢说吃的差,我都不想办!”
“今天都怪江鹿伊,害得我被小姐妹好一顿嘲笑,我不管我要再办一场世纪梦幻婚礼找回面子!”
“什么江氏大小姐,我看她就是招摇撞骗!江霆威都移民十几年了,而且也没听说有孩子”
霍砚修心不在焉敷衍着她,心里一直在想着江鹿伊。
他已经叫人去调查明珠江氏和江鹿伊了。
他实在不敢相信,和他在城中村守着烧烤摊,住着地下室的江鹿伊竟然是江家独女。
“老公~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可要温柔些~”
绵声细语钻进耳朵时,霍砚修才回过神,穿着蕾丝吊带的林蕊娇已经贴了上来。
他推脱:“娇娇,今天太晚了,明天还有股东大会”
林蕊娇亲了亲他的喉结,笑道:“你放心吧,明天的事我已经跟爸爸说好了,砚修哥,我见到你第一眼就爱上你了,你爱我吗?”
那个字堵在霍砚修的喉间,他没有回答,只是俯身压了上去。
他闭上眼,脑海里是五年前羞赧的江鹿伊,穿着廉价的婚纱躺在他身下。
那双湿漉漉的水眸,瞳孔失焦,口中呓语着:“霍砚修,大坏蛋!”
次日,股东大会,霍砚修获得了大部分的选票,正式进入霍氏高层。
会议后,他站在偌大的办公室落地窗前眺望宽阔的江景。
明明他已经获得想要的一切,但心底却空出一角,像缺了最后一块拼图,再也拼不回去。
门被敲响,助理来报告关于江氏的调查结果。
“霍总,江小姐确实是明珠江氏的独生女,江霆威早年间要娶一个舞女为细姨,然后与江小姐的母亲闹翻,江氏产业迁移至英国后,再无联系。”
霍砚修拿着那两张薄薄的纸,心情难以名状。
“明珠江氏怎么会?”
助理也有些惋惜:“霍总,要不要试着联系一下江小姐,毕竟还有小少爷”
“替我找人去去查一下江鹿伊在英国的踪迹,记住别让任何人知道!”
霍砚修打算等在霍氏站稳脚就动身去英国,他不信江鹿伊会舍得抛下自己和安安。
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照顾安安的保姆火急火燎地给他打来了电话。
“少爷不好了!安安小少爷昏倒了!”
“怎么回事?”
保姆支支吾吾地说:“小少爷,从昨晚就一直说嘴疼,刷牙也是一直吐血,今天早上下楼直接从楼梯晕倒滚了下去”
霍砚修拧着眉,没等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往医院赶去。
医院。
医生面色凝重地对霍砚修说:“霍总,一直吐血水是因为小少爷的舌苔红肿溃烂,晕倒是因为营养不良,这种情况很像是受到了虐待。”
霍砚修眼色一横,扫向一旁的保姆。
她哆哆嗦嗦地摆手,“不是我啊!”
“你天天照顾安安,不是你是谁?”
保姆急得都要哭了,跟在一旁的管家忍不住道出实情。
“少爷,昨晚小少爷偷吃了牛肉干,被夫人带到佛堂惩戒了,是夫人拿牙刷一直刷小少爷的舌苔才这样的。”
霍砚修脸色阴沉得能滴墨,他压着火气回霍宅要找林蕊娇。
刚出医院,助理风风火火地拿着一个牛皮纸袋要给他过目。
“霍总,这是刚才匿名收到的包裹,跟江小姐有关,很重要!”